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後順利複仇,與鄰家哥哥婚姻美滿。
原以為走到了幸福大結局。
可從前對我的經曆心疼到落淚的男人。
卻護著曾經霸淩我的主謀。
“被害妄想症適可而止。”
後來我被強行重生副作用反噬,油淨燈枯。
可他後悔了。
在病床前求著我別閉上眼,嗓音苦澀:“我錯了。”
.......
上一世被校園霸淩,同學欺辱,她們把我逼到天台上,走投無路的我從高樓一躍而下。
重生歸來,順利複仇,每個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我也和喜歡多年的鄰家哥哥傅景禮在一起,婚姻幸福美滿。
……
傅景禮到家的時候我剛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了桌子。
然後在他轉身掛衣服時抱住他,他卻冷冷的將我的手掰開。
“先吃飯吧。”
我微愣了一下,又掛上笑容。
“嗯,好。”
許是工作太辛苦,我理解也有些心疼。
畢竟傅氏是他白手起家的,沒有顯赫的身世,沒有廣闊的人脈,能走到現在這個人人談之色變的企業,每一步都走的辛苦。
晚飯時他卻冷不丁的開口。
“沒必要吧。”
抬眸看向我時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什麼?”
我有些愣神,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傅景禮扯了扯嘴角,放下手裏的筷子。
我做的菜他一個也沒夾。
“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想害你阿?”
他一路見證我的複仇之路。
以前我問他會不會覺得我太過於心狠手辣,他卻愣著看了我半響。
就在我了然準備離開時,他突然將我拉進懷裏,溫熱的液體流入我的脖頸,他心疼的開口。
“羨羨,如果我一直在你身邊,你是不是就不會吃那麼多苦。”
但現在他的眼神陌生的可怕。
聽見他的話我第一反應就是開口解釋:
“怎麼會——”
被掀翻到地上的盤子混著著飛濺的湯汁打斷了我的話。
散落的碎片劃破了我的腳腕,滲出血,傳來陣陣痛感。
我被這一幕嚇到,站起來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
傅景禮冷笑著沒動,隻是對上我難過又傷心的眼神。
“阿遙在你被欺負的時候早就去了國外,她怎麼可能是傷害你的主謀。”
這才讓我反應過來他在說前天我去公司將吳安瑤當年霸淩我的事情公之於眾之事。
當時他大跨步向我走來,我滿心歡喜以為他會幫我撐腰,他卻將我手中的喇叭猛的摔在地上。
我偏頭,看見他身後眼眶紅紅的吳安瑤牽著他的衣角,楚楚可憐。
“真的不是我…”
傅景禮不耐的聲音將我又拉回來。
“被害妄想症這麼多年差不多夠了。”
然後站起身把腳邊散落的碎片踢出去好遠。
看到我的傷口時,冷漠的移開視線。
我低頭看著地板,反映出我有些無措和難過的臉。
“你怎麼知道她是不是說謊?”
傅景禮走過我時突然猛的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向他。
他眯著眸子警告我。
“別把每個人都想的和你一樣惡毒。”
“還有。”
傅景禮拿過掛著的西服。
“你不該動她。”
門關上的聲音回蕩在空蕩的別墅裏。
我看著血流不止的腳踝,忍住疼痛,爬起來將所有的碎片小心的放進垃圾桶裏。
我不想二次受傷。
他的話讓我心寒更傳來陣陣抽痛。
反噬罷了。
傅景禮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喜歡了他八年,從少女到褪去青澀。
他住在我家隔壁,我們兩家關係很好,她媽媽和我媽媽是舊識。
小時候還被打趣過我們兩個是娃娃親,傅業景禮隻是看著我笑,沒有否認。
在破舊的小巷裏我們總是喜歡半夜爬上屋頂看月亮。
悄悄的腳步害怕吵醒熟睡的大人,連說話都是悄悄的。
“哥哥,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圓。”
“好像一個月餅。”
傅景禮無聲笑了下,從身後拿出一個精致小巧的月餅。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吃吧。”
我早就知道他會猜透我的小心思,驚訝習慣性的被甜甜的笑容代替。
“我就知道哥哥最好啦!”
然後兩個青澀的少男少女肩並肩看著夜空中閃亮的星,然後指出靠的最近的那兩顆比擬成對方。
他比我大一歲,在火車站送他去上大學時,傅景禮絲毫不顧我們雙方父母都在,將我摟進懷裏。
“羨羨,我在寧大等你。”
在父母的哄笑聲中,我努力忍住已經在眼裏打轉的眼淚,回抱住他。
“嗯。”
“你可不許找別人!”
