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傳來了窸悉簌簌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
不等那邊有所回應我就主動掛斷了電話,我不喜歡林玄,不是因為周勝澤的原因,純粹就是覺得他不是好人。
那次,周勝澤其實沒打算讓我去參加遊輪聚會的,是林玄擅作主張邀請了我。
反正那次我吃盡了苦頭,甚至成為了他們那個圈子的大笑話。
既然知道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那我肯定不會再上趕著去出醜了。
周勝澤家就是本地的,上輩子我想都沒想就在這裏租了一個房子,打算在這裏打拚。
那時候剛在一起,他對我很好,我還以為這樣就會有和他長相廝守的可能了。
也怪我自己太傻,從來沒有看出來我們的差距是那麼的不可逾越。
還好,現在還沒戳破那層紙,屋裏也沒添置多少東西,工作合同也還沒簽,一切都來得及。
最後所有要帶的東西收拾完隻有兩個箱子,被褥什麼的,帶上就會讓我想起上輩子和周勝澤纏綿悱惻的畫麵,還是算了吧。
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我上輩子生活了快十年的地方,雖然他不是那麼寬敞、高大,可是也承載了我那麼多年的愛恨情仇不是嗎?
火車訂的是晚上十點的硬座,睡一覺,差不多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到家了。
上輩子我一直圍著周勝澤轉,忽視了家人,到最後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才恍然驚覺,他們都已經先我一步離開了。
街兩邊的風景明明滅滅,出租車司機開得不算快,我靠在後座的椅背上,靜靜地欣賞著外麵的風光。
“轟——”
一輛跑車擦著出租車一閃而過,帶起的風吹亂了我精心整理好的整整齊齊的頭發,時速快到讓人看不清車的樣子。
“開這麼快是趕著去投胎啊!”
“衰仔!”
我沒有接司機師傅的話,不禁回想起了周勝澤開賽車的樣子,或許就像剛才那人一樣快。
很快就到了火車站,等了兩個多小時才到檢票的時候。
箱子有些重,我拿得有些吃力。
忽然,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輕而易舉地幫我把箱子抬到了行李架上。
“謝謝啊。”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頭發淩亂,麵色也有些許憔悴,這會兒手剛要從架子上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