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青羽結婚的第三年,我發現他的房間裏擺滿了一樣的雕像。
他閉著眼,虔誠地吻上雕像。
麵對我的詰問,他不耐煩,
“不過是夢到的一個人罷了。”
而很快,他在藝術展裏當著我的麵,吻上雕像本人。
看向我的眼神冰冷,“和你在一起的這三年,每一刻我都在想她,而你連做夢的機會都不給我。”
隻是下一秒,我的白月光氣定神閑走了進來。
“是嗎?其實我也挺想你老婆的,讓我也夢一下唄。”
我在沈青羽工作室門口給他發信息。
“助理說你有點感冒,我來看看你。”
我在車上盯了半小時,預料之中沒被回複。
他工作忙,經常泡在工作室。
一時沒看到信息也常見。
我安慰著自己,拿上熬好的湯和給他買的新外套上了樓。
我沒來過他工作室,隻能慢慢一間一間找過去。
在最後一間,我透過窗子看到了他。
可還沒等我叫他,我看到無比驚悚的一幕。
他側對著我,捧著一個雕像的臉。
像對待愛人那樣,一路從臉頰撫摸到脖頸。
無比的柔情蜜意。
他閉上眼睛,嘴角泛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對著雕像輕聲呢喃,“我愛你。”
說完,他與雕像額頭相抵,虔誠地吻了上去。
全身血液瞬間衝上頭頂,我控製不住地全身顫抖起來。
手裏的裝湯的不鏽鋼飯盒砸在地上,發出當的一聲響。
沈青羽聽到聲響,錯愕地轉過頭,手裏還捧著那顆石膏頭。
從我的角度,正好能看清,石膏雕刻的女孩五官清冷,隻是微微笑著,便引人注目。
而滿屋子的雕像,居然都是她同一人。
站著的,坐著的,沉默著的,個個栩栩如生,鮮明得像個活人。
隻這一眼,我最後的心防也被盡數打破。
胃抽痛了起來,我攀著邊上的桌子,忍不住地嘔吐一聲。
沈青羽麵色難堪,“你為什麼來這裏?”
這種臟事被我撞破,他的第一句居然是責問。
我閉了閉眼,強壓下反胃的感覺。
他見我不說話,冷笑一聲,“是助理跟你說的吧。周雪,你還是省點心。”
我撐起了身子,死死盯著他。
一開口才發現嗓子幹澀得要命,“雕像是誰。”
沈青羽皺了皺眉,依舊淡淡地不想跟我糾纏,隻是答非所問,“你先進來坐吧。”
那種惡心的感覺卷土重來,我實在忍不住,上前揪住他的衣領,一字一頓,“那是誰。”
像是被我的逼問激到了,也可能是我的表情太過可怕,他用力扯下我的胳膊。
“周雪,她是誰很重要嗎?”
是啊?很重要嗎?
是誰都不重要,因為不是我。
我後退一步,感覺剛剛沸騰的血液在此刻又全部涼透了。
沈青羽看到我似乎冷靜了,最後看了我一眼,並不想和我解釋什麼,“周雪,那不過是我夢到的一個人罷了。”
我扯了扯嘴角,“是,你說是就是。”
他連看都懶得看我了,“別再無理取鬧了。”
我扭頭就走。
助理聽到我們吵架跑了上來。
沈青羽對助理說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以後把這裏鎖起來,別讓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