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證事實,窈窈紅了眼
她睫毛輕顫著,語氣很鎮定,平靜聲音:“江岸,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不希望你是為我好,就瞞著我。”
江岸還在撒謊:“沒事。”
謊話說的不高明,因為心虛。
他拽了拽領口,心裏麵莫名的有些惱火。
江岸這會兒已經後悔說出來,不應該衝動給溫窈打這個電話,想把舌頭給吞吃了。
雖然他心裏很不爽陸南西這個人,怎麼看都不順眼,早巴不得溫窈跟陸南西分開。可是江岸也知道陸南西這個男人的重要性。
他是溫窈的心肝寶貝,溫窈心頭肉。
溫窈:“江岸。”
她什麼都不再說,隻喊江岸名字。
聲音依舊不大,可江岸知道,溫窈生氣了。
江岸歎口氣,把事情說了一遍。
等完了,溫窈那頭沒吭氣,他感覺溫窈會幹什麼。還沒問,果然聽到溫窈下一句問他:“你把酒店名字地址告訴我。”
江岸心想壞了,可他又心裏有期待。
最好溫窈早看清陸南西這個人也不錯。
江岸說了酒店名字地址,溫窈就掛了。
溫柔解語花撩了一下頭發,笑著問江岸:“江少,我們還去酒店嗎?”
江岸已經沒興致:“去酒店幹什麼?”他還要等溫窈,不知道一會兒問窈來了會做什麼,他得看著那丫頭。
江岸朝女人靠過去,女人以為江岸要親她。
結果他隻是幫她打開車門,果然,江岸不客氣趕人走:“下去。”
給了三百塊錢塞女人裙子上,“車費。”
女人還想說什麼,江岸已經塞了耳機。
女人撇撇嘴,好氣,不過還是拿了包下車。
溫窈一直沒來,江岸隱在車裏接電話,家裏打來的。先是江母,後是四叔,都是關於相親被他攪胡了的事,不用猜,自然得罪了那家大小姐家。
江岸吊兒郎當聽著數落,不接話。
他認錯態度一好,反倒讓人不知道怎麼罵他。
半個小時後,江岸沒等到溫窈。
他打電話:“到哪兒了?”
溫窈輕聲說:“在家啊,都是誤會。”
江岸:“……”
哪門子誤會,陸南西人還在酒店沒出來。
江岸疑惑問:“你打電話給陸南西了?”
溫窈:“嗯,都說清楚了。那個女的是他朋友的女友,他們認識,在酒店等他朋友過去。你別誤會了。”
行吧,江岸也懶得管閑事。
他正好得回家裏一趟,不然還不知道家裏今晚怎麼鬧翻天,他說:“那我走了。”
江岸啟動車,看了一眼酒店離開。
江岸沒走多久,溫窈就到了,巧的是她停車的位置正好跟陸南西隔了兩輛車。
她的車在對麵。
溫窈騙了江岸,她根本就沒有給陸南西打過電話,甚至給江岸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快到酒店了。
確定江岸離開,溫窈才來。
坐在車裏,望著不遠處燈火通明刺眼的酒店大樓,溫窈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有些恍惚反胃,手指沁骨的冰。
她安靜的坐在車裏,沒有下車的勇氣。
她不敢進去,怕看到不該看的。
怕江岸說的,是事實。
怕陸南西……真的有了別人。
這種忐忑不安,揣測又推翻再冷靜到胡思亂想的心情和懷疑念頭真的很絕望。
溫窈不知道在車裏坐了多久,她眼睛沒離開過陸南西停著的黑車,她看久了刺眼,眼睛疼的很難受。
剛剛不久前,她被陸南西抱坐在腿上,在他的這輛車上做瘋狂的事。
而今,他的車裏坐了別人,沾染了別的香味。
他帶了別的女人去酒店。
在酒店,他們會幹什麼呢,溫窈止不住的想。
那個女孩子是誰?
九哥是不是很喜歡她,不然也就不會跟人大打出手。在一起這麼久,溫窈不知道陸南西會跟人打架。
相必那個女孩,一定很吸引人吧。
比她好,更讓九哥喜歡。
停車場靜悄悄,樹邊有夏夜的蟲鳴和隻了。
這些讓人能夠靜下心的聲音消除不了溫窈心上的恐慌,她不想誤會陸南西。
可事情發生到自己身上,那些平日理智上的鎮靜理智都一點沒有用。一些事不到自己身上親臨體會,永遠不知道難過的滋味。
信任,她不知道該怎麼信任。
她害怕一句飄渺的空頭話。
溫窈輕輕吸吸鼻子,給陸南西打電話。
響了很久才接,男聲嗓音低淡:“有什麼事?”
溫窈盯著陸南西的車:“你在哪兒。”
陸南西:“在家,看幾個文件就睡了。”
半天沒有等到溫窈說話,那頭陸南西“啪”的打開打火機聲音,聲音含糊不清,透著一股子漫不經心和冷淡:“還有事?”
溫窈輕聲說:“沒事,就問問。”
“嗯。”陸南西沒再說。
溫窈眼睛無措的盯著酒店,心頭空空的,她什麼都沒有問:“你忙吧。”
陸南西掛了電話。
溫窈捏著手機屏幕,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窗外。
稍後,她眼角驀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