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五年、心疼感
所以啊,溫窈想結束了。
真的,她想從他的世界裏消失。
發了一條朋友圈,把杯子裏的牛奶喝完,沒在看手機,溫窈關燈睡了。夜裏,她忽夢忽醒間看到了陸南西,他臉上神色看不清。
溫窈喊他一聲九哥。
驀地,陸南西忽然緊掐住她脖子。
他眼神狠戾嗜血。
溫窈全身是汗,猛的驚醒,從坐上坐起。
她手摸摸脖子,沒事,心臟跳的劇烈。
沒多久,外麵有敲門聲。
溫窈心猛的跳下,恍惚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在溫家老宅,拍拍心口,她掀開被子下床,披了一件外套去開門。
外麵是溫隨,穿著家居淺灰色睡衣。
溫窈驚訝:“哥,這麼晚還沒睡?”
溫窈臉色不太好,額頭有些細密的汗,一看就是沒睡好,估計做了什麼可怕的夢。
夜太深,溫隨聲音放低,柔低著聲:“剛才上樓,聽到你叫一聲,做噩夢了?”
溫窈點點頭。
溫隨靜兩秒,說:“怕的話,到我隔壁房睡。”
三樓東邊一個房間是溫揚的,沒人居住。
溫窈搖搖頭,說不怕。
溫隨沒說什麼,他剛處理完公司文件準備睡,下樓倒了杯水,上樓時隱約聽到溫窈驚叫一聲才過來看看。
溫隨離開後,溫窈睡不著了。
她拿手機翻朋友圈,看到方才臨睡前發的那條有好幾個人點讚,溫隨,江岸,還有好幾個朋友。有兩個誇漂亮精神,還有一個問溫窈,怎麼把頭發剪了。
溫窈沒回複,她盯著最後一條出神。
那條消息是陸南西發的。
他沒有點讚,隻有一句話。
【跟長發的你,不一樣。】
溫窈知道哪裏不一樣,因為她不像那個人了。
猶豫了好久,溫窈還是忍不住,她給陸南西回複了一條消息:【沒有人會一成不變的。】
所以,我也是。
溫窈捏著手機,她深呼吸一口氣。
也很深了,淩晨兩點,也不知道陸南西有沒有睡,他的作息時間,其實溫窈並不清楚。
隻知道他有時候很忙,有時候閑著。
五年,溫窈跟他睡的次數很多。但是,早上醒來,他在她身邊還睡著的次數很少。
溫窈很少能看到他。
有時候,他盡興後就穿衣服離開,也有時候在半夜溫苭醒來時,發現旁邊是空的。
陸南西很少陪著她在一張床上睡天亮。
溫窈不知道為什麼。
半晌,她不再猶豫,低頭給陸南西發條微信。
她說:【九哥,我們見一麵吧。】
稍後,溫窈又發出一條:【我們談談。】
談什麼,溫窈心裏最清楚明白不過。
等下一次見麵,她就不再做他的女朋友。
她就跟他結束長達五年的感情。
白月光愛而不得,朱砂痣得而不惜。
溫窈不會認為,她在陸南西心裏,會是擁有過無法忘懷的朱砂痣。
畢竟,他是真的不關心,不在乎。
也不愛她。
陸南西沒回複,溫窈後來睡著了,直到翌日早上才看到陸南西回的信息。
陸南西隻回了一個字。
他說好。光看著回複就覺得冷淡。
再沒別的隻言片語,一直這樣,漠不關心。
溫窈突然不知道,她愛這個男人什麼。
愛他的為人冷淡冷漠嗎?
還是覺得他眉宇舒展的不容易,想去愛他?
當初第一眼,她就想要靠近陸南西。
因為陸南西,讓溫窈有一種莫名的心疼感。
沒有原因,就是心疼。
下午,溫窈離開溫家,沒讓家裏司機送。
她回了自己的小房子一趟,把讓鄰居幫忙養著的小烏龜帶走,表示感謝,她送了鄰居兩箱雞蛋,土雞生的。
鄰居高興壞了,又還給溫窈一箱。
溫窈沒開車,她打車去了會所,會所是陸南西的朋友許鬱開的,溫窈跟這個人不是很熟悉,但也見過見麵,算認識。
溫窈到的時候,陸南西還沒來。
他手頭忙著其他事,讓溫窈到了等他。
許鬱看到溫窈,見到她剪了一頭短發時還愣了下,心裏冒出一個想法,這丫頭把陸南西最喜歡的長發剪了,要壞事。
陸南西最喜歡留長發的女人。
許鬱直覺,這次一定會出事,兩人走不下去。
許鬱眼光太直,看的溫窈不自在。
她低頭腋下頭發,抱著一個小水箱。
許鬱頭湊過去看,懵逼:“這是我送給陸南西的那隻小王八?”
看了不對啊,這個個頭明顯小。
“不是。”溫窈說:“我自己買的。”
許鬱不太理解,笑問:“送我的?”
溫窈搖頭,她說:“我帶過來,送給他的。”
他是誰,許鬱清楚,還以為送給自己。
帶溫窈去坐,溫窈問許鬱一個問題,能不能借她用一下鋼琴,許鬱明顯驚訝。
“你也會彈鋼琴?”
一個也字,讓溫窈愣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