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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涼如水，前廳絲竹管弦、來往恭賀之聲暫歇。

我正欲睡下，門外竟被一群鐵甲戎裝之人給團團圍住。

為首的正是秦戈。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自己成婚三年的夫君。

鐵甲上的寒光，讓他清俊的麵容平添幾分肅殺。

高挺的身姿，幾乎將我籠罩在了他的陰影裏。

壓下心中的悸動，我對著秦戈一福，“不知將軍漏夜前來所為何事？”

他拱手回禮，“我是特意過來感謝你的。”

“我知道，這三年你悉心侍奉母親照顧婉兒著實辛苦，我身為人子和兄長，理應過來道謝。”

秦戈說得真誠，可我不是傻子。

若隻是單純過來道謝，大可不必這樣興師動眾。

秦戈見我是個明白的，也不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了當地說：“這京城中無人不知，我與長樂公主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如今我得勝還朝，自然是要娶她為妻的。”

“至於你...”他停頓了片刻，“我會將將軍府半數財帛贈於你，然後還你自由身。”

“還我自由身...是什麼意思？”

“是要與我和離嗎？”我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秦戈搖搖頭，“不，不是和離。”

“你與我從未拜過堂，又怎能算是我的妻子呢？”

我怔怔抬起頭，滿眼皆是不可置信。

沒有拜過堂，難道就不算夫妻了嗎？

那我這些年的付出，又算什麼呢？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過震驚和難堪，秦戈並沒有逼我，隻說給我幾天時間考慮清楚。

但我知道，自己沒得選。

他不過是想讓我自己想明白，這樣他就不必把事情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