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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閨錦閨
齡薑

第53章

親自登門

“荔兒說笑了,祚兒是生了急症,哪裏是什麼重傷?”薛氏尷尬地看向孟氏。

薛荔別有深意地笑了,“哎呀,是我一時情急說錯了,表哥是得了急症,我是知曉的,不過我成婚一事還為時尚早。方才退婚,若是這麼快便再成婚,隻怕會傷了沈府的顏麵。”

陳恒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荔兒這話沒錯,婦道人家不可胡言亂語。沈懼沈敬衣父子都是什麼身份你們也都知曉,若是打了他們的臉,將他們得罪了,對大家也沒有好處。”

歐陽氏悄悄扯了扯陳明的袖子,陳明會意,也連忙幫著薛荔說話,“沒錯,薛小姐年紀還小,以後會遇上什麼人還尚未可知,何必勉強她嫁人。你們也隻顧自己喜歡,她若是不喜,我看總沒有敢強迫的。”

薛荔向陳明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多謝四老爺,姑母與二夫人也是一番好意,實在讓我受寵若驚,隻是我還小,還不想那麼早成婚。”

這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大房二房自然不好再說什麼,搪塞了幾句,便放薛荔回去了。

薛荔洗漱一番便上了塌,順利退婚對她來說是這幾個月中最好的消息,高興的她在床榻上打了好幾個滾,不一會兒便甜甜地睡去了。

而房頂上,影一正給遠在南境的顧明冽寫信: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主母已經同沈敬衣解除了婚約,世上再無人敢與主子相爭了!

剛將綁著信的海東青放飛,影二便促狹地問:“怎麼樣?這差事可有趣?”

影一苦惱地搖搖頭,“早知道就不攬這份差事了,主子還在信中罵我,說我無用,對陳祚的怒氣也都一並發在我身上了,說回來就要扒我的皮。”

影二哈哈大笑,“你每日都寫主母玩什麼吃什麼,主子自然生氣,除了像今日這樣重要的事情外,你還要寫其他的才行。”

“其他的什麼?”影一不解。

“你這就不懂了吧,我教你一招,反正你每日都要向主子報告主母的情況,你隔幾天就寫些主子愛聽的。”影二神神秘秘地說。

影一腦子一根筋,又不通男女之事,越聽越糊塗。

影二看著著急,便直接挑明了,“你就這麼寫,舉個例子:主母今日詢問主子的行蹤了,主母今日拿著主子送她的小玩意兒發呆了,主母說夢話,喊了主子三次。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影一猶如醍醐灌頂,“若是我這樣寫,主子就會以為主母天天念著他,盼望他早些回來,主子一高興,說不定就不會罰我!”

“對咯!”影二笑著拍了拍影一的肩膀,“就是這個道理!”

影一暗下決心,明日便這麼寫,一定讓主子滿意!

第二日清晨,薛荔悠悠轉醒,笑著同譯萊譯慎說起昨夜做的夢。

“譯萊譯慎,你們還記得在汴州,我常常帶著你們倆去吃的那家糖葫蘆嗎?我昨天夢見我們三個一起去買糖葫蘆了。”

一說起吃的,譯萊就高興的不得了,“自然記得,那家是個老婆婆親手做的,又酸又甜,那糖葫蘆串比其他家的要大不少,小姐每每出門總是要老爺買,還常常分給我和譯慎吃。”

薛荔也笑了,“後來我長大了些,經常向母親討錢,帶著你們倆人去買。那時候貪心,一買就是十來串,等天黑回家的時候還沒吃完,可又舍不得扔,便躲在府門口拚命地啃。”

主仆三人哈哈大笑,譯慎更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小姐還好意思提起這事,那時候每每都是我吃得最多,你們倆都偷懶,那糖黏糊糊的,我們三人嘴上全是糖漬,回家準被夫人發現!”

“小姐也就是因為貪那兩口吃的,長了蟲牙,每到夜裏疼得在床上打滾。”譯萊想想都覺得有趣。

“那時候可真美好啊,即使自己長了蟲牙,也還是想吃糖葫蘆,慢慢地那個老婆婆就老了,再也做不了糖葫蘆,我們也慢慢地長大了,也不再像從前一樣貪吃了。”

薛荔想起以前的事,總是滿滿的懷念,可那樣的日子終究是再也回不去了,這京城太過冰冷,實在叫人喜歡不起來。

譯慎知道薛荔這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又變得傷感了,於是連忙給譯萊遞了個眼色,扶薛荔起身梳妝。

剛剛收拾好,前廳便來人傳話了,“薛小姐,沈府又派人來了。這次是沈老爺親自帶著沈少師過來的,老爺夫人已經到了,二老爺二夫人也都去了,還請小姐快跟小的走吧!”

薛荔險些被驚掉了下巴,“這……他們來做什麼?不是已經退婚了嗎?”

那小廝搖搖頭,“這個小的不知,但是沈老爺帶了很多的禮物。”

譯萊很是不高興,“這沈家的人當真有意思,昨天在紅妝閣當眾寫了退婚書,今日又跑到咱們府上送禮,我們家小姐難道就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當日在紅妝閣,沈敬衣是如何羞辱薛荔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現在京城之中,更是將此事傳得沸沸揚揚。

薛荔在瀛洲遭遇海盜一事本來已經被人淡忘,如今又被重新提起,不知有多少人指著薛荔的脊梁骨唾罵。

可偏偏她就是一言不發,絲毫不為自己爭辯,兩個丫鬟不知道來緣由,便更加奇怪了。

譯慎為薛荔抱不平,“小姐,要不我跟著小廝先去大廳看看,就說小姐你身體不適不便出去,你看可好?”

薛荔思索了一番,還是起身要走,“將我的披風拿來吧,沈老爺畢竟是我父親的故交,我來京城沒去拜見已經是失禮。如今人家親自登門,於情於理,我這個做晚輩的也該去見一見。”

“可是……”

“沒什麼可是,放心吧,若是沈敬衣再敢汙蔑我,我自會反擊!”薛荔目光一冷,渾身燃起了鬥誌。沈敬衣這等眼瞎心盲的人,也不必同他多說,不過是不長腦子的笨蛋而已。

譯慎隻好將那件白色絨毛披風給薛荔穿上,兩個丫鬟一個扶著,一個打傘,踏進了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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