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手,用力的拉著妹妹,奔向了我的越野車。
隻要上了車,逃離出這個令人惡心的山村。
妹妹也就安全了。
可是,剛來到車前,我就發現。
我那車子的四個輪子,早都被人給紮得扁扁的。
就連備胎都不放過。
不知被誰給偷走了。
姨母上前來,看著我的車胎。
不住口的“嘖,嘖”有聲。
“赫然,都怪姨母,沒有看護好你的車子。”
“不知道哪家的小孩子這麼頑皮,竟然紮壞了你的車。”
表弟和姨父也跟了上來。
表弟“氣憤”的說道:“哥,啥也不說了。”
“要是讓我查出是誰紮的車子,我一定扒了他的皮給你報仇!”
演,你再演!
我心如明 鏡。
除了是他們白家的人幹的這事,誰會無聊到紮我的車胎!
姨父“安慰”我。
說道:“赫然,你跟小然來一趟也不容易。”
“剛剛,姨父說話是大聲了些。”
“不過,那也是因為姨父對你們的親情太深了。”
“這樣,你們就在咱們村子多呆幾天,讓姨父一盡地主之誼。”
“好好款待你們兄妹。”
呆幾天?
就連呆上一天我妹妹都清白難保。
那些村民,哪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他們連殺人的事都敢幹。
新娘子也走了過來。
“哎呀,哥,也許你們還沒有領略過我們村子裏的風土人情吧?”
“我們這裏,雖然比不上你們大城市繁華,但是也別有一番景觀的。”
我冷笑。
這個新娘子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裏哪有什麼景觀。
除了荒山就是斷崖。
對於其中的一處斷崖,我更加的記憶尤新。
就是在那裏,他們把我拋落下去。
最後,我的屍骨都被野狗給啃得連渣子都不剩。
新娘子接著說道:“小然年紀還小。”
“不如,就讓我弟弟去領著小然逛一逛山區吧?”
“那裏有紅櫻 桃,還有綠鬆針。”
“相信,兩個孩子肯定能玩得很好的。”
表弟說道:“對,哥。”
“我家秀琴的提議很不錯。”
“我跟爸爸陪你喝酒,讓我小舅子帶咱家小然去玩兒。”
“我早就想跟表哥請教城裏的就業情況了。”
我心裏一陣的發麻。
這就開始給我挖坑了!
讓傻子帶我妹妹去玩是假。
實際上,不就是創造機會嗎?
把我們家小然騙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方便他們家傻子下手。
表弟跟姨父把我給灌醉,等我酒醒了,“生米己經煮成了熟飯”。
在他們山村人的眼裏,沒有什麼法律意識。
誰得手,就是誰的。
這是要活活炮製上一世那一幕啊!
就我表弟這副德行,還向我請教就業?
四肢不勤,五穀不分。
他連送個外賣都懶得送。
都二十幾歲的人了,還天天讓他爸爸幫他洗腳。
我姨母不把飯喂到他嘴邊,他都不會吃。
好不容易,討了個土新娘當老婆。
人家卻也是有條件的嫁給他。
肯定是他們白家答允給新娘子家的傻弟弟討老婆,人家新娘子才答應下嫁到白家,去伺候我這個表弟。
而他們的換婚目標,就是我們家小然。
小然是重點大學畢業的天之驕女。
她有著美好的前程,也有一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夫。
如果小然被毀在這個小山村裏,我怎麼還有臉見爸爸和媽媽。
我越想越是著急。
四周,一百多雙眼睛看著我。
他們不是人,是惡狼。
隻要我敢反抗,我相信,他們會讓上一世的悲劇重演。
把我的車子弄爆胎,就是前兆。
不能慫!
越是怕事,他們這些人就越加的無所顧忌。
我向新娘子說道:“弟妹,不好意思。”
“我媽媽告訴過妹妹,不讓她跟傻子玩兒。”
新娘子的臉緊緊的繃成了一個“核桃”。
她臉上那厚厚的白麵子,被新娘子擠得一層接一層的掉落。
隻聽她大吼道:“白宇,這就是你們家的大表哥。”
“哼,你自己看著辦吧。”
“答應過我弟弟的婚事,你要是辦不妥,你就永遠別想趴上老娘的床。”
“彩禮,你也一分錢別想要回來。”
“我們家那許多的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我見到白宇的額角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白宇指著我的鼻子大罵道:“淩赫然,沒有我們白家的付出,你們淩家能有今日的地位?”
“真特麼給臉不要臉!”
“是我媽,為了讓你媽媽能有個好前程,這才放棄了報考大學的資格,把學曆讓給你媽。”
“是我爸爸,為了成全你爸爸的事業,主動把工廠交到你爸爸的手裏。”
“可是,你真是一頭養不熟的惡狼啊。”
“我們白家對你們家那麼好,你卻來抵毀我媳婦他們家的親弟弟。”
“罵人家是傻子?有你這麼幹的嗎!”
一旁,那些圍觀的村民也都是搖頭,不停的對我指指點點,說著我的各種不是。
在這些村民的眼裏,沒有是非,沒有道理。
他們隻幫熟人,不幫法 理。
我的頭腦一陣的混亂。
白宇拿著不是當理說。
他把無中生有做到了極致。
什麼他媽媽把報考大學的名額留給我媽媽,全都是假的。
他在村民麵前吹牛,卻把我媽媽給牽扯進來。
我姨母自己不爭氣。
過早的混跡在社會上。
認識了我的姨父,當時,他還隻是個小混混。
他們倆,有了私生子,也就是白宇。
哪來的大學名額?
全是扯淡,分明就是姨母不學無術,自己不爭氣。
再有,姨父當時也隻是我爸爸廠子裏的一個打工仔。
他拐跑了姨母不說,臨走時候,還偷了我爸爸的小金庫。
看在親人的情份上,我們家沒有追究責任。
還幫了姨父和姨母不少。
但是,到了白宇這裏,全都是反著說。
把我們家說得這麼不堪。
把他們白家,說成是高高在上。
好像,我們淩家,得吃他們白家的“下眼食”一樣!
我恨得牙癢癢。
但是,那些村民卻根本不聽我的解釋。
他們認為,自家村子裏的人,說的一定是對的。
我的家人,就是壞人,就是占了白家的便宜。
狡猾的姨母出來“勸解”。
說道:“宇兒啊,都是陳年往事啦。”
“大家都是血親,提那些幹什麼。”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姨母的這一句勸解,立刻又把調子拔得很高。
好像,真的就是她發揚風格。
而我母親,是靠著她的名額才上了大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