“好,我的未來女朋友都這樣說了,我怎麼敢阿。”
他答的堅定。
可是我卻食言了。
人們說人死前最後失去的是聽覺。
在我墜下樓時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最後似乎聽見了他的聲音。
“羨羨!!”
重生後我赴了我的約,他也輕輕貼住我的額頭,接受我過去的一切,常常心疼到為之落淚。
說實話,複仇進展如此順利,很大部分是來自於他的幫助,畢竟錢這個東西比什麼都好使。
“羨羨,辛苦了。”
“都過去了,羨羨。”
“嫁給我吧,羨羨。”
……
婚後他愛我敬我,將我寵成了公主,朋友圈是我,房產證是我,他毫不吝嗇他的愛。
我以為我們會一輩子這樣幸福下去,我的複仇也差一個人就可以成功。
可就是這個人終究將我們分到了不同的道路。
吳安瑤和傅景禮是在國外旅遊認識的,是趣味相投的驢友。
她對傅景禮撒了謊,說自己一直在英國讀書,是留學生。
傅景禮也輕易的信了,像呼吸一樣簡單。
畢竟誰會懷疑一個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天真無邪的活潑女孩呢。
收拾完一片狼藉,我才坐下來。
從天亮到天黑。
摩挲著手裏昨天才取到的學校當時的錄像帶,這次我有十足的把握。
一直到深夜車庫才傳來動靜。
傅景禮回來了。
推開門,卻看到的是吳安瑤燦爛的笑容。
她眸子裏閃過一絲譏諷,卻笑著開口:“哎呀,這就是嫂子吧!”
隨即偏過頭沒好氣的錘了一下傅景禮。
“這麼漂亮的老婆被你找到了你就偷著樂吧。”
“你以為呢?”
傅景禮輕笑著一把攥住吳安瑤就要打下來的手,目光卻盯著我。
見我沒什麼表情,他也斂了笑容。
傅景禮帶吳安瑤來是為了讓我和吳安瑤解開誤會。
開口卻是“阿瑤在公司裏因為你的話受了不少委屈,你該道歉。”
我木然的看著傅景禮。
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隻是笑了笑。
“沒關係的,嫂子可能隻是認錯人了,我倒是不在乎那些傳言,就是擔心因為自己的名聲而影響了公司……”
話沒說完,卻一針見血。
“是麼?”
我拿起桌子上的錄像帶,看向傅景禮。
“那我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
吳安瑤臉色一變,卻又馬上恢複了正常,臉上仍掛著淺笑。
“如果這樣嫂子能讓我洗脫罪責的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傅景禮臉色有些不佳,似乎是因為我對初來乍到的客人不尊重拂了他的麵子。
到底還是走到放碟機前開始整理機器。
“給我。”
我將錄像帶遞過去,即將揭曉的真相帶來的熱血湧遍全身。
以至於沒看到傅景禮複雜的眼神。
模糊的視頻開始播放。
畫麵中的我正被一群人圍在角落裏,全身顫抖,用手死命的護住將要被掀開的衣服。
“求求你們,別這樣…別這樣…我錯了。”
傅景禮臉色愈發難看,特別是看到我哭著求饒的時候,偏頭看向吳安瑤的眼裏帶了考究。
身側的手也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吳安瑤死死的盯著錄像帶,眼眶微紅,不時看向我的眼裏還帶著…?同情。
不對勁。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
那個本屬於吳安瑤的背影突然轉過來抬頭看向攝像頭,狡黠一笑。
客廳的空氣隨著視頻的暫停而安靜無比。
“這就是你說的真相?”
傅景禮沉著臉開口。
畫麵中的人不是吳安瑤,不過那張臉卻讓我止不住的背後發涼。
鄭月。
上一世唯一為了我反抗過吳安瑤的人。
卻在錄像裏變成了霸淩我的主謀。
我下意識的開口否定。
“視頻被人換了。”
正好對上吳安瑤悠然自得的表情,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朝我無聲作著口型。
“驚喜嗎?”
前世的記憶鋪天蓋地的湧入腦海,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是她!一定是她換了視頻!”
“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站起來想撲向吳安瑤。
傅景禮冷聲打斷我的動作,順便將吳安瑤護在身後。
“夠了!”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