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宗門都知道我成了浮生殿那位的心頭肉,百年不出的澤嵐君為我大戰宗主三百回合。
我聽著這誇張的流言,心裏想笑。
還大戰三百回合,是罵了三百回合差不多。
澤嵐君回到浮生殿便說教我修逍遙道,第一條便是“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豈不是太沒氣節?”
“命都不保,要氣節幹什麼?到底是年輕氣盛。”
澤嵐君不耐煩的白了我一眼,又讓我去打掃偏殿、法器庫、藏書閣......
我把浮生殿幾百年的陳年老灰打掃個遍,徹底淪為打雜。
我累得半死,癱坐在台階上發呆,澤嵐君走到旁邊踢踢我,“往邊上點!”
他也跟著坐下來,整理了下衣擺,“你倒是沉得住氣。”
“要不然咱倆打一架?”我翻了個白眼。
“你打不過!”
廢話!
要不然我還至於打雜?
兩人沉默良久,澤嵐君才開口說,三年後有場比武,各門各派都會參加,若是贏了便能得到千金悅意花,可助修為。
“你可要去?”
“去。”我幹脆直接,“若無淩雲誌,不如掛冠去!”
“切,你要當宗主啊?”
我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不爭饅頭爭口氣。”
“和雲栽有仇?你不是和她要好麼?”
嘿!百年不出門,他倒是了如指掌。
我思忖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我和雲栽不共戴天,直接讓她死太便宜了,摧毀一個人的信念才有意思。”
澤嵐君沉默半晌,眼神晦暗不明,帶著幾分落寞,最後才說,“那為師便教教你吧。”
我開心的扯住他的衣袖,“我就知道師父看不得徒兒受欺負。”
“嗬!乖徒兒,我是怕你給浮生殿丟人!”
......
我原以為自己是合體境大圓滿,雲栽不過是化神鏡初層,我打她十八個來回。
可澤嵐君告訴我,冰髓能破境生靈根,還可化為法器,如果承嵐宗主再相助,那麼雲栽能短時間內突破中境界,進入煉虛境,與我不過一步之遙。
更何況是三年後?
“浮生殿沒那麼多靈器寶貝,徒兒,你可要自己努力才行啊!”
我心裏一陣悲哀,咬牙切齒的盯著澤嵐君廢話連篇,卻突然想起弟子信物,我從體內幻化出那木頭疙瘩。
澤嵐君眼前一亮,“呦,這破木頭疙瘩你還留著呢?”
“誰說這是木頭疙瘩,這不是你給我的弟子信物麼!”
澤嵐君幹笑兩聲,“我不想收徒弟,所以就隨便找了塊木頭疙瘩,誰知真有人選?”
“乖徒兒,你腦子著實不行。”
“別廢話了師父,這木頭疙瘩可是上古神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前世,沒人選這塊木頭疙瘩,但後來在與魔修大戰時,澤嵐君用它幻化上古神兵,力挽狂瀾,我才知道那是忘歲木!
隻是前世澤嵐君以一人之力封印魔修宗主,神形俱滅。
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貪生怕死,危難之際,卻是一個他們不待見的澤嵐君守護蒼生。
還真是可笑!
澤嵐君瞟了我一眼,無奈的擺擺手,“逍遙道都是需要機緣的,它既與你結契,那為師怎會知道如何煉化?”
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看來澤嵐君是指望不上了。
我在浮生殿修煉三年,已入大乘境大圓滿期,數道金光籠罩浮生殿,大音希聲讓整個逍遙宗聽聞。
我已成為中境界的最高峰。
澤嵐君聞聲而來,“乖徒兒,真給為師長臉!”
他指向藏海閣那破爛不堪的房頂,瓦片碎了一地,“剛剛你突破境界時震碎的,怎麼賠?”
我尷尬的咧咧嘴,“徒兒謹遵師命勤加修煉,至於其他的,單憑師父做主。”
“嗬!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