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雙手撫著頭,皺著眉閉著眼睛,看上去痛苦萬分。
我化身為人形,輕輕開口歌唱。
皇上睜開眼先是一怒,隨後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你這唱的是什麼歌兒,竟能緩解我十幾年的頭風,就連天下第一神醫都做不到的事,你竟做到了。”
我柔柔開口:“奴婢幼時曾見我爹頭疼時,我娘就是給他唱歌兒緩解的。”
皇上上下打量了我一遍:“你是哪個宮裏的?是蕪華宮裏的吧,那孩子向來貼心,定是派你來督促我早點休息的。可我不把江山收拾好,哪裏放心把重擔交到她和我外孫手裏呢。”
我低著頭沒有回答。
這皇帝隻看中血脈,一點不看公主適不適合這個位置。
若是公主那樣的人當了太上皇,人間恐怕都是一場劫難。
“你方才唱的歌,能再給我唱一遍嗎?”
果然沒有人能抵擋住小黃鸝的催情曲,我重新開口,皇上的眼裏染上了欲望。
室內溫度鬥升,皇上推開了書桌上的奏折,將我抱了上去。
皇上在我身上找回了曾經的感覺。
多年來,即便是選了好生育的秀女入宮,也始終沒有再生下過皇嗣。
絕嗣多年的皇上,甚至在房事上也失去了信心,已經足足有十年時間不再召幸嬪妃了。
皇上像個初嘗情欲的男孩,在我身上找回了年輕時的意氣風發。
一遍一遍,整整一夜。
皇上睡著前,滿足地謂歎:“等我把江山交給蕪華一家,便與你做一對神仙眷侶,你說可好?”
我摸了摸沉甸甸的肚子,發自內心地笑了。
恐怕她沒有那個機會了。
原本朝臣對於立駙馬的兒子當儲君還有些微詞。
可皇上曾說,有誰反對公主的孩子當儲君的,就把自己女兒送進宮,看能否生得出皇子來。
百年之後,無子的嬪妃是要隨皇帝殉葬的。
大臣們不願送自己女兒進宮參加一場必輸的賭局,對於皇上想立公主的孩子為太子也沒了異議。
沒人能想得到,蕪華公主身邊的小宮女,竟然能偷偷揣上龍種。
察覺到皇上馬上要清醒,我迅速變回本體飛了出去。
等到入夜的時候再飛進來。
如此持續了一個月。
這一天晚上到了相會的日子,我故意丟下身份令牌,人卻沒有出現。
我衣衫不整地回到了蕪華公主的寢宮。
公主和駙馬見了我都是一愣。
公主還沒發話,駙馬就不由自主地過來拉著我進了屋。
“怎麼弄成這樣,先去洗洗換身幹淨的衣裳吧......”
蕪華公主立刻變了臉。
“那夜我送走這個賤蹄子,從此你就整夜難以安眠,怎麼,你是愛上她了不成?從前你根本不會這樣對我的!”
駙馬本想解釋,麵上卻湧起一股煩躁。
“我隻是想聽聽鸝兒的聲音,她年紀小,聲音清脆,聽了叫人心裏敞亮,哪裏有你想的那麼齷齪!”
公主簡直快要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了。
他們青梅竹馬,年少情深,駙馬對公主的愛世人皆知,又何曾為了一個小宮女惹公主不開心呢。
公主嗤笑道:“她已經被最下等的閹人玩弄過了,你看看她連站都站不穩了,定是用了些下作的刑法,我心裏再齷齪,也比不上她身子齷齪!”
駙馬被嗆得不敢再開口,看向我時竟多了一絲哀怨。
這時宮女通報說皇上身邊的王總管來了。
駙馬突然變了臉色:“你為什麼不一死來保全清白?我以為你不一樣的。”
公主哈哈大笑,一邊掏出匕首,扔在地上,一邊叫人迎王總管進來給我收屍。
“殺了她,就像你以前為我做的那樣,但凡有哪個女人敢多看你一眼,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