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不是林溪的時候,我叫林苒。
我媽去世得早,沒過兩年,我爸就重新娶了一個女人回家。
順帶著,還帶回了一個女孩。
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比我大五歲。
可沒兩年,我爸有天突然暈倒被送往醫院後查出腎有問題,沒過多久也死了。
同時我也被查出,我先天遺傳了我爸的病。
沒兩年好活。
我後媽怕我會拖累她們,帶著姐姐偷偷跑了。
那天,我哭了很久很久,感覺被全世界拋棄了。
既然活著沒一點盼頭,還不如早點去死。
於是我從抽屜裏拿出了家裏最後的五十塊,跑去藥店買了安眠藥。
可睡著睡著,我感覺有人在拚命推醒我。
她讓我別睡,讓我再堅持會兒......
直到我醒後,我才知道,是姐姐一路摸著黑背著我跑到了鎮裏醫院。
她說她放心不下我一個人,背著她媽,偷跑回來的。
自那之後,家裏除了我,還有姐姐。
但因為我的身體需要常年吃藥,姐姐就想著,把我帶去大城市,說機會多。
那時候她不過十八歲,剛剛考上一個好大學。
她一邊念書,一邊兼職,還得照顧我,整天忙得不可開交。
就這樣時間一晃過了五年,一日她跑來跟我說我的病有救了!
讓我好好配合治療。
那段時間,姐姐沒日沒夜地打工,卻又不告訴我她在做什麼。
我幾天都看不見她人影。
直到一日,清晨時分,我聽到了門口動靜。
我想也沒想立馬爬下床,衝到門口。
剛想一把抱住她,卻被她生生躲開了。
她也是一怔,隨即笑笑:「苒苒,怎麼鞋也不穿光著腳,快回屋。」
我也笑著跟她走了進去。
那一天,姐姐出奇地在家裏待了整整一日,將自己關在房裏。
我隻能聽到她衛生間裏嘩啦啦的水聲,響了一天。
第二日,姐姐說我的治療費用夠了,她帶我去醫院辦了住院手續。
奇怪的是,她卻全程都戴著口罩,我以為是醫院的關係,也沒多問。
畢竟姐姐她有潔癖。
直到一段時間後,原本是我出院的日子。
等到的卻是姐姐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