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嫡姐灌了藥,送到了給太子倒夜香的老太監床上。
隻因她信奉配平文學,「你是我的粗使丫鬟,配我夫君的貼身太監天經地義。」
老太監殘忍變態,我被活活折磨致死,屍身殘缺。
再睜眼,我又一次喝下了藥,衣衫不整地走進了趙有德的房間。
誰知十個月後,我竟生下一隻麒麟。
……
上一世,嫡姐給我灌下了一大碗藥,將我送給了太子身邊專幹臟活的趙公公。
我猶記得她天真殘忍的笑容,一邊掐著我的脖子灌藥,一邊吩咐下人捆住我的手腳,將我抬到趙有德的床上。
「阿綾,你本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應當感激我給你尋了門好姻緣才是。」
「我是太子妃,你是我的粗使丫鬟,把你配給太子身邊的趙公公,這是天作之合,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恩德,你怎麼能不領情,一心想著逃走呢?」
我像隻瀕死的困獸,哭啞了嗓子,直到雙眼再也流不出淚水,殷紅的鮮血從眼眶裏滲了出來,觸目驚心,卻更刺激了趙有德的興致。
他當了幾十年的閹人,倒了幾十年的夜香,一顆心早就變得陰暗扭曲,落進他手裏的女人沒一個善終,死狀一個比一個淒慘。
我被活生生砍斷了手腳,原本姣美的臉蛋被一刀一刀剮成了灘血淋淋的爛肉,沾了鹽水的皮鞭狠狠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卻比不上心裏恨和絕望的的萬分之一。
憑什麼,憑什麼同為宋丞相的女兒,宋芸就是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太子正妃。
而我卻隻能當了她十年的粗使丫鬟,最後被一個閹人活活折磨致死?
我咬傷了趙有德,他不怒反笑,用一柄鐵鉗,將我的牙一顆顆拔去。
「你果真像娘娘說得那般牙尖嘴利,夠烈性,我喜歡。」
我含著滿口血沫,一會兒哀求他放過我,一會兒又扯著嗓子痛罵他是個畜生。
「放棄吧,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離了我也隻有死路一條。」
「難道還想著出宮回相府?」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你以為宋大人在乎你的死活?」
「就連你那個當妾的娘也早就被宋夫人弄死了,乖乖待在我身邊,你哪兒也去不了!」
趙有德尖利的淫笑在耳邊回響,可我卻聽不見了。
生命流逝的感覺如此清晰。
我好恨。
如果有來生,一定要讓這些人全都付出代價......
趙有德的臥房陰冷潮濕,兩麵窗戶都是封死的,屋內彌漫著陣陣腐臭和血腥味兒,不知有多少無辜女子葬送在了這裏。
「聽說這次送來的是太子妃身邊的綾姑娘?我可惦記這小美人好久了,據說是宋丞相的庶女,和太子妃長得有七八分相似,嘗不到太子妃,嘗嘗她妹妹的滋味兒也不錯......」
「放肆,你想掉腦袋嗎!」宋芸的貼身丫鬟錦秋厲聲道,「敢肖想太子妃娘娘,我看你是活膩了!」
「娘娘最恨別人說自己和宋綾長得像,你這話要是讓娘娘聽見了,仔細著你的皮!」
我心中一片森寒。
父親為了利用嶽丈家的勢力,任由宋芸母女欺侮我們,母親常年受人磋磨,落下一身病根,我更是做了宋芸十年的洗腳婢。
為了母親,我盡心盡力伺候了她十年,做得比任何一個丫鬟下人都好,好到她甚至忘了,我和她身上流著同樣的血,是她的庶妹。
可我忍辱負重,卻還是沒能喚醒她的良心。
一炷香前,她將我關進柴房,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上一世我拚命掙紮哀求,她卻掐著我的脖子將藥灌進了我嘴裏。
這一世,我不再反抗,而是順從地端起藥,大口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