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豔豔紅著眼,緊緊拽著裴塵鳴的袖子:“爹爹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兒,你要為了她罰我?”
眼見裴豔豔就要被架上刑罰架,奶媽李氏跪倒在地,咬牙認道:“是老奴做的。”
“老奴見小姐傷心才做出此等糊塗事,與小姐無關!”
裴塵鳴冷笑一聲。
“奶媽李氏,黑心逆主,拉下去亂棍打死!”
裴豔豔與李氏感情頗深,她悲痛地倒在地上求情,但裴塵鳴不為所動。
李氏的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
我緩緩睜開眼睛,正巧對上裴豔豔悲慟的眼神。
裴豔豔見我沒死,驚呼出聲。
“你沒死?!”
“我知道了,都是你的陰謀,你故意裝死要害我,何其惡毒!”
裴豔豔妝都哭花了,發釵歪斜,橫目瞪眼罵我,哪裏還有半分美人的樣子,倒像個罵街的潑婦。
倒是我,剛從水裏被撈上來,皮膚白裏透紅泛著水汽,像個嬌弱的水蜜桃。
平日裏我為了不惹人注意有意扮醜,此時我全無掩蓋,眾人眼前一亮。
“這美人是裴將軍的新婦?裴將軍真是好福氣啊!”
裴塵鳴也看呆了,他朝我伸出手。
“水碧,新婚之日,你受苦了。”
裴豔豔不敢置信地看著偏袒別人的裴塵鳴。
“爹爹,女兒說什麼你聽不到嗎,她是故意演的!她根本沒事!女兒也倒在地上,你為何先扶她?”
裴塵鳴忍無可忍:“豔豔!休要再胡鬧!”
“來人,把你們小姐帶回屋,無命令不得出!”
這一出鬧完後,我與裴塵鳴完了婚,成了裴豔豔的小娘。
夜半,裴塵鳴想去看裴豔豔,我勸他別去:
“豔豔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麼,說來都是我不好,可以讓我去解釋嗎?畢竟我也算她的母親,都是我應該做的。”
裴塵鳴同意了:“府內的事,自然交由夫人打理更為合適。”
我去了裴豔豔房門口。
“豔豔,我是你的小娘水碧,你還好嗎?李奶媽已經去了,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
“李奶媽被活活打死後,我去看了她,死不瞑目啊!”
當初粉紅珍珠的消息就是李奶媽告訴裴豔豔的,後來的害人主意她也出了不少。
她早就該死。
裴豔豔把屋內的東西砸得砰砰響:
“滾!我告訴你,你不會再得意多久,我必定要你不得好死!”
“爹爹寵你又如何,太子哥哥喜歡我,他必定會幫我殺了你!”
我摸了摸漸漸隆起的肚子,又施法壓平。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
太子設芙蓉宴,邀請京城貴女與夫人外出賞花。
我知道這是場鴻門宴,便不樂意去。
裴豔豔得知後,跪在我與裴塵鳴麵前假意恭敬:
“爹爹,小娘,先前都是我不懂事,我知錯了。但小娘能不能給我一個修複關係的機會?”
“這次太子芙蓉宴別人都有娘親陪同,我想和小娘一起去。”
她這麼說,若是我不同意倒顯得我小氣。
見裴塵鳴嘴角勾起笑意,像是立馬就要替我答應,我連忙把裴豔豔扶起來。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兩人:“我和豔豔關係怎麼了?不是很融洽嗎?”
“豔豔你莫不是又聽了誰的閑話想多了。”
我緊緊拉著裴豔豔的手,絲毫不管她內心會感覺多惡心:
“你邀請,我肯定會去啊,何必鬧這麼聲勢浩大,讓外人看了還以為我對不住你。”
我倒打一耙,裴豔豔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剛準備勸我的裴塵鳴也點點頭:“後宅的事情,日後不必都往我這送,水碧你識大體,你抓主意便是。”
我點頭稱是。
芙蓉宴上,許多人向我敬酒。
裴將軍雖然無法領軍,但在軍中威望甚高,還是皇上的義弟,有人來拉攏倒也正常,但這數量委實過多。
我特地留心酒壺,果然發現有丫鬟往我酒內下藥,我聞得出來,下的是催情的牡丹情。
裴豔豔上一次殺我不成,看來這一次是想當眾壞我的名聲。
看著敬酒的太子,我微微一笑,在裴豔豔的目光下飲下了此杯。
不久後我醉倒,被婢女帶進了房間。
婢女把我放在床上,然後便喚來一位小廝:“事情了後,自然會放了你和你妹妹,你安心為殿下和姑娘效力便是。”
她將我和小廝鎖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