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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蛇族的歡宴上,公主抽中了花箋,她怯生生吻上我未婚夫婿林墨。

林墨見狀,強行將花箋塞進我的手裏:「阿若,遊戲而已,你生性豪邁,必不會在意。」

嗬,不就是張花箋,我也有啊。

我轉頭看向一臉高冷禁欲的蛇君:「我抽到的是帶走一個男子過夜——蛇君,你願意嗎?」

蛇君臉頰泛紅,「好,去你家還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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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公主噙著眼淚望向我,輕移著步子朝我走來。

我看了看眉眼中明顯帶著怒氣的林墨,碎碎念道:

「哎,沒辦法了,誰讓明月倒黴抽到要親吻場中任一人的花箋呢。

場中隻有我是女子,我不幫她誰幫她啊。」

林墨一言不發,額角的青筋微微繃起——他氣極了,上次看到他這樣,還是軍中抓到了一個奸細,曾與他情同兄弟。

「公主,我尹山還是個雛兒,幹淨得很,要不我犧牲下,讓你親我吧……」

蛇族少將軍滿臉通紅,噴著酒氣踉踉蹌蹌向明月伸出手去。

明月躲了一下,卻不小心跌倒,被尹山抱了個滿懷,尹山滑膩的蛇尾在她唇上曖昧地劃過,場上諸人頓時鼓噪起來。

林墨突然出手,踹倒了尹山,將明月拽了過來。

我趕忙上前,攬住明月朗聲說道:「明月,有我在呢,別怕,你親我就是。」

轉頭,我看向林墨:「誒,林墨,事急從權,你不會介意我的初吻給了明月吧。」

我的懷中突然一空,明月掙脫了我,怯生生環上林墨的脖子:「墨哥哥,幫幫我,明月隻信你一個……」

我張著手呆立在當場,臉頰火辣,仿佛被隔空打了無數個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明月嬌呼一聲,摔倒在地,臉上通紅的巴掌印。

林墨指著她怒斥:「大庭廣眾,堂堂公主,成何體統?」

他斜眼看了看明月露出的小半個肩膀,隨手扯過我的披風甩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力氣很大,我的衣領也被扯下半邊,夜風吹過來,冷颼颼的。

「林將軍,魯國與我蛇族剛剛才交好,你就給我們臉色瞧,太不給麵子了吧?」

「就是,你不給我尹山麵子,也得給我們蛇君麵子啊。要知道,蛇君從不沾酒色,若不是你魯國國君極力相邀——」

「就是,玩不起就別玩!」

林墨握緊了拳,我趕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林墨——」

他轉頭,撫平我因焦急而皺起的眉頭,將明月的花箋塞到我的手裏,聲音輕柔:

「阿若,國情為重,辛苦你。」

他垂著頭,向我唇角壓來,我猛地側過臉去。

他驚訝地看著我:「阿若,不過是個遊戲。」

我指了指明月:「不過是個遊戲。」

林墨皺起了眉頭:「男女授受不親,成何體統?」

我盯住了明月,方才她還一臉笑意地看我,這會兒眼角已經泛著淚光:「她可以親我。」

「阿若,明月是公主,國體為重,聽話……」

他的眼神中帶著些責怪,捏住我的下巴,俯下身來。

他停在了我身前半尺,低下頭詫異地看著頂在他小腹的匕首:「阿若,你這是?!」

「林將軍,男女授受不親啊!」

話音剛落,林墨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訕笑:「阿若,你可是朝中知名的女將軍,自小在軍中長大,你跟我說男女授受不親?」

這笑容我見過——有一次,林墨的遠方表嬸跪倒在他麵前,求他納了她女兒,一個在富戶幫傭的鄉下丫頭。

林墨盯著她,一言不發,笑得冰冷——他看不起她。

「呀,堂堂魯國大將軍,也玩賴皮這一套麼?」

「就是,我們蛇族可不像你們,假正經,來,尹山,我們哥倆親一個!」

我被蛇族諸人的笑聲圍在場中,不得脫身,臉上通紅,心底卻一片冰涼。

「行了,尹山,住嘴!」

一直沒有說過話的蛇君突然開口,將我救出了這尷尬的境地。

我抬頭看他,他卻仿佛感受到我的目光,迅速低下頭。

我隻能看到他白玉般無瑕側臉上拂過的兩縷烏黑發絲,還有玄色長袍下玉白蛇尾,微微泛著紅。

他竟害羞成這樣,怪不得蛇族耆老日日擔心他禁欲過度,沒有妃嬪子嗣,王位無人後繼香燈。

「這花箋就此作廢,明月公主,你重新抽一個便是。」

蛇君的聲音清冷好聽,我漸漸平靜了下來。

「阿若,你看看你,真是小家子氣。」

林墨輕聲說道,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怒目而視:「我小家子氣?你為了明月,竟然讓我——」

他不耐煩地打斷了我:「我和明月沒有私情。」

「退婚吧,林墨。」

林墨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阿若,不過是個遊戲,給大夥兒助助興,為什麼要上綱上線。

你平時日夜住在軍營,跟兵士同吃同住,我說什麼了?

因為我信你——」

我打斷了他: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拒絕明月,難道你們心懷鬼胎?」

林墨漲紅了臉:

「明月她是公主,跟你我怎麼一樣?

