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大少突然蘇醒的消息像一聲驚雷在京城炸開了鍋。
不少記者冒著被阮家保鏢打斷腿的風險也要來采訪。
鏡頭前,阮仰一臉笑意地挽著我的手。
「這都是我女朋友林暖暖的功勞。聽我媽說,我做植物人的這五年,她一直不離不棄,堅持給我做康複訓練才讓我有了今天。我很愛她。」
他虔誠地在我手背上落下一吻。
所有人都滿臉豔羨。
死而複生的京圈貴子、巾幗不讓須眉的天才科學家,怎麼看都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可隻有我知道,這一幕有多諷刺。
因為就在剛剛,他把公園偶然遇見的女孩當成了我,二話不說把人帶到家裏來。
是他的家人極力阻攔,他才罷休,不情願地挽起我的手來演這一場恩愛戲碼。
記者走後,我賭氣地拿開他的手。
「阮仰,我要去實驗室了。」
他莫名其妙開始炸毛:「你偏要去實驗室什麼意思啊?實驗室到底有誰在啊?」
我知道他又認出我了。
「阮仰,我要工作。我不想繼續在這看你把這些鶯鶯燕燕認成我!」
他握著我的手,委屈巴巴:「對不起暖暖,醫生說我腦部受損患有認知障礙,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叫那個女孩走。」
「再說了,我是把她當成了你也是因為心裏有你啊,你不會生氣的,對不對?」
我點點頭。
他寬慰地笑了。
可下一秒,他突然話鋒一轉,圖窮匕見:
「不過,你也得把手機裏那個ai阮仰刪掉。現在我回來了,你已經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