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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閨錦閨
齡薑

第77章

母女離心

“母親,你說什麼不見了?”陳若月疑惑地問。

“咱們的地契田產,祚兒他一向都貼身放著的,如今不見了!”薛氏心痛不已,心如死灰。

陳若柳格外的緊張那東西,聽聞竟一直在陳祚身上,她心裏便生了罅隙,頓時怒上心頭。

“好啊,母親你原來這樣偏心,將薛荔的家產通通留給了哥哥,卻不想想我和妹妹!你將我們瞞得這樣苦,實在叫人心寒!”

薛氏一聽這話,隻覺得心中猶如吃了黃連一般苦,“柳兒,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哥哥是咱們家唯一的男丁,是延續香火的,這些東西自然要緊著他,我也是為了咱們一家子好啊……”

陳若柳的眼神仿佛已經看穿了薛氏,“可笑,母親實在說的冠冕堂皇,你裝瘋賣傻,隻怕不隻是為了瞞住薛荔,也是想瞞住我和月兒吧!”

“不……母親也是沒辦法,這點東西根本夠不了你們兩個的嫁妝啊!”薛氏淚流滿麵,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胸口,心裏像針紮了一般難受。

“那你就放任我和月兒成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或者……將我們利用個幹淨,隨意嫁個人家……”

薛氏不住的搖頭,起身去拉陳若柳,卻被她躲開,“母親也沒辦法,沒辦法……我都是為了這個家……”

陳若月總算將這事情的龍去脈聽了個大概,連忙拉住陳若柳。

“姐姐,事已至此,就別再怪母親了,莫叫咱們母女離了心,若不是哥哥,隻怕如今躺在這的就是你我了!咱們還是先報官吧……哥哥他……實在死的慘!”

陳若柳聽了果真不再說話,隻是臉上的神色依舊冰冷,淚水幹後也不再有心痛的表情,將頭轉到一邊不去看薛氏。

陳若月見此,便起身哭著去官府報了官,隻剩下薛氏抱著陳祚逐漸冰冷的屍體哭得慘烈,爐上的雞湯還燒得滾燙。

不多時,官府的人就來了,經仵作驗屍後得知,陳祚是因為喝了下了砒霜的雞湯中毒而死。

陳若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官府,官府立馬派人捉拿陸阮。可無奈陸阮晴的動作太快,她一出了府,立馬就雇了輛馬車,早已出了城,不見蹤影。

瞧著陸阮晴一時半會兒也追查不到,她卷走的產業也拿不回來,薛氏與陳若柳失望至極。

薛氏心疼自己的兒子,可眼下連給他下葬的錢都沒有,隻能先在棺材裏放著,陳若月也再借不到錢,就更別提陳若柳了。

薛荔得了這消息也是唏噓不已,陳祚這個將女人利用到極致的人,最終也死在女人手裏。

影三一路跟著陸阮晴到了青盛鎮。

陸阮晴到了鎮上,便悄悄地請了大夫,將她肚裏的孩子打了。影三特地留了個心眼,叫人盯著陸阮晴,自己則將那家產地契偷拿了回來,徑直回了京城,將東西交給了薛荔。

薛荔想著陸阮晴身無分文,又失了孩子,想必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便任她去了。

陳祚已死,東西回到了自己手中,薛氏應當是痛不欲生,此生都要活在愧疚之中了,這仇恨到死也差不多該消散了。

於是薛荔便來到大房,想出些銀子將陳祚好好安葬了,卻沒想薛氏的反應格外地激烈。

“滾開!誰讓你在這裏假惺惺的充好人,這一切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你!你若是乖乖嫁給祚兒,我們家何至於會落到這個地步,也正是因為你那家產,祚兒才會遭那毒婦暗算,你竟還有臉來?”

薛荔聽這話隻覺得好生有趣,“姑母,我瞧著你是因為陳祚死了,你太傷心,以至於腦子都哭壞了。這世上的事皆有因果,若不是你們一心不足蛇吞象,為了那點產業害我父母又害我,這報應本不會降到陳祚身上,你若真要怪,也應該怪你們自己。”

薛氏已經好幾日未吃過飯,俯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怪我自己,我有什麼錯,我不過是希望我的兒女能夠更上一層樓,我不過是盡一個母親的本分啊……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懲罰我?”

“姑母,你可還記得我是你的侄女?咱們原本是一家人,如今卻鬥到這個地步,咱們兩家家破人亡,這有什麼意義呢?早知如此,咱們本該本本分分過自己的日子。”

薛氏聽了這話隻木訥的搖頭,卻不再回話了,薛荔知道,夫君與兒子接連出事,薛氏終於是知道錯了,此刻心中想必是無盡的後悔吧。

“陳祚已經去了好幾日了,你總是這樣守著他的屍體也不是辦法。雖然現在是寒冬,屍身腐爛的較慢,可到底是不能長期的保存,還是應該盡早入殮才好,喪杖喪儀也該辦起來才是。”

陳若月見薛荔來自並不是落井下石,便走上前將薛荔拉到了一邊,“薛妹妹,怪我一直以來活的太糊塗,竟不知咱們兩家因緣如此之深,從前的事都是我們不好,眼下也算是得到了教訓,隻望薛妹妹不要再怨恨我們了才好。”

“你是難得的明白人,事已至此我也不再有旁的想法,但我卻是真心實意的想要為陳祚辦好後事,奈何你母親並不願意,這該如何是好?”

陳若月苦笑,“薛妹妹不必操心這事,三叔與四叔來瞧過了,出錢置辦了壽衣紙錢,晚些便會送來,這些後事我會辦妥貼的。”

薛荔仔細打量著陳若月,原本嬌俏的人兒,這幾個月卻熬得臉色蠟黃,眼下烏青。從前是無憂無慮的小姐,如今卻被形勢所迫,操心起了親人的身後事。

“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可縱然有著許多苦楚,日子也還是要過的,我這裏還有些銀子,你先拿著,斷不能餓著自己了。”

薛荔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裏掏出一大袋銀子,不由分說便將銀子往陳若月手裏塞。

陳若月連忙拒絕,“這錢我不能要,你的家產,如今也被人卷走,你的手頭想必也並不寬裕。”

“你不必操心我……”

“每年年初咱們都該回鄉祭祖的,今年咱們家也去不成了,但族長寫了信來慰問,說我家遭逢此變故叫人痛心,還叫我們母子放寬心,他們不會不管我們孤兒寡母的。”

陳若月態度異常堅決,薛荔倒不好再說了,便先回了秋水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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