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我傻了。
洋洋看我臉色不好看,識趣地走了。
我心亂如麻。
難道,他所有沒接我電話的深夜,都在這裏和其他人熱舞?
甚至他們已經......
親眼所見,我很難不繼續遐想。
方寧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帥哥來到我麵前,笑道:「知道你潔身自好,這倆都是我的!」
但下一刻見我神色不對。
她連忙收起笑容。
和兩位新認識的帥哥匆匆告別,她湊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聽完。
方寧氣得拍桌而起。
「靠!談了八年,他就那麼對你?渣男!」
「我這就下去把那對狗男女抓上來!」
我連忙拽住她。
「好啦,寧寧,我累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畢竟八年了。
從高三談到現在,我的回憶裏一大半都是陳楷。
我母親早逝,父親又在前不久病逝。
陳楷在我心裏,已經是堪比親人般重要的存在了。
我不想在眾目睽睽下和他爭執,起碼給他留一個最後的體麵。
方寧知道我的性子,隻能安慰我,把我送回家,最後拍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
「寶貝,當斷則斷,這種狗男人不值得繼續留念,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哦。」
本來是我陪著她去消遣開解,倒是反過來要她安慰我了。
當天。
我一夜沒睡,抽了一整包煙。
第二天一早。
出差結束的陳楷回來了。
他提著行李箱進門,正如往常每次重逢一樣,在我臉上落下一吻。
「好久不見,想我嗎?」
還是照常的詢問,和溫柔帥氣的微笑。
但我卻隻覺得眼前的男人分外陌生。
他靠近時,身上仿佛還沾染著昨夜舞池裏汗水和酒精雜糅的味道,還有甜膩的女士香水味。
一想到他昨天和其他人親熱的畫麵,就讓我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推開他。
眼神卻不由定在他脖頸某處,那嫣紅的痕跡太過明顯。
「你脖子上是什麼?」
陳楷神色慌亂一瞬,下意識地摸了摸,輕笑。
「沒什麼,被蚊子咬的。」
看著他笑容自若,我心神搖曳,再度試探。
「你昨晚和外商談的怎麼樣?」
「很順利。」陳楷輕笑著在我身側坐下。
「昨天一直聊到淩晨一點,你也知道,那幫外商是從國外來的,有時差,所以沒有接到你的電話。」
「結束後想給你回電,但一看時間已經很晚了。」
「你還要上班,我怎麼忍心打擾你?」
他說著,輕輕捏了捏我的臉。
「寶寶生氣了?」
畢竟相戀八年。
我們對彼此的一舉一動都很了解。
他敏銳地察覺到我情緒不對。
我也意識到了他此刻更明顯的反常。
往常,無論我問他什麼。
他解釋都是簡單明了,和他的行事作風一樣利落。
他剛才那一連串的解釋,總帶著一股心虛的意味。
「陳楷。」
「我們在一起時約定過什麼,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
陳楷沉聲:「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一定要誠實,不要隱瞞,共同麵對。」
他把我摟進懷裏,安慰道。
「好了,我知道我最近工作太忙,疏忽了你,對不起,老婆。」
我心緒複雜。
我們從高三走到現在,經曆了太多。
現如今的公司更是我們一手建立的,他負責對外擴張業務,我留守大本營穩固根基。
七年,我們之間甚至可以說是勝似親人。
他也許......隻是一時糊塗腦熱。
如果他能夠坦誠。
我願意給他一次機會。
「你沒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