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想揍陸南西、林苭電話
江岸調笑:“聽說什麼了,我哪個朋友?”
女孩子嬌滴滴道:“好像叫溫窈吧。”
江岸一怔,他腦子裏懵片刻,停頓幾秒,隨後推開女孩拿了手機和外套就走。
女孩子後頭喊:“哎,岸哥!”
江岸聲音淡幾分:“有事先走了,別跟著我!”
江岸給溫窈打電話打不通,她手機關機。怪不得最近電話不接信息不回的,還差點真就被溫窈騙了,以為她在接工作不容分心。
他就沒打擾,想著會沒什麼事。
現在看,哪裏不對勁。
外麵天色烏沉沉地,雨還在下,江岸也沒打傘走進雨裏,外套隨便罩頭頂上,肩膀後背衣服淋濕了一塊兒,貼在身上。
江岸坐進車裏,打給溫隨。
溫隨跟他的助理出差,人在機場,他看到來電到一旁接電話:“有事?”
江岸:“溫窈出什麼事了?電話打不通。”
溫隨短暫的沉默:“她沒告訴你?”
江岸:“告訴我什麼?聽說她出了事。”
溫窈不想讓身邊朋友知道的事,她會瞞著,既然有意,溫隨也不會多嘴。旁邊助理看了眼檢票處,又看看時間,臉上有些著急。
助理小聲的喊了一聲“溫總”,示意該走了。
溫隨點頭,他跟江岸說:“我馬上登機,不能多說。你去仁愛醫院住院部七樓問護士,隨便找理由,不要說是我說的。”
江岸明白溫隨意思,他:“我知道了。”
溫隨“嗯”聲,掛了。
收手機,他轉身低頭走,然後迎麵一個人也低頭打電話冷不丁的跟溫隨碰上,那人突來的腳一崴,撞在溫隨懷裏。
溫隨皺眉,禮貌疏離的把人拉開。
他看對方,女孩子一雙清澈的杏眼印在眼底。
那女孩靦腆笑著道歉:“不好意思。”
溫隨說:“沒關係。”
他還要趕時間,視線平淡收回,和助理離開。
身後女孩拿著手機看著溫隨背影,她眼睛裏有些沮喪。稍後,她戀戀不舍的從消失的男人身影收回,打出一個電話。
“他不記得我了。好想哭喔。”
江岸去了醫院,他找到溫窈,溫窈住的是單獨的一間房,視線開闊。
在病房門口,江岸站著沒進去。
他剛才跟醫院護士打聽過溫窈的事,知道個事情大概。聽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回事。溫窈眼睛上纏著紗布,安靜發呆的樣子,江岸心沒來由的一陣刺痛。
他捏了捏拳頭,想把陸南西狠湊一頓。
那麼好的溫窈,陸南西怎麼忍心傷害她。
她是一個路邊流浪貓都會關心的人。
一個看到別人求助會主動獻血的人。
又漂亮,又善良,又招人喜歡。
這麼好的女孩,陸南西憑什麼不珍惜糟蹋!
陸南西那個狗男人,他不配!
江岸深呼一口氣,推開門進去。
溫窈聽到輕微腳步聲,以為是溫媽媽洗水果回來了,她說:“媽,再過一段時間,我想出院。小舅說姥姥來看我,她年紀大了,還是別讓她過來,等我眼睛好了,我去看她。”
沒人應。溫窈靜默一秒:“媽?”
江岸出聲:“窈兒。”
聽到江岸聲音,溫窈的胳膊明顯一僵,她好一會兒沒說話。稍後,她不自覺的輕抓著腿邊衣服,故作輕鬆說:“你知道了?我哥告訴你的嗎?”
如果江岸知道了,陸南西就會知道。
溫窈抿了抿唇,唇邊有些幹的起皮。
江岸歎口氣,走過去,揉揉溫苭頭發。
他覺得她挺傻:“出這麼大事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那天你故意支開我,讓我走。其實你去了,是不是。”
溫窈沒說話。
江岸心裏無端有股火:“所以,陸南西知不知道,他不知道吧?”
那句陸南西酒店開房的事,他硬壓下去。
溫窈說:“江岸,你別告訴他。”
溫窈看不見江岸眼神的冷,她又喊江岸,語氣求著他:“我跟他的事,我會自己跟他解決。不要去找他麻煩,行嗎,我不想他知道。”
江岸諷笑一聲:“怕他不要你?”
一句話戳中溫窈心中痛處,她輕聲說:“我眼睛看不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九哥他不喜歡麻煩,我也不想這個時候心煩。”
江岸呼口氣:“行,我不說,你好好養傷。”
溫窈明顯放鬆:“謝謝。”
江岸看傻子一樣眼神看溫窈,讓她安心。
“謝屁啊,趕緊給我好起來!”
江岸憋了兩天,他飯吃不香睡不香。兩次在公司會議上走神,開會說了什麼他一個字是沒聽到,被江父叫到董事長辦公室訓斥一頓。
江岸不是能沉得住氣的人。
他在壓下去估計得憋死。
江岸晚上開車到陸南西家門口等,陸南西名下有幾處房產,常住的就一處。
也是溫窈經常去的那地兒。
陸南西回來大老遠的就看到江岸車,他人在車門邊等著,瞅著手表。
陸南西繼續開,隨後電話響了。
他看了一眼,先接電話。
是林苭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