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逸花費巨資同我舉辦世紀婚禮。
新婚當晚,他就扔下我,去陪重度抑鬱症白月光。
我拎著電鋸拆了她家的門,跟他提離婚。
莊姣姣哭得眼睛都腫了:“我願意把辰哥哥還給姐姐,我的命而已,沒有姐姐的心情重要......”
顧辰逸心疼得不像話,警告我:“要是姣姣被你逼得自殺了,我讓你陪葬!”
後來,我跟他好兄弟鬼混被他撞見。
他紅著眼挽留:“江眠,你跟他斷了,我可以當這些沒發生,我們好好過日子。”
“不行,他見不到我就會鬧自殺呢,你這種大善人,不會逼他去死吧?”
......
我穿著婚紗拎著電鋸割開莊姣姣家門時,顧辰逸懷裏正摟著他的白月光。
我們白天剛舉辦了讓人豔羨的世紀婚禮。
可莊姣姣一鬧自殺,他在新婚夜就拋下我來找她,連我電話都不肯接。
“莊姣姣重度抑鬱症是裝的,現在能跟我回去了嗎?”
我強忍心頭不適,關掉電鋸扔在地上,把手機屏幕懟到了顧辰逸眼前。
視頻裏,所謂的心理醫生親口承認,他隻是莊姣姣花錢請的群眾演員,她喝的抗抑鬱藥隻是維生素片。
鐵證如山。
然而顧辰逸隻瞥一眼,就認定我給她心上人潑臟水。
“江眠,你不能因為吃醋,就在姣姣的病情上顛倒黑白。”
我眼角酸澀幾乎忍不住:“你還記得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嗎?”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姣姣重度抑鬱症,她喜歡我,沒有我陪著會自殺,你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看她去死。”
顧辰逸無奈歎氣,起身想摸我的頭。
可莊姣姣淚眼婆娑喊住他:“辰哥哥,你碰她一下,我都覺得臟,心裏不舒服。”
“好,聽小醋缸子的,我不碰她,這下開心了?”
顧辰逸毫不猶豫收回手,重新坐回去,寵溺地把她摟進懷裏。
“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也不許親她,更不許睡她,我覺得惡心。”
“好好好,都聽你的。”
看著兩人打情罵俏,我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我從小就是校花,男同學給我遞的情書能堆滿垃圾桶。
但我自小無父無母,那些幼稚的喜歡隻讓我覺得厭煩,我隻想著再多考幾分能拿獎學金,得賣幾個塑料瓶子才能湊夠生活費。
顧辰逸紅著臉跟我告白時,我連頭都沒抬,就拒絕了。
可後來有群缺錢的小混混打我主意,要逼我坐台掙錢。
我被剝光衣服按在床上時,是顧辰逸衝進來救了我。他還因此被打斷好幾根肋骨,斷了一條腿,在醫院躺了三個多月。
自從父母死後,我頭一次感到這麼洶湧的愛意。
我答應顧辰逸做他女朋友那天,他抱著我開心轉了好幾圈。
我們相愛十年,好不容易他家裏鬆口,我以為終於苦盡甘來。
可他白月光離婚回國,我就成了多餘的。
我收起手機,抬頭時,淚也跟著逼回去:“顧辰逸,我們離婚!”
莊姣姣不敢置信看著我:“姐姐,你現在跟辰哥哥離婚,是想讓所有人誤會我破壞了你們的婚姻罵我嗎?”
她眼淚撲簌簌掉下來,推開顧辰逸下床,拉開抽屜拿出水果刀,橫在脖子上。
“我現在就去死,我把辰哥哥還給你,這下你滿意了嗎?”
顧辰逸衝過去,一把搶過刀,憤怒扔向我:“夠了江眠,姣姣要是出事,我要你給她陪葬!”
我躲閃已經來不及,刀尖從我脖子上劃過去,留下長長的血痕。
血液吧嗒吧嗒滴在地上。
真奇怪......傷的是脖子,心臟怎麼這麼疼呢?
顧辰逸慌了,快步走過來,想要看我的傷口:“江眠,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
啪!
我冷冷看著他,用力一巴掌甩過去:“顧辰逸,我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