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如
冷月閣。
廉渾到達冷月閣的時候,司徒月如還在小憩。
睡醒後她如往常一般伸了個懶腰準備欣賞一下江邊美景。
不曾想,她一眼便看到一個怪東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是個人?
司徒月如伸出手指輕戳了幾下廉渾,見他有蘇醒的跡象後,立刻擺出一副孤傲清冷的模樣,“你是何人,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廉渾身了個懶腰,望著司徒月如,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你個小娃娃,怎麼說話呢?我來這裏自然是有要是,怎會不知這是什麼地方。”
小娃娃?
司徒月如自小便是娃娃臉,個子又生得矮,也是這個緣故,家裏人都看不上她,將她當個不懂事的娃娃。
所以,她對小娃娃這三個字真的萬分厭惡。
廉渾這話一出,便是戳到了她心裏最不爽的地方。
隻見她雙拳緊握,眼神如刀,袖口的毒針已經準備待續。
“啪!”
就在那毒針要被射出去的前一刻,廉渾突然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司徒月如的那藏著暗器的胳膊。
嘴上說著:“小娃娃,暗箭傷人可不是良善。”可心裏呢!
卻是對葉清然的欽佩之心又多了一分。
到底她是怎麼知道這冷月閣裏人他們胳膊上藏有暗器呢?
“你,你,你可知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個臭男人怎麼能……啊啊啊啊啊!”司徒月如一陣抓狂,她這暗器也是剛研究好的,甚至還沒來得及下發給手底下的人,該是不會有人知道才是。
到底眼前這個大怪物是如何知曉的。
還有,他到底是誰?
一連串的疑問讓她痛感不安,總覺得要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在進冷月閣之前廉渾原本都已經做好了大打一場的準備,畢竟這傳聞之中冷月閣裏皆是一些嗜血狂魔,可怎麼他在這兒睡了這麼久,隻遇到一個喜歡鬼叫的小娃娃。
果然,這傳言就是傳言,不可信呐!
“我說你能不能別再吵了,替我去將你們樓主請來。”
廉渾被吵鬧到腦袋生疼,隻想快點兒將葉清然吩咐的事情給保妥。
不料,他這話一說,司徒月如瞬間沒了聲響,眼神更是變了,好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我們樓主是什麼樣的人物,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什麼模樣。”
“我家主人有話讓我帶給司徒樓主,還請小……姑娘替我請她出來,拜托了。”廉渾雙手作揖,又深深一躬。
請人出山就得將自己的身份往低了放,即便是從前威風慣了,可此刻,廉渾卻也知道自己該擺出怎樣的姿態來。
司徒月如是見慣了旁人求她的樣子,廉渾方才說的話她每月也要聽到不少次,因此,她多少有些不屑。
剛剛用那樣的態度同她說話,還以為是找事的呢!
可原來也是求她幫忙啊!
不過,她司徒月如是什麼人,豈是旁人稍稍服個軟就能答應幫著辦事,那樣,她不是太好說話了。
既然廉渾此刻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這難得有人上訪,那總是要陪她玩上一玩的,在腦子裏細想了一些,司徒月如便是差點兒沒憋住笑出聲來,“咳咳,我們樓主是什麼樣的大人物,這每日想見她的人沒有成千也有上百個,怎麼,你家主人想見,我家樓主便要見她嗎?”
廉渾微微擠出一個笑臉,“還請姑娘明說。”
瞧著廉渾突然這麼聽話,司徒月如反而覺得不好玩了。
說實在的,整日被關在這冷月閣中,她是真的被悶壞了,這難得碰上個有趣的人,怎麼能放過,“我瞧著你這模樣,應該很能打吧!要不這樣,我們打一架?若是你贏了,我便帶你去見我們樓主如何?”
“姑娘,你不是我的對手。”
廉渾也想謙虛些,不過他說的確是實話。
放眼望去,整個江湖,能與他痛痛快快打上一架的怕是屈指可數。
他可不想被旁人知道他廉渾多年未現身,這第一架便欺負了一個女娃娃,這說出去,實在是過於丟麵子了。
當然了,這丟了麵子事小,他此番是來求人的,若是把人家的仆人打上了,總是不好的。
司徒月如:???
真是好大的口氣,竟然敢當著她的麵說這些話。
看來,這一架必須要打上一打了。
不過瞬間,司徒月如便是變換了一副模樣,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也變得凶狠毒辣,左手緊緊蜷縮著,似乎等待著廉渾出手。
可廉渾呢?
他雖是背對著司徒月如的,卻也察覺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殺氣。
“受死吧!”
司徒月如到底是年紀小不經事,所以沉不住氣,開始便是一個大招,想給廉渾一個下馬威。
可這十多年來,廉渾在深山老林裏住久了,早已擁有了一雙異常靈敏的耳朵。
不過了些許風聲,他便可以猜出司徒月如的招數。
當然,他沒有躲避,倒不是躲不過,而是躲一個女娃娃,被人知道太下他麵子的。
回擊?自然也是不會回擊的,對付一個後輩,哪怕真的贏了,也是勝之不武,說出去更不好聽了。
所以,他不慌不忙一個轉身,趁著司徒月如出招時重心不穩,直接一個提溜。
“放我下來,你,你有本事放我下來,咱們大打一場,你這樣簡直,簡直有辱斯文。”
司徒月如已經有些慌不擇言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
但有一點,她這樣被人提著,雙腳不停撲騰的樣子簡直是太丟人了,她司徒月如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眼前這個,這個大家夥,“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我們樓主,你這麼欺負我,她一定不會同意見你的,一定不會。”
廉渾笑了,雙臂慢慢往下。
司徒月如,“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
直到雙腳落地,司徒月如才稍稍平靜了一些,當然,這嘴上仍舊是不饒人的,“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能原諒你剛剛對我的羞辱,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