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可消了?
秦嬈嬈剛走出坤德宮,卻被宮女攔住,那是東宮的人,她說是殿下吩咐要她過去,她心生疑惑,卻也隻得跟了上去。
她帶她入了一處亭子,那裏幽暗得很,湖麵映著月亮,波光粼粼。
沒多久便看到了朝這邊來的人,竟果真是太子。
裴辭牽住她的手,帶她一路走出,步子極快,她已經氣喘籲籲。
“殿下,走慢些。”
她忍不住開口,這地方如此幽暗,不由得令人想要逃。
“可是被欺負了?”
“沒有。皇後娘娘不過是提點了妾身幾句。殿下還是去尋左姑娘吧。妾剛回宮,想回去歇息了。”
“孤怎麼覺得,你這幾日變了。”
縱是在黑夜,也感受得到他打量的目光,她有些緊張,故作鎮靜地道:“殿下說笑了,妾還能怎麼變。”
他修長的手指流連在她的眉眼間:“變得不乖了。莫不是你生出了什麼壞心思?”
沒想到太子如此敏銳,她稍後退一步,便被拽了撞進他胸膛懷中。
他低頭擒住她的唇便吻住,她使勁推他:“殿下怎這般無賴,你不怕被左姑娘看到?”
“孤為何要怕她?”
裴辭隻繼續吻著她,動作急切有力,手緩緩移到她腰側,接著便把人打橫抱起來,往那幽深黑暗處走去。
“殿下到底是冷酷無情,若真的愛她,又怎會跟旁的女子這般……”
“這般親密廝磨,纏綿歡好?”
他似笑非笑,聲音挑逗。
不知過了多久,她癱軟在他懷裏,衣服早已皺亂不堪,他將她用大氅給包住打橫抱起來,身子半分不露,隻是那瑩白腳踝露了出來,任誰看了便知曉兩人做了什麼。
裴辭將她帶到了未央殿,給她身上細細地抹了藥膏,將人擁入懷中。
懷中的人睫毛細細地垂著,眼角還滲著淚,不知道她到底哪來的這麼多淚水。
唇舌舔去那淚,便抵著她的額頭閉上了眼睛。
他這幾日甚少安眠,此時聞著她的氣息,像是被安撫了一般,很快便入了眠。
她早早醒來,想到昨夜便十分氣悶。伸手推開他便想離開,隻是手被攥住,捂到他的胸口。
她起了小性子,大著膽子錘了幾下,那力道不足一提,裴辭啟唇:“還有力氣同孤耍小性子?”
“殿下如今越來越過分了,若是被旁人看到,又要如何說。”
說罷那雙眸又開始紅了,眼淚說滾落便滾落,像一串串晶瑩剔透的珠子一般,我見猶憐。
她得維持以往的模樣,不能再被他看出破綻來。
“莫哭了,若有人敢說什麼,孤便拔了他的舌頭。”
“殿下從來隻顧著自己,何曾顧我?”
她的唇紅腫發紅,可見被親吻得有多用力。
“是孤錯了。”
他勾唇,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頰,觸手一片滑嫩。
“真是荒唐至極。”
側身背對他,故作生氣的樣子。
裴辭湊過去吻了吻她的白皙後背,啞聲道:“孤都同你認錯了,還要孤如何?”
“妾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殿下想如何就如何吧。”
他湊過去將人掰了過來,額頭抵著額頭,溫聲道。
“孤知道你昨夜受了委屈,以後不會了。若是她們再召你,孤陪你一同過去。”
“怎敢勞煩殿下,且妾的身份低微,本應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又如何敢不從。”
隻是說著那淚又滾了下來,一副被人拿捏,毫無攻擊力的樣子。
她哭起來甚是嬌媚動人,引人心醉,忍不住便吮去那淚水,吮著吮著便往紅唇移去,含著便再也放不下。
那床榻又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
外麵的宮女縱是已經經曆了很多次這番場景,也忍不住麵紅耳赤。
兩人又廝磨了一陣,直到他不得不起來上早朝了,這才停下,他又吻了吻她的鬢邊,聲音喑啞纏綿:“氣可消了?”
秦嬈嬈已經無力回應他了。
宮女備好早膳,她起來用了些。
婢女端了藥過來:“姑娘,殿下吩咐將這藥喝完。”
秦嬈嬈一口口飲完,半滴不剩。
迎春在外麵等著接她回梨苑,她道。
“我覺得有些悶,我們出去走走吧。”
兩人不過是剛出了殿門,一群宮女宦官便一同跟了過來。
“秦奉儀,殿下吩咐我等伺候您。”
她怎麼說這群人也不肯離去,隻好一同走著。
“我當這是誰,不過區區一個奉儀,架子倒是挺大的。”
隻見懷樂公主,語帶嘲諷,這皇兄不知怎麼的,竟真的給她封了位,還讓她住在含德殿,這下賤的女人怎配如此。
秦嬈嬈並未理會她的嘲諷,行過禮便想走,懷樂一個眼神過去,便有人上前拉住她。
“本公主是奉皇後娘娘之令,帶宋嬤嬤過來給秦奉儀講規矩的。誰敢阻我,便是違抗皇後之命。”
宋嬤嬤便是拉住她的那人,那手勁極大,秦嬈嬈掙脫不得,一陣頭暈眼花。
突然不知從何處落下一人,那人武功極強,伸手便把宋嬤嬤給踹倒。
那是太子身邊的侍衛,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攬了過去,裴辭將她打橫抱起來:“昨夜站都站不穩,怎麼不好生躺著?”
“那是皇後娘娘的人,你怎能傷了她?”
她低聲提醒道,皇後畢竟是太子的母親,說著便想要起來,她可惹不起。
“莫動了,你安分些。”
他警告性地收緊雙臂,這才抬眼,宋嬤嬤已經跪倒在地上:“殿下饒命,奴婢是奉皇後之命來教習奉儀宮宮內禮儀規矩的。”
“滾回去。”
他未多言,便有人將宋嬤嬤拖下去。
懷樂公主也不敢說什麼,自那五鞭子,她是怕極了皇兄,隻瞪了瞪他懷中的人。
裴辭麵色一沉:“身為一國公主,你是半分儀態都沒有,傳孤令,既然公主這麼愛學習規矩,這些日子便好好待在殿裏,學好為止。”
懷樂公主惱怒地扔了帕子:“皇兄,你竟這般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