我們都是將門子弟,魯國榮譽高於一切。

你我有婚約在身,當眾親吻並不算逾矩。

就算——」

他沉了沉眉眼:「就算你跟別的男子親吻,我也不會在意。」

林墨就是這樣,永遠一副光明正大的嘴臉,因為他知道,我雖然生性豪邁,但內心保守。

軍中十年,我時時謹慎,就算受傷後,除了隨身服侍的醫女,也沒有男子看過我半點肌膚。

哦,不對,今夜,我被那麼多人看了,就因為林墨。

我看了看被我的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明月,重複道:「退婚吧,林墨。」

「若姐姐,墨哥哥,你們不要為我爭吵了,不如若姐姐你重新抽一個吧。」

明月絞著手指,一臉怯懦。

笑話,事情由你而起,為什麼要我給你善後?

再說,不就是個花箋麼,誰沒抽到過呢?

我攤開手掌,拆開花箋,朗聲讀道:「與在場任意一人一起過夜。」

場中一片靜謐,良久,林家軍副將才一臉尷尬笑道:「恭喜林將軍,謝將軍,提前洞房花燭了。」

我瞥了他一眼,鬼使神差地越過林墨,托起場中一人的下巴:

「蛇君,願意與我共度一晚嗎?」

「謝若!」林墨一把拽住我的衣襟:「別鬧了!」

「就是,小兩口鬧別扭,可別牽連我們蛇君!」

「來來來,罰謝將軍三杯,不,三壺——」

在紛亂的嘈雜聲中,蛇君尹辰站了起來,耳朵尖上泛著紅:

「好,謝將軍,去你家還是我家?」

「蛇君,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能?」林墨怒道。

尹辰瞥了他一眼,喝了口淡酒:「林將軍,不過是個遊戲,何必上綱上線呢?」

林墨被他噎了回去,呆了半晌,突然笑了起來:「既如此,我送蛇君與謝將軍。」

砰得一聲,他被我一腳踹翻在地:「擋什麼路?你不過是本將軍的一個棄夫,我去哪裏,要你送?!」

我拽著尹辰揚長而去,他的蛇尾不時掃過我的足踝,冰涼中帶著一點灼熱。

躍上尹辰的馬車,我呼出一口氣。

車內裝飾華麗,但是有些——小。

我看著僅能容身一人的車廂,又看了看車廂外站著不動的尹辰,有些尷尬地挪了挪身子:

「不好意思啊蛇君。」我撓了撓頭。

蛇族跟魯國交好前打過幾仗,我記得有一次我還傷了尹辰,他不僅沒記恨我,還誇讚我武藝高強。

今夜,還為我解圍,真是好人啊。

「上來啊,蛇君,事急從權,我們擠一擠就是。」

我看了看已經被我的腿占滿的車廂: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坐我腿上也行。」

喝多了幾杯,我似乎開始說胡話了。

尹辰的臉紅了又白,就在我以為他要把我一尾巴掃下車的時候,他俯身,將手撐到了我的頭兩側。

「既然謝將軍這麼熱情,本君就不客氣了。」

他潔白的蛇尾一圈圈繞上我的雙腿,冰涼的鱗片掃在我的腿上,一陣酥麻。

「本君坐好了,果然——很合適。」

狹小的車廂中,我與尹辰緊緊貼著,他輕柔的呼吸浮動在我耳邊,我不耐地挪動著。

蛇本性冷,為什麼他的呼吸那麼灼熱,熏得我的臉也緋紅一片。

車子動了,越來越快,顛簸中,我本來跟他刻意遠離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貼在了一起。

我的鐵甲很厚,平日裏利箭都穿不透,可此時,竟覺得它薄如蟬翼,抵不住車內的陣陣熱浪。

車輪似乎壓上了石子,猛地震了一下,尹辰的頭突然抵住了我的額頭。

酒香浮動中,那雙亮如星辰的眼睛忽明忽暗,我忍不住伸手撫了上去:「怪不得叫尹辰,眼若星辰……」

我越貼越緊,就在我的手指將將覆住他睫毛的時候,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謝將軍,我到家了,你是跟我進去——還是各回各家?」

我仿佛被一盆涼水澆了滿身——我這是怎麼了?

「啊,蛇君,叨擾了,我這就下車。」

我訕訕笑著,準備下車,卻忘了雙腿跟尹辰的蛇尾緊緊纏著,一個踉蹌,又摔回了他的懷中。

臉頰相依,冰火交融。

「看來,謝將軍舍不得本君——」尹辰笑了出來,他又隨手指了指外麵:「他們也舍不得謝將軍呢?」

我透過窗欞往外看,隻見身後不遠處,一群人鬼鬼祟祟地往我這邊看過來。

都是宴會上那群好事之徒,他們想看我的笑話。

我血氣上湧,一把捏住尹辰的下巴,吻了上去:「我才不要讓他們看扁。」

眾人看到窗紙上倒映出我們交纏的剪影,紛紛尖叫了起來。

在林墨的怒喝聲中,尹辰噝了一聲,舔了舔被我牙齒磕破的唇角:「謝將軍,不是這樣親的……」

說完,他翻身將我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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