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顏晴花費巨資同我舉辦世紀婚禮。
新婚當晚,她就扔下我,去陪重度抑鬱症白月光。
我拎著電鋸拆了他家的門,跟她提離婚。
林楚鵬拿刀對準自己,紅了眼眶:“我願意把晴晴還給你,我的命而已,沒有妹夫的心情重要......”
陸顏晴心疼得不像話,警告我:“要是阿鵬被你逼得自殺了,我讓你陪葬!”
後來,我跟她好姐妹鬼混被她撞見。
她紅著眼挽留:“陳昊,你跟她斷了,我可以當這些沒發生,我們好好過日子。”
“不行,她見不到我就會鬧自殺呢,你這種大善人,不會逼她去死吧?”
......
我戴著新郎胸花拎著電鋸割開林楚鵬家門時,陸顏晴正窩在她白月光懷裏。
我們白天剛舉辦了讓人豔羨的世紀婚禮。
可林楚鵬一鬧自殺,她在新婚夜就拋下我來找他,連我電話都不肯接。
“林楚鵬重度抑鬱症是裝的,現在能跟我回去了嗎?”
我強忍心頭不適,關掉電鋸扔在地上,把手機屏幕懟到了陸顏晴眼前。
視頻裏,所謂的心理醫生親口承認,她隻是林楚鵬花錢請的群眾演員,她喝的抗抑鬱藥隻是維生素片。
鐵證如山。
然而陸顏晴隻瞥一眼,就認定我給她心上人潑臟水。
“陳昊,你不能因為吃醋,就在阿鵬的病情上顛倒黑白。”
我鼻端酸澀幾乎忍不住:“你還記得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嗎?”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阿鵬重度抑鬱症,他喜歡我,沒有我陪著會自殺,你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看他去死。”
陸顏晴無奈歎氣,起身想拉我的手。
可林楚鵬皺著眉喊住她:“晴晴,你碰他一下,我都覺得臟,心裏不舒服。”
“好,聽小醋缸子的,我不碰他,這下開心了?”
陸顏晴毫不猶豫收回手,重新坐回去,寵溺地點了點他的鼻尖。
“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也不許親他,更不許跟他睡覺,我覺得惡心。”
“好好好,都聽你的。”
看著兩人打情罵俏,我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我從小就是校草,女同學給我遞的情書能堆滿垃圾桶。
但我自小無父無母,那些幼稚的喜歡隻讓我覺得厭煩,我隻想著再多考幾分能拿獎學金,得賣幾個塑料瓶子才能湊夠生活費。
陸顏晴紅著臉跟我告白時,我連頭都沒抬,就拒絕了。
可後來有群男同學嫉妒我,要劃爛我的臉,還要給我手動閹割。
我被按在地上時,是陸顏晴報的警,又衝過來拖延時間。她還因此被打斷好幾根肋骨,斷了一條腿,在醫院躺了三個多月。
自從父母死後,我頭一次感到這麼洶湧的愛意。
我答應陸顏晴做她男朋友那天,她紅著臉興奮地跳了好半天。
我們相愛十年,好不容易她家裏鬆口,我以為終於苦盡甘來。
可她白月光離婚回國,我就成了多餘的。
我收起手機,抬頭時,淚也跟著逼回去:“陸顏晴,我們離婚!”
林楚鵬不敢置信看著我:“兄弟,你現在跟晴晴離婚,是想讓所有人誤會我破壞了你們的婚姻罵我嗎?”
他氣得麵紅耳赤,推開陸顏晴下床,拉開抽屜拿出水果刀,橫在脖子上。
“我現在就去死,我把晴晴還給你,這下你滿意了嗎?”
陸顏晴衝過去,一把搶過刀,憤怒扔向我:“夠了陳昊,阿鵬要是出事,我要你給他陪葬!”
我躲閃已經來不及,刀尖從我脖子上劃過去,留下長長的血痕。
血液吧嗒吧嗒滴在地上。
真奇怪......傷的是脖子,心臟怎麼這麼疼呢?
陸顏晴慌了,快步走過來,想要看我的傷口:“陳昊,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
啪!
我冷冷看著她,用力一巴掌甩過去:“陸顏晴,我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