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以後,我從化妝間回到車上,和徐臨遠順路。
那條路很黑,我謹慎地跟在徐臨遠後麵。
草叢裏有閃光燈,工作人員前去交涉。
隨後傳來爭吵聲。
我疲憊地抬起眼,卻看見其中一個狗仔拿著明黃色的內衣朝我揮了揮,還伴隨流氓哨。
“這是你的嗎?你做/爽了嗎?”他喊。
我有點不明所以,下一秒徐臨遠拽著我走了。
但我不得不停下來等助理。
我說:“手機給我。”
他也停住了。
助理很為難,猶豫不決。
我有點焦躁:“我說手機給我。”
徐臨遠走近我,輕輕說:“無論你看到什麼,都是別人惡意潑的臟水,有些人隻會躲在屏幕後麵發瘋。”
我點開熱搜,公司給我買的詞條不見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不堪入目的黃謠。
我不顧反對,用小號點了進去。
鋪天蓋地的虛假圖片和文字,還有人在求資源。
說我和很多金主睡了,說我勾引同組男演員了。
其中一張走光照讓我愣了兩秒:“這張,剛剛拍的?就在我和劇組的人玩的時候?”
照片中江黎剛剛公主抱放下我。
從刁鑽的角度能看見我裙底一秒鐘。
閉上眼睛,我整理著情緒。
“黑短袖,藍褲子,細邊眼鏡,絡腮胡的長發男人。”我邊回憶邊說,“幫我去找到他,隻有他的角度才能拍出來。”
一場小型的緊急處理會議就這樣在禮堂後門舉行著。
公司那邊安排了公關處理熱搜,聲明則由我自己寫。
徐臨遠就在不近不遠的地方一直站著,戴著耳機望向別處。
我正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和他打招呼,詹影和江黎就出現了。
江黎跑向我:“之之,對不起啊,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不該那麼瘋。“
“沒事,是偷拍的人下流。“
詹影則對我避之不及,和徐臨遠去搭話了。
我太累了,沒有和任何人特意打招呼,擺了擺手轉身回車上了。
這是我第一次遭遇這麼大型的網暴和造謠,比起自己,更擔心爸爸媽媽看見會傷心。
睡前我看見徐臨遠發了一條歌詞當作朋友圈:
“不需要聲嘶力竭地證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