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前女友唐婉

蘭晉楷送回爺爺奶奶，回家半路上又突然調頭去了醫院一趟。剛才唐杉影打過來電話說，大伯喝酒喝到一半人毫無預兆的倒地不省人事了，送到醫院醫生又說胃出血嚴重，人半天了還是昏迷不醒。唐家人都到了醫院，唐婉從來時都一直在哭。

蘭家跟唐家是世交，蘭晉楷跟唐杉影唐婉關係都還不錯，當然也僅僅是不錯。盡管之前，蘭晉楷跟唐婉相處過一段時間，有過戀人關係。

蘭晉楷談過一個女朋友，就是唐婉。雙方長輩撮合的。蘭晉楷一心忙於工作，沒有時間精力也沒想過找個女人談戀愛結婚，在長輩的勸說中，蘭晉楷也就跟唐婉試試，畢竟唐婉人還不錯，人長得漂亮氣質溫婉，屬於乖巧聽話的那種，也就同意了。

相處段時間，蘭晉楷發現兩人無論是觀念還是想法，都相差很大。唐婉也不善於處理感情，有矛盾了就一直晾著，等著蘭晉楷來哄。蘭晉楷懶得哄也沒那份心思，久而久之，這段感情就這麼無疾而終。

不到四個月。

之後，蘭晉楷就跟唐婉保持著朋友距離。因為家庭關係，蘭晉楷跟唐婉誰也沒有撕破臉，唐婉依舊矜持，蘭晉楷也不會多跨越一步，隻是朋友關係。

蘭晉楷趕到醫院，在大門口遇到急匆匆趕過來的唐母，也就唐婉的媽，唐杉影的伯母。她眼眶很紅，看到蘭晉楷不禁一怔。

“晉楷？”

蘭晉楷打完招呼，兩人一並進醫院，邊走邊解釋：“杉影跟我說伯父出事了在醫院，我就過來看看。”

唐母一臉傷心，伸手擦眼淚：“我臨時有事出去了一趟，沒想到老唐他就……”說著，聲音哽咽住。

蘭晉楷寬慰說：“伯母別太難過，相信伯父會沒事的。”

唐母點點頭。

手術室門口，情緒剛穩定下來的唐婉在看到蘭晉楷時，眼淚又情難自控的瞬間流下來，委屈又傷心，沙啞著聲音喊：“晉楷。”

蘭晉楷拍拍她肩膀，無聲鼓勵：“別哭，堅強點。”

唐婉看了一眼旁邊的唐母，忍住想撲進蘭晉楷懷裏的衝動。她轉身去安慰唐母，“媽，你別難過，爸會沒事的。”

蘭晉楷同大家招呼後，到一旁拐角處給在這個醫院任職的一個熟人打電話。一個多小時後，唐父做完手術轉回了普通病房，人還是沒醒。

唐家人一個個唉聲歎氣的。

後悔一高興就灌酒了。

臨走時，唐婉出去送蘭晉楷。

兩人肩並肩，從電梯出來又走了一段路程，唐婉沒有回去的意思。蘭晉楷停下來看看手表時間，抬頭又瞅了眼唐父病房的樓層，然後視線最後回到了唐婉臉上，他盯著她臉看。

她剛哭過，整個眼睛很紅很腫，除了添了幾分柔弱感，憔悴的神色擋不住她本來的美。

蘭晉楷臉上看不出太大表情，淡聲：“送到這兒就行，回去吧。”

“晉楷。”唐婉出聲，咬了下唇。

知道她有話說，蘭晉楷等著。唐婉在心裏斟酌著該怎麼說，她怕說出來蘭晉楷會拒絕她，如果不說放在心裏有真的煎熬難受。

唐婉沉默了一小會兒，鼓足了勇氣抬頭，望著眉目裏透著沉穩成熟氣質的蘭晉楷，他也在看著她，她整顆心都碰碰的亂跳著。

“晉楷，我有話想告訴你。”

“你說。”蘭晉楷聽著，單手插西褲口袋，等著唐婉。

唐婉終於說出口，“晉楷，我們還能重新在一起嗎？”

唐婉屬於美女級的女孩，五官長相是男人眼中公認的美人長相。她的睫毛很長，濃密卷翹的黑色睫毛邊畫了一根細細的眼線，襯的眼睛靈魅動人。蘭晉楷心裏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心，他沒說話。唐婉以為他沒聽見，又重新說一遍。

