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趙書玉有意無意總是說叔叔阿姨救我,我被他他帶偏了節奏,我完全忽視了爸媽救他這件事。
連環車禍那天我們兩家人是一起出門的。
失控的車輛駛來,彼時的我,正在和趙阿姨說話,而他和我爸在討論象棋。
本是很平常的散步,可那車橫衝直撞,危急關頭,我們的父母都選擇把孩子推到一邊。
我爸媽當場死亡,趙阿姨雖然還有半口氣,可在送往醫院搶救無效,還是走了。
自此我們成了孤兒。
原本我們兩家的關係就不錯,這種災難後,我跟趙書玉的關係更近了。
沒了父母的庇佑,我們相依為命,這場車禍死傷十幾人,那個人無力賠償,我們最後分到的,也不過是每人幾萬的補助金,還是政府的人道主義賠償。
原本我們是可以不用過緊巴日子的,但趙書玉的爺爺奶奶出事後立馬找上門。
拿走了趙書玉的賠償款,至於這個大孫子,他們有更喜歡的小兒子,自然不會管這個孫子。
他房子被爺爺奶奶霸占,人都隻能住進雜物間。
我心疼他,再加上我還活著,是靠著他爸媽死前推了我一把。
後麵趙書玉求我,我心軟同意讓趙書玉用我爸媽的賠償款。
經過計算,那些錢是不能支撐我們兩個人一起讀完大學的。
趙書玉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動了歪心思。
而我當時想的是,即便是賠償款不多,我們也是可以進行助學貸的,甚至上大學之後也是可以做兼職的。
可後期趙書玉總是說不上大學,讓我漸漸忘記了先前的思路,順著趙書玉的思路不上學了。
他得償所願,我卻在泥裏再也無法翻身,甚至還落得慘死的下場。
三天後,趙書玉氣衝衝地來找我。
「王妮妮,賬戶裏的錢怎麼都沒了?」
「什麼錢?」
「賠償款啊!!」
趙書玉氣急敗壞地看著我,眼瞅著他就是控製不住想撕爛我的架勢。
我故作不懂:「你是說你爸媽的賠償款?不是早就給你爺爺奶奶了嗎?」
「我是說,你爸媽的賠償款。」
「噢。」我微微一笑:「既然是我爸媽的賠償款,那你幹嘛要過問?」
我始終是懵懂的表情,趙書玉被我氣的不行,手握成拳頭:「妮妮,咱們不是說好一起用賠償款的嗎?」
「可現在不是你說要賺錢嗎?那賠償款自然是不用一起用了,再說了我爸媽的賠償款,本來就是給我用的,我給你用還是不給你用,都是我的權力吧?」
「妮妮,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你忘記了,當初為了給你買蛋糕,我做了多長時間的兼職嗎?」
趙書玉一臉悲傷地看著我。
他不說我還真就忘了。
剛上高三那年,我十八歲生日。
趙書玉非要給我買蛋糕。
明明我們可以用賠償款買,但趙書玉說:「那是你爸媽的錢,給你買蛋糕我得自己賺錢買。」
於是趙書玉一個暑假都在打零工。
兩個月賺到了五百塊錢,卻在給我買蛋糕的路上騎電車撞到了人,賠了人家一萬塊。
前世我到死才知道,那也是趙書玉自導自演的一出。
用五百塊換一萬塊多劃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