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緊緊攥著拳。
趙明得意洋洋的聲音繼續從辦公室中傳來:“那小子已經回來了,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他。”
此時我恰到好處地敲敲門。
“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也死了!”
聽到這話,我更是怒不可遏。
“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你自己退學吧,對待科研一點都不認真,無組織無紀律,我對你的教導你都忘了,因為一點小事,就毀壞科研成果!”
趙明說這話的時候還得意揚揚地看著我,我努力壓下胸膛的怒火:“根據規定你沒有權利開除學生,我可以換一個導師。”
“那你倒是換,我倒是要看看,沒有我點頭誰敢收你!你的考核開題報告,敢反咬自己導師的白眼狼,有幾個人敢放心收!”
“傻X。”
我麵無表情地吐出這兩個字,他甚至一時間懷疑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盯著我:“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個傻x,你是不是更年期綜合症犯了還是大姨夫錯亂?你要是有精神病就別待在學校,建議你轉行去六院。”
“你家沒死過人啊,你爸你媽沒死啊!你兒子沒死啊,我祝你兒子明天被車撞,你也繼續堅守崗位,少一分鐘都對不起你的科研!”
趙明大概活這麼大,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過,而跟他交談的那個導師顯然也是泛泛之交,看他氣得臉色鐵青,竟然偷偷抿嘴樂。
看我們鬧得不可開交才出來和稀泥:“哎呀都消消氣,你也是的,怎麼能這麼跟老師說話,”
啪——趙明猛地拍向桌子,用手指頭戳上我的鼻子。
“你給我滾,你現在就滾,你要是不退學,我讓你這輩子都畢不了業!”
我扭頭就走,走出辦公室才悄悄地按掉手中的錄音鍵,到走廊才發現我的同門師兄弟竟用欽佩的目光看著我。
有人還朝我豎了個大拇指:“何哥,認識你這麼久,我覺得這是你最男人的一次。”
我們的這番爭吵引來不少學生,大家都對趙明的所作所為略有耳聞,聽到我這麼硬剛也都很佩服。
唯獨室友滿臉焦灼。“你跟他強什麼勁兒啊?咱們再熬兩年,順利畢業就成,以後知道他是誰啊,你這不是自斷前程嗎。”
“卑躬屈膝才能換到的錦繡前程我寧可不要。”
我衝著室友硬氣地說道,隨後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我們兩個同處屋簷下,培養了優秀的默契。
離開人群,他才壓低聲音問我:“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我無所謂地說道:“他這個樣子根本不可能讓我順利畢業,與其自己受欺負,還不如把事情鬧大點,他想逼得我活不下去,那我就給他來一出魚死網破!”
當天我就向學校裏遞交了換導師的申請,如我所預料的那樣,學校領導先去找趙明了解情況。
他果然是惡人先告狀,一大把年紀也絲毫不顧麵子,還流了兩滴鱷魚眼淚。
“唉,我真是沒有遇到過這麼不聽話的學生,無組織無。紀律不僅不跟我請假擅離職守,甚至因為他的疏忽導致我借來的設備出現故障。”
“我花了好幾萬才修好,都是我自掏腰包,前天竟然當著同事的麵詛咒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