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看到衣櫃被霍霍的衣服,我的心跳還是忍不住的停了一拍。
根據目測,我媽男朋友的女兒應該跟我差不多。
但這個年齡的女人,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還能臟成這個模樣?
看著我心愛的衣服上麵的汙漬和血漬,我氣不打一來。
扭頭質問道:“你憑什麼穿我的衣服?”
女人臉上閃過一抹心虛,不過嘴依舊硬的像是一隻被煮熟了的鴨子,“你有什麼證據。”
“你確定?”
“啊呀,不就是幾件衣服嘛,大不了我賠給你就是了。”
或許是被我的眼神嚇到,女人不情不願的低下了頭。
可這,卻讓我媽覺得不滿。
她立馬開口替我拒絕,“不用賠,就是幾件衣服而已,又不值錢。”
轉身,她又嚴肅著對著我嗬斥,“你的錢還不是老娘給你的,拽什麼啊。”
有些時候憤怒到極致,真的會笑出來。
看著我媽對別人家的女兒伏小做低,對著我卻頤指氣使的雙標麵孔,我的情緒竟然逐漸的平息下來。
戴上手套,我將衣櫃裏的所有衣服都扔進了行李箱。
我的東西,就算是拿去扔掉,也不會白白的留下,給我不喜歡的人用。
花了5分鐘的時間,我就將臥室裏屬於我的東西全部都扔進了行李箱。
我媽還想要攔下我,可是一看到我臉上冷冰冰的表情,便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
她的男朋友不懷好意的上前,想要拉我的手,跟我有肢體接觸。
我身子一躲,幹脆利索的走出了臥室門,打算離開。
隻是剛走到客廳,我就發現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我環顧了四周,這才意識到客廳的牆上空蕩蕩的。
我爸的遺照不見了......
怪不得從進房子起,我就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我心裏咯噔一下,連忙看向我媽。
“牆上掛的照片呢?你把我爸的遺照放哪了。”
聽我提起這個,我媽立刻閉上了嘴。
就算是再傻,我也知道她這個態度有問題。
她那個男朋友又出來打圓場,想要過來摟我的肩膀,“哎呀,小姑娘,火氣不要這麼大。”
“有什麼事跟你媽好好講,母子之間哪有隔夜的仇。”
我早就已經看這個猥瑣男不爽,直接拿起手邊的玻璃杯,用盡全身的力氣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猥瑣男發出了一聲哀嚎,立馬倒在了地上。
我媽見狀,也顧不上心虛,跑到我們跟前,甩了我一巴掌。
“你個小賤人,誰準你打軍哥的。”
她這一巴掌打的毫不留情麵,半邊臉的疼痛,連帶著耳鳴,讓我有些眩暈。
可我知道,我現在不能暈。
我咬緊了牙關,繼續逼問道:“我問你,我爸的遺像呢?”
“你帶野男人回來,我忍了。可你把我爸的遺像放哪了,李詠梅,你還有沒有良心?”
“就為了個認識幾個月的野男人。就把掛了幾十年的遺像摘下來,你就不怕午夜夢回的時候,我爸來找你算賬嗎?”
李詠梅低頭安慰著男人,聽見我歇斯底裏的怒吼,火氣一下子也上來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管到老娘的身上。”
“我告訴你,你把遺像我扔垃圾桶了,估計早就已經被送到垃圾場填埋了,你別想找到。”
“那玩意兒在家裏麵掛了幾十年,晦氣死了,要我說早就該扔掉了。”
“你要是有意見,跟你爸一起滾。”
我進屋的時候,大門沒關。
我倆爭吵的聲音又很大,立刻吸引了樓上樓下的鄰居們。
他們紛紛的擠到了我們大門前,想要看熱鬧。
我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委屈,眼淚滾了下來。
“好,我滾。從今往後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我也當沒有你這個媽。”
“你想養野男人和他女兒,我無所謂,反正咱倆斷絕關係。”
“以後你有事,別他媽找我。”
說著,我拎著行李箱,摔門而出。
李詠梅的聲音也緊隨其後。
“你個小雜種,以為這就能威脅我?愛滾多遠滾多遠,老娘還不愛伺候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回,小心老娘打斷你的腿?”
我默默的擦掉眼淚,踏入電梯。
空無一人的電梯內,看著麵前反光的牆壁,我嘴角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這一次爭吵後,我直接拉黑了李詠梅的所有聯係方式。
可我剛輕輕鬆鬆的在外麵待了兩個月。
就突然間接到了一通陌生來電。
“你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