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宋隊!”
女警一邊關心,一邊就要去拿我那枚戒指:“證物就在那裏,我給你取過來。”
“不用了!”
宋昕冷冷的聲音,徹響全場。
“那是我丟的,不是什麼證物。”
我看著他幹淨的手指上空無一物,隻剩下了曾經戴過戒指的痕跡。
丟了?
我的靈魂,踉蹌幾步,突然覺得好好笑。
當時他顫抖著給我戴上戒指後,我也親手把他那一隻給他戴上。
當時的宋昕很是感動。
信誓旦旦地的告訴我,他永遠不會取下它,這是我們愛情的見證。
可現在,他的語氣就像是丟掉了一張用過的廢紙般嫌棄。
“那是我和我前妻之前的戒指,上麵的拚音內容我知道,她現在這般讓我不省心,我現在看見它就煩,所以扔了,你不用管了”
宋昕口中一口一句地的前妻說著,依舊沒有將死者懷疑到我的頭上。
明明他隻要看一眼,隻要一眼。
“可是師娘一直把她的那枚隻戒指保護得的很好,師傅你丟了不合適吧?”
周峰皺眉。
“能不能不要再提她?”
宋昕突然感覺很煩躁。
“不對啊,這上麵的拚音明明是......”
女警拿起戒指想要解釋。
電話響起,是林悅,
他接起電話立馬示意眾人閉嘴,隨後進入溫柔關心的狀態。
對女警手中的證物看都不看一眼。
“一個人在家害怕?”
“行,別怕,我馬上回來。”
掛斷電話,宋昕才發現周圍人都看著他。
“進度我都安排好了,等DNA對比結果出來,確認受害者名字後,再展開新一輪調查,另外如果有最新消息立馬通知我。”
他咳嗽了兩聲,揚聲說完後,頭也不回地出了婚房。
不知道為什麼。
在婚房裏他感覺處處壓抑。
一直到林悅打來電話後,他才感覺自己放鬆下來。
“都是程雪給我帶來的負麵影響!”
他隻能這樣認為,離開這裏他縝密的思維才能開始運轉破案。
我跟著他一路回到家裏。
回到他和林悅的那個溫馨小家。
我在門口庭院看見了一根一柄木棍,底部染著暗黑顏色。
我對它莫名抵觸,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林悅生得皎月若雪,特別是那雙眼睛。
燦若星河。
“悅悅,你眼睛既然好了,那我們馬上開始婚禮。”
他摸著林悅的眼角,愛得深情。
我飄在旁邊冷笑,死了都像他們之間的第三者。
林悅唇齒一落,露出嬌憨表情:“宋昕哥哥,姐姐呢?她生我氣是應該的,可婚禮不能缺席啊。”
“別管她,這麼多年還是那麼自私,以為全世界圍著她轉。”
宋昕屢次聽見我的名字,麵上的溫柔都裝不下去,隻剩厭煩。
他三十七度的唇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冷得我渾身打顫,怨恨橫生。
跟我求婚時的真摯曆曆在目,真得我以為找到了真愛。
不然怎麼會明知有林悅的存在還決絕地嫁給他?
可終究,白月光永遠是心中的朱砂痣。
一想到他用我親手設計的婚禮,親自選的婚紗,踩著我的尊嚴去迎娶初戀。
我恨不得死的是他們!
憑什麼死的是我,他們這對狗男女卻能如膠似漆地備婚,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憑什麼!
林悅勾起得逞的笑容:“宋昕哥哥,你喜歡我的新眼睛嗎?”
“喜歡,真美。”
你們怎麼敢,那是我的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