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嚨猛地一滯——
身體被人從後腰抱住。
「林溪,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後,我逐漸放鬆,慢慢地縮進他懷裏。
我沒問傅斯宴大晚上的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我這裏,明明此刻他最該陪的,是安若雪。
我貼著他胸口,語氣恰到好處地帶著一絲哭腔:「斯宴,我做了個噩夢,我夢到你不要我了......」
他身體似怔了一怔,隨即放緩了語氣:「不會。」
說著,他手指剛一觸碰我脖頸。
我嘶了一聲,他緩了力度。
「傷怎麼樣了。」
原來,他知道我受了傷。
我抽了抽鼻子:「沒事,已經不那麼疼了。你和安小姐和好了嗎,要是我知道那條吊墜是她先預定的,在當初你送我的時候,我會還給她的。」
傅斯宴手指一頓,在我的皮膚上輕輕摩挲:「林溪,你不欠她。」
話一說完,他按了床頭櫃上的床頭燈。
驟然的光亮讓我一下子眯起眼睛。
再次睜眼的時候,隻見傅斯宴正低頭檢查著我脖子上的傷。
我脖子上的傷痕觸目驚心,他每看一分,眼睛就暗一瞬。
其實開始的時候並沒有那麼嚴重,後來我看傷得不痛不癢的,就用指甲順著紋路加重了一些。
那一晚,他罕見地為我重新上藥。
他讓我別怪安若雪,說她的性子就那樣。
我連連點頭,表示不會介意。
我明白,安若雪不管鬧了多大的事,傅斯宴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縱容她。
畢竟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要打破他們之間牢不可破的關係,這很難。
可隻要一想到安若雪眼睜睜地看著她最珍貴的東西從她手指縫溜走。
我想想就很興奮。
之後一連幾天,傅斯宴都待在我這裏。
我也十分乖巧地扮演好聽話溫柔的角色。
直到一日,他讓人送來一件晚禮服。
「林溪,過兩日陪我去參加宴會。」
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圈漸漸紅了。
主動抱住他。
傅斯宴帶我去參加宴會,這在從前是沒有過的。
盡管圈內人都知道我是他身邊最得寵的金絲雀。
但,那又怎樣。
隻是一個名頭而已。
他什麼都可以給我。
唯獨除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