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前一晚,老公將女兒丟在家裏去找白月光。
我心急如焚質問他時,他卻滿臉厭煩。
「夏知暖,我是在救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心眼!」
不等我反駁,電話那頭傳來了他白月光宋清歡的催促聲。
「停舟哥,下暴雨了,我好怕.. 」
「別怕,我今晚陪你。」
下一秒,他掛斷電話,再打過去已經拉黑。
女兒死了,死在他丟下女兒的那一夜。
我恨他,恨他入骨。
可後來,季停舟瘋了,一次次跳入江水,隻為尋找早已死去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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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下了三天的大雨,江縣爆發巨大的洪災。
而我恰好正在外出差,便囑咐丈夫將女兒帶到安全的地方。
可等我隨救援隊返回家中時,卻不見丈夫和女兒的身影。
我生怕他們父女出事,便瘋了一般到處尋找。
卻在離家不遠的一處街道,看見了丈夫正背著一個女人小心翼翼淌過積水。
那個女人我認識。
宋清歡,是丈夫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看向他四周,卻沒有見著女兒的身影。
心裏似乎有不好的預感。
我跑過去,扯住丈夫季停舟的手臂,急切地詢問說。
「晚晚呢?她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他瞥了我一眼,有些不耐道。
「晚晚在家很安全,外麵這麼危險,我帶著她做什麼!」
話一出,我愣住了。
眼前晃過隻剩被洪水洗劫一空的一地狼藉的家。
女兒肯定出事了。
這一念頭一出,我大喊出聲。
「你為什麼要把晚晚一個人留在家?她才四歲!」
許是我的聲音太大,他的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滿道。
「夏知暖,你是瘋了嗎?吼這麼大聲做什麼?」
而後,他猛地撇下我的手。
與對我粗魯不同,他將宋清歡放在一旁的小船上。
舉手投足間,滿是溫柔體貼。
看著這一幕,我再次怒上心頭,冷聲質問道。
「季停舟,你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才把你女兒拋下了吧!你還配為晚晚的父親嗎?」
他突然轉身看著我,像壓抑著怒氣說。
「夏知暖,你夠了!我是在救人,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無理取鬧?」
從沒見他對我發火的樣子,我有些出神。
可能因為在水裏浸了太久的緣故,我腳下不穩,一下倒在地上。
他下意識伸出手想來扶我,卻被身後宋清歡柔柔地聲音定在原處。
「停舟,我的腿好疼啊!」
他似乎猶豫了一瞬,最後看了我一眼,收回了準備拉我的手。
「知暖,清歡受傷了,流了很多血,我必須馬上送她去醫院,有什麼等我回來再說!」
丟下這一句後,他劃著小船與宋清歡離開了這裏。
獨留我半個身子泡在汙水裏。
船上的宋清歡對我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刺眼又惡心。
而季停舟也沒有再轉身看我一眼。
失望,像生吞下一塊冰,從喉嚨涼到了胃裏,而後遍布全身。
頭隱隱有些發暈,腿也使不上勁。
可是我還得去找女兒,我不能倒在這裏。
我掙紮著起身,剛站穩,不遠處便傳來救援隊的聲音。
「夏小姐,你女兒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