我死後,我的右手指骨被做成了一枚戒指,戴在了女友手上。
我的屍體被埋入深山,靈魂不得安息。
女友以為我不告而別,日日夜夜詛咒我不得好死,下十八層地獄。
轉身嫁給殺我的凶手,她的白月光為妻。
直到多年後,我的屍體被挖出。
阮裕華卻發了瘋,深夜鑽入我的棺材,抱著一具枯骨泣不成聲。
……
我死後一個星期,阮裕華答應了季江的求婚。
設計巧妙的求婚戒指被套在阮裕華纖細的無名指上。
她紅著臉,全然不見三天前麵對我時的刻薄冷漠,聲音裏滿是少女嬌羞:“好漂亮的戒指。”
季江微微一笑,意有所指:“你喜歡就好。”
阮裕華看向他時眼裏愛意和溫柔:“還是你對我最好,我最愛你了。”
我垂下眼眸,心中一片苦澀。
那枚戒指的材料,來自我的右手食指關節骨。
季江在活埋我之前用刀切下了我的右手,隻為了取出我緊緊攥著的那枚求婚戒。
他在我毫無防備之際捅穿我的腹部,把因為失血過多渾身無力的我推進早已準備好的深坑,一點一點往裏鏟土。
他眼神輕蔑,嘴角卻勾起一抹惡劣的笑。
“我們打個賭,我給你三次機會,隻要阮裕華還肯理你,我就放過你。”
......
如果是在一個月前,我肯定無比自信地接過手機,順帶嘲諷一番季江的不自量力。
可惜我家破產了。
阮家二老連夜撤出資金,讓我失去了最後一絲翻盤的機會,我媽早就走了,我爸被債務壓得跳樓。
她說她會一直陪著我。
可從那以後,我再沒接到過來自阮裕華的一個電話。
即便我去找她,她的眼裏也滿是倦怠,連敷衍我都懶得敷衍。
質量守恒,消失的熱情肯定有了新的歸宿。
果然,直到季江連夜回國,阮裕華忘記了我的生日。
家裏的長壽麵熱了又涼,我精心準備的飯菜逐漸失去了原本的色澤。
阮裕華突然打來電話:“裴知聿,我哥回國了,我們出去慶祝一下,晚上不回來吃了。”
我當時並無察覺,強忍心中酸澀,緩緩打出一個好。
直到我第一次見季江,阮裕華在他身旁小鳥依人,柔若無骨地挽住男人的臂彎,是麵對我時從未有過的嬌俏模樣。
後來阮裕華和我介紹說。
那是她父母領養來的孩子,她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