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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閨錦閨
齡薑

第10章

將計就計

薛荔有些想不明白,便見著車簾一掀,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先下了馬車,其後,才是沈敬衣。

“少師怎麼和世子在一起,這二人不是不和嗎?”薛荔聽到隔壁驚恐的議論,“顧明冽和沈敬衣,情敵在一塊,見了鬼了!”

這便是了,沈敬衣如此年輕便官拜太子少師,滿腹詩經又溫文儒雅,皆傳心上人乃是丞相千金,氣質如蘭的柳心藥。

倏然,薛荔的瞳孔一震,卻是瞧見了沈敬衣身邊的黑衣男子,似乎很是眼熟。

大約是眼神太過銳利,被察覺到了,那黑衣男子突然回頭,向二樓看去,正好將薛荔逮個正著!

薛荔嚇了一跳,慌忙收回目光,惴惴不安的抿了一口熱茶。

這不是那日在船上搶了自己衣服的男人嗎,怎會與沈敬衣在一處,若是認出自己,將事情捅了出來,可如何是好?

陳杏菱趴在窗邊,指著樓下便嚷嚷起來,“薛妹妹,快瞧啊,這不是你的未婚夫沈太師嗎?”

陳若柳也伸長了脖子瞧了一眼,喜上眉梢道:“果真是他,薛妹妹,你上京城這些日子還不曾與他見麵,不如叫他同我們一起用個飯吧?”

兩姐妹對視一眼,到底銀子不是白花的,沈敬衣果然來了金水樓,今日可有好戲看了!

薛荔從她們眼裏看到了些許算計,但也並未阻止,引過來也好,正中自己下懷!

“如此可會有些唐突?”薛荔又喜又羞,紅著臉問道。

陳若柳用手絹擋著嘴角偷笑,“薛妹妹不必害羞,你們是有婚約的,見一麵也是應該的。”

待沈敬衣同顧明冽上了樓,陳杏菱便拉著陳若柳迎了上去,“沈少師,在此遇見當真好巧,我薛妹妹請你過去坐坐呢!”

沈敬衣向薛荔看去,卻是沒有認出來,輕輕蹙了蹙眉。

陳若柳笑道:“薛妹妹便是你的未婚妻啊,沈少師不會不記得吧?”

沈敬衣這才想起,自己與人定了親,聽說還在瀛洲出了些事,如此也不好避而不見,便隻好隨陳若柳去了薛荔那桌。

可心裏到底是不喜陳若柳用薛荔未婚妻的名義,來強製自己入席。

率先開口的是顧明冽,隻見他嘴角揚著抹意味不明的笑,對著薛荔道:“想必這位便是沈少師的未婚妻,薛荔薛小姐吧?”

薛荔裝作沒認出來他的模樣,笑著點點頭,“是我。”

接著又將身子轉向沈敬衣,羞答答地問:“沈哥哥,許久未見,你可還認得我?”

沈敬衣眉頭一皺,到底是商人之女,好生不知禮,上來便攀著叫哥哥。

“你我上次見麵,薛小姐還尚在繈褓,一別十五年,怎會認得?”

這冷冰冰的話一出,陳杏菱便笑出聲,鄙夷地盯著薛荔,“薛妹妹這搭訕的方式可真有趣。”

薛荔瞪了她一眼,有些不服氣,“我與沈哥哥本就有婚約在身,日後是要成為夫妻的。如何能叫搭訕?”

顧明冽此時已是一肚子的疑問,既然她已經到了京城,為何不來尋自己,又為何裝作不認識自己,難道是因為沈敬衣?

“薛小姐慎言,此話為時過早。”沈敬衣冷漠地想撇開關係。

薛荔的鹿眼蒙上些霧氣,“沈哥哥,你這是何意?我從汴州不遠萬裏來到京城,就是為了履行婚約,難道你想反悔?”

沈敬衣臉色鐵青,緘默不言。

一旁的陳若柳突然瞥見了旁邊桌坐下一個青衣女子,於是偷偷向陳杏菱遞了個眼色。

陳杏菱立馬會意,笑道:“薛妹妹,你也太著急了,隻是瀛洲上你的船被劫,又發生了那樣的事,誰人不唏噓?沈少師也是臉麵無光,一時不能接受罷了!”

“這……我沒有被……沒有發生那樣的事,二姐姐你可莫要胡說!”

薛荔急了,害怕的四處張望,生怕讓旁人聽見。

這一幕落在沈敬衣眼裏,便是已經承認了失貞的事實,心中對薛荔更是不喜。

顧明冽的眸子深了深,心中便有了猜測,明明那劫匪被自己一箭射死,她卻含糊其辭不肯言明,連女兒家的名聲也不要了,當真越發有意思了。

這時,陳若柳突然站起身走到隔壁桌旁,捂著嘴驚呼一聲,“咦,柳小姐怎麼也在,倒是我眼拙了,方才便覺著這位姐姐氣質出塵,原是丞相千金。”

眾人回頭望去,柳藥心便落落大方地站起身,“若柳妹妹折煞我了,方才一進來就聽見沈少師與這位薛小姐正在談論婚事,雖有心打個招呼,卻不敢貿然打攪,隻得先坐下,勿怪。”

這話說的有些含蓄,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柳藥心是將剛才的對話都聽進去了。

“大家都是認識的,姐姐又是一個人,不如同我們一桌,大家說說笑笑豈不是更有意思?”陳若柳便拖著柳藥心坐到了薛荔一桌。

見沈敬衣與顧明冽都在此,柳藥心並沒有推辭,倒是真的坐了下來。

沈敬衣見柳藥心在此,又將話都聽了去,便覺著是被薛荔三姐妹設計了,心生可了厭惡。

緊跟著,陳若柳又裝模作樣的責怪了兩句陳杏菱,“二姐姐,這樣的事可不能到處說,若是讓沈少師不快,悔了婚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薛荔瞪大了眼睛,驕橫地反駁陳若柳,“沈哥哥斷不會因為此事便悔婚的,就算他不願,可我阿爹阿娘已故,沈伯伯定不會毀約,若是將婚約摒棄,如何對的起我爹娘在天之靈?”

陳若柳暗自欣喜,薛荔果真蠢笨如豬,一提悔婚便惱怒起來,當著柳藥心的麵就如此威脅沈家,她就不信沈敬衣會毫無芥蒂!

果然,沈敬衣的臉上已浮現怒色,“夠了,薛小姐,你父母屍骨未寒,現在說這些可會自覺羞愧?”

薛荔被這斥責嚇了一跳,淚珠竟大顆大顆往下掉。

沈敬衣說完便拂袖而去,顧明冽哈哈大笑,深深地看了薛荔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

柳藥心站起身,假意安慰起薛荔,“薛妹妹別介意,敬衣就是這樣的脾氣。”

這話說的曖昧,仿佛她與沈敬衣非常相熟似的。

薛荔應付了幾句,便稱身體不適要先走一步,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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