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去陽台上看,我昨天剛洗好的內褲果然也不見了。
我氣勢洶洶的拎著帶血的內褲,丟到了方婉儀的床上。
她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衝我破口大罵。
「沈今瑤,你把垃圾丟我床上是什麼意思啊!」
我冷笑一聲,「怪不得昨天我問是不是你幫我收了衣服,你動靜那麼大,原來你就是偷東西的那個。」
盧燕和夏星聽著動靜爬起來,聞言也倒吸一口冷氣。
「婉儀,當初今瑤送你的你不要,現在你幹嗎要去偷她的啊。」
「對啊,而且我們不是給你湊錢買了一包嗎,你至於去偷人家的嗎。」
方婉儀矢口否認,「沈今瑤你別血口噴人,我沒幹過就是沒幹過。」
我小心地避開那片血跡,將它大咧咧地暴露在眾人麵上。
「方婉儀,整個宿舍隻有你一個人是昨天生理期,這不是你的,難不成還能是我的。」
方婉儀立馬點頭,「說不定就是你的啊,誰知道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故意拿了條沾滿血跡的內褲來誣陷我啊。」
見方婉儀還是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樣子,我一步就踏上了方婉儀的床,把她的裙子拚命往上扯,我昨天剛洗好的內褲果然穿在了她的身上。
夏星驚叫出聲,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方婉儀。
「這不是今瑤的內褲嗎,你怎麼又偷人家內褲啊!」
盧燕也指責她,「還說今瑤汙蔑你,證據都穿在你身上了,你還狡辯什麼。」
方婉儀見事情敗露,也不慌張,把我的手拍開。
簡單整理了兩把裙子,嘴裏振振有詞。
「你們有那麼多條,我幫你們解決掉幾條怎麼了,好心當作驢肝肺。」
我被她的歪理氣的不行,但還是耐著性子告訴她。
「這種私密的東西是不能亂穿的,到時候得病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方婉儀翻了個白眼,從錢包裏掏出一個硬幣丟在我麵前,陰陽怪氣道。
「舍不得就舍不得,還說什麼得病,就穿你條內褲而已,大驚小怪。」
「有本事,你們倒是多給我買點安睡褲啊。」
說完,她又伸出一隻手到我麵前。
「衛生巾呢,你快拿給我。」
我被方婉儀這番不要臉的舉動給氣笑了,那一個硬幣隨著她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我們有那麼多,就不給你怎麼了,好心當成驢肝肺,你還是自己買去吧。」
方婉儀第一次在宿舍來生理期,就把我們整個宿舍的地上弄得血跡斑斑。
我們也是這時才發現她居然不穿內褲的。
我看著血順著她的腿慢慢流下來,反胃的不行。
「方婉儀,你為什麼不用衛生巾啊,你趕緊換一條新的內褲吧,都弄臟了。」
我忍著惡心詢問方婉儀,她低頭看了看,一把抹掉腿上的血跡,手在桌子上隨意的抹了抹。
「這玩意兒多貴啊,再說了,就這麼幾天,讓它流流怎麼了。」
「我穿內褲幹嗎,我都沒這玩意兒,穿上多不舒服。」
我詫異的問方婉儀:「那你平常上課或者出門呢?也就任由它自由發揮?」
方婉儀拉開她的衣櫃,拿出一條已經深淺不一的黑色褲子,語氣十分驕傲。
「穿這個啊,你看這顏色都好,它吸收力也不錯,穿一星期一點問題沒有。」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眼神示意盧燕和夏星拉住方婉儀後,我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
果然,床單上是大片的血跡,有深有淺,甚至有的明顯能看出已經年頭已久。
我僵著臉,緩慢地轉過頭看著方婉儀,有些不可置信。
「你這個床單,到底用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