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深,你答應過我的,你說你會和瑤瑤姐好好在一起的,你快說啊。”
宋微率先反應過來,連忙拉拉許亦深的衣角暗示道:
“別忘了,救我的條件,亦深,你難道要反悔嗎?”
許亦深是許家的大少爺,大概是第一次被人打成這樣,還是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
更要命的是,他剛以結婚的名義從家裏要了兩套市中心的別墅,他當然會猶豫。
“亦深,你不會這麼小氣吧?你難道就沒有生氣過,怎麼會不原諒我呢?”
我勾了勾唇,假裝委屈道:
“難道我還比不上那兩套別墅嗎?再不濟,你也不聽微微的話了嗎?”
許亦深猶豫半晌,終是沒敢看身後一臉焦急的母親,衝我許諾道:
“我對你當然是真心的,這兩幢別墅就是檢驗我對你感情的煉金石。”
利益是解決一切矛盾的根源,剛才緊張氣氛的宴席刹那間恢複正常。
在場的賓客都是聰明人,嘴裏自然滿是好聽的祝福。
婚禮順利地舉行,掀頭紗、戴戒指。
可當我麵對司儀的詢問,說出‘我願意’這三個字後,卻沒由來地感到一陣頭暈。
許亦深有些擔心地扶住我,我卻沒有忽略掉他眼神中的滿意。
前排的宋微更是不可控地勾起了嘴角,嘴裏輕聲念叨著:
“這麼快就有了反應?果然有用…”
“沒事,不用管我。”
我搖搖頭,示意司儀繼續主持流程。
可當司儀說出:
“新婚夫婦現在可以接吻了。”
我卻感到喧囂的宴席刹那間變得寂靜,眼前也是一片黑。
在我陷入昏迷的前一瞬,我終於意識到。
我好像,做錯了一個天大的選擇。
“瑤瑤,今天有沒有感覺好一些,需不需要我去叫醫生?”
未婚夫許亦深在我背後墊上一個枕頭,狀似體貼地詢問我的想法。
“不太好…感覺比昨天還難受,惡心就算了還頭疼。”
我搖搖頭,無力地開口回應。
許亦深體貼地摸摸我的頭,裝出一副自責的樣子:
“沒事別擔心乖乖,你肯定會好的。當時是我在婚禮現場說錯了話,讓你急火攻心了,現在你的身體愈發的差,這一切都怪我。”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身後的宋微討好一般地遞給了我熬好的中藥,關切地開口:
“瑤瑤,這是我今天下午親手熬了四個小時的中藥,喝了吧。”
我抬頭掃了眼宋微,卻發現她的狀態比在婚禮時好了不少。
整個人非但沒有之前病懨懨的氣息,反而有了生命鮮活的感覺。
我沒有接過,倒是狀似無意地開口:
“宋微,看你身體好了很多,現在看像是咱倆交換命運了一般呢。”
宋微愣了幾秒,眼神變得慌亂,不敢直視我:
“你在說什麼呢?瑤瑤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可是你也不能把氣撒在我的身上啊。”
許亦深回了條消息,才發現我們這邊情況不太對,可他臉上一片焦急,沒空深究,隻匆匆衝宋微囑咐道:
“宋微,記得提醒瑤瑤把藥喝了,那個藥方可十分難得,必然會讓瑤瑤好起來的。”
宋微笑著答應,門一關就變了臉色。
“瑤瑤,我坦白跟你說吧,你現在招了邪祟,所以身體才會越來越差。你聽我的,把這個藥喝了,說不定…”
“這個所謂的邪祟…是不是指換命呀?”
我挑挑眉,直接將話題挑明:
“你真的以為能和我換命成功?太天真了。”
宋微的臉色有些難看,可還是故作堅定道:
“你現在的反應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我今天的檢測報告上說,我的各項身體機能都在慢慢恢複。”
她想到了什麼,冷笑著端起了中藥就要強迫我:
“你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你贏不了我的。”
話是這樣說著,我身體卻微微挪動了一下,將提前放好的錄像機更好將這一幕記錄起來。
同時,我裝出一副被灌藥卻無力反抗的樣子,看向鏡頭滿是求救。
中藥咽了下去,我卻偷偷勾了唇。
這一切都是我的局,就連換命這條路子,都是我親手推給宋微的。
畢竟我可是來自於未來,我自然知曉自己的結局有多慘。
許亦深拿著我家的錢為宋微尋遍名醫,最後成功救回了她。
而未來的我,結婚一年後就因他們設計的車禍意外身亡,倒是為他倆的婚姻騰出了好位置。
如今回到了現在,我又怎麼會放過這對狗男女?
看著宋微已經有些扭曲的臉,我終於將她一把推開。
“救命啊!我丈夫在外的小三要害我。”
我哭著,跑向了走廊大聲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