“我還想和你在一起。晉楷，我喜歡你。”

“唐婉。”

蘭晉楷說話時，唐婉明顯深呼吸了一口氣，既期待又緊張。

蘭晉楷幾乎不用思考的就給出了答案：“唐婉，你知道我們不合適。”

唐婉臉上出現明顯受傷的表情，取理力爭：“不是不合適，是你沒有對我用過心。”你要是對我有像對你現在的女朋友這樣上心，我還會因為你的疏忽提分手嗎？最後兩句話沒說出來，隻能壓在心裏說，怕蘭晉楷不高興。

唐婉也委屈啊。跟蘭晉楷確認關係後，他基本都在忙工作到處出差應酬談事，他對她隻有不遠不近的冷淡。唐婉受不了，提分手，蘭晉楷考慮了一陣後就同意了，沒有挽留。

唐婉矜持，也沒有想過找蘭晉楷認錯。

一天一天過去，等到唐婉意識到她愛著蘭晉楷並且越愛越陷深入時，蘭晉楷也走遠了。他那時已經交了個女朋友，聽說是個在校大學生，很漂亮開朗的一個女孩子，蘭晉楷很寵她。

唐婉後悔了。

從思緒裏抽離，她說：“以前是我不懂事，不懂體諒彼此。我知道自己不對，我能改。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蘭晉楷沒說話。

唐婉眼裏有淚：“晉楷，我是真的還愛你。”

蘭晉楷沒什麼變化，不急不緩徐徐開口：“對不起唐婉，我們真的不適合。”

唐婉有些泄氣，難過問：“你怎麼能重新接受我，我都願意去改……”

“唐婉，不是你的問題。”蘭晉楷打斷，他聲音很冷靜平靜，說起後麵一句時語氣有淡淡的柔和，“我有喜歡的女孩了。”

該說的都說了，蘭晉楷不打算多說。他不愛唐婉，暗示或者明著表達的也夠清楚。唐婉看著蘭晉楷，他現在就站在她眼前，淡淡看著他。

他眉眼還是令她會心動亂跳的眉眼，他人的疏冷穩重還是會讓她無限沉淪，隻是這個男人，不屬於她了。

唐婉眼眶發澀，艱澀問：“她叫什麼？”

蘭晉楷回答：“喬璃。”

***

蘭晉楷回去的路上，詹緦彧電話打過來。

詹緦彧（sī yù）名字是他爺爺起的。詹爺爺喜歡研究古字，為了彰顯不同區別開普通人的名字，就給自己孫子起名叫詹緦彧，頭疼的是，詹緦彧三個字很多人隻能叫出詹，後倆不認識。

每次，都有人喊：“詹……什麼。”

詹緦彧都能惱死。尤其是喬璃，每次都叫他，“詹啥啥。”

蘭晉楷先表祝福：“新年快樂，緦彧。”

“楷哥同樂同樂啊！”

聽到蘭晉楷那頭行駛的車聲，詹緦彧困惑問：“外麵呢？大過年的怎麼還不消停。”

蘭晉楷解釋：“從爸媽那兒出來，正趕回去。”他沒說唐婉爸酒後住院這事，一般沒什麼麵的事不亦給人傳開。

詹緦彧開玩笑問：“你爸媽那兒住不得你，非要著急往家趕，是急著跟人約會呢還是家裏藏人了？小心我到喬璃那兒告狀啊。”

蘭晉楷口氣一本正經：“這你都能猜到。”

“我靠。真家裏藏人了！”

蘭晉楷難得接話道：“嗯，有個成熟美，很性感。”

詹緦彧懷疑，“你說真的？”聽蘭晉楷的語調，不像是揶揄忽悠他，趕忙又問：“厭倦喬璃了？什麼時候換口味了，哎，誰啊？”

蘭晉楷車開的慢，漫不經心道：“你猜猜。”

以詹緦彧對蘭晉楷的了解，蘭晉楷這個人很少說笑，一般都是正經嚴肅的。

詹緦彧信以為真了。他不禁心裏暗自琢磨，成熟美還性感的，他身邊哪個女人是？來來回回眼睛盯著蘭晉楷又跟蘭晉楷保持關係還不錯的，也就那幾個女的。

但哪個是合蘭晉楷口味的成熟美？焦若楠？還是唐杉影。唐婉？唐婉挺多算是端莊碧玉的，跟成熟性感搭不上。

“晉楷，你真不要喬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