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發小一起穿書了。
按照書中劇情,暴君當道,男主揭竿而起,推翻暴君成為新帝。
我們本以為,隻要抱緊男主大腿就能活到最後。
但好不容易找到男主後,卻發現男主沒有一點起義的心事,還出家當道士去了!
這是什麼情況?
……
我和發小容槿一起穿書了,現實世界中我們是鄰居,從幼兒園到大學都念同一所學校,共同愛好是一起打吃雞。
此外我還愛寫書,自詡文曲星下凡。
無奈最新一篇文投了三千字稿和大綱後,編輯的回複都是四個字。
“婉拒了哈。”
還沒來得及痛定思痛,就穿進了我這本被百拒的隻寫了個三千字開頭的爛尾文《我夫君竟是禁欲係道長》。
他成了胤朝的錦衣衛。
我是一世名醫隱姓埋名做奸商發家的富商獨女薑妍。
好消息:這本文是我寫的。
壞消息:後續劇情還沒寫就穿進來了。
前三千字就是大概鋪墊了一下本文男主是前朝太子,還被毒啞了。
胤朝民不聊生,狗皇帝沉迷長生之術,不理朝政。朝廷動蕩,內憂外患,出事恐怕是早晚的。
到時候錦衣衛容槿能全身而退嗎?
我爹這奸商能明哲保身嗎?
侵巢之下,焉有完卵。
虐親媽啊!
哪有親媽穿進自己的文是來做NPC的!
我的命就不是命嗎?
我與容槿天天嚷著想死。
但如今死到臨頭又覺得該死的另有其人。
所以我們一拍即合,準備在本爛尾文抱住有金手指的男主大腿。
容槿問了我無數遍後續劇情是什麼。
我心如死灰地搖頭。
因為我找到男主的時候,發現男主竟然出家當道士去了,現在法號羽青道長。
他根本無心複辟皇朝,隻想一心證道。
可按照我的腦洞是他臥薪嘗膽,遇到女主後一路靠著金手指推翻胤朝的啊!
我與容槿調查了羽青道長差不多一個月,都沒發現女主的身影。
蒼天啊!
現在就是我們想要抱上大腿。
但是羽青道長不願做大腿。
所以我與容槿的主線任務是要讓羽青道長心甘情願地做上大腿。
首要任務是要幫他解啞毒。
好了,當時為了讓我的文有賣點,我寫的羽青道長中的啞毒隻有隱世埋名的薑藥師能解。
我想殺我自己!
還好某天無聊的時候去我爹院子刨地刨出了他埋在地下的藥方密辛。
天大的好消息啊!
原來我爹就是隱世埋名的薑藥師!
我好說歹說讓我爹為前朝太子解毒。
我爹卻說勾結前朝餘孽是死罪寧死不從。
可惡的是他還以我整天任性妄為為借口開始幫我議親,想讓我一心相夫教子。
還真別說,從這個角度來說我爹比我和容槿都惜身保命。
那我能怎麼辦?
我怕被毒啞。
但我更怕死啊!
於是,好說歹說勸下容槿。
讓他找來男主的同一款饑餓營銷很難買到的啞藥。
我來了個一口悶。
想來一招“脅女兒以令爹”。
好苦啊,家人們。
但是啞藥還是沒有本NPC的命苦
雖然平時我爹被我吱吱歪歪煩得不行的時候說希望我是啞巴,但是我真被毒啞了他也是真舍不得。
相親相愛一家人。
拿捏住了我爹。
羽青道長被我與容槿綁在柴房七日七夜後,我爹終於快馬加鞭地研製出了解藥。
臥槽,現實世界研發一款藥至少得三年五載。
當然我不是不信任我爹的醫術,也不是不敢先自己吃下做小白鼠。
我這是重視男主,讓他先吃,畢竟先吃先好。
容槿蹲在青羽道長前,捏著他的嘴。
不顧青羽道長支支吾吾的無效反抗,扔進那顆像麥麗素一樣的藥丸進他的嘴後,用力地推他的下巴咽下。
糟糕,我好像聽到脫臼的聲音。
使不得啊!
傷不得大腿啊!
我的男主!
可我說不出話,隻能著急地捶著容槿的背想阻止他。
容槿回過頭來,比了噓的姿勢。
“那不是下巴脫臼的聲音,是旁邊的母雞放屁的聲音。”
扶額苦笑。
我爹也真是的,什麼叫專房專用,柴房那是養雞的地方麼?
出於尷尬,我又捶了一下容槿。
容槿一聲悶哼。
“快給我解綁,我不是來看你們打情罵俏的。”
你聽聽,不愧是男主,被綁著說話都那麼有氣勢。
臥槽,等等!男主啞巴好了!
我十分驚訝,但也隻能張大口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容槿順勢拋了一顆麥麗素進我嘴巴,然後輕輕地推我下巴讓我毫無防備地咽下去。
臥槽好苦,這解藥比啞藥還苦。
“快給大腿鬆綁。”
這是我能說話後說的第一句話。
容槿走到羽青身後,蹲下為他解他身後的死結。
“哼。她讓你給我大腿解綁。你給我手解綁幹什麼?”
笑死。
我與容槿都不知如何給古人解釋大腿這個現代詞,幹脆不作聲。
羽青道長被解綁後,拍拍身上的塵土就要走。
把我與容槿說的天花亂墜的複辟皇朝的好處置之不理。
好冷漠的男主啊!
在踏出柴房門前,青羽道長停住了長腿,警告道:“踏出這個門,你們再大聲嚷嚷可是殺頭之罪,大不了到時候一起玉石俱焚。今日你們所言,我就當你們沒說過。”
殺頭之罪!
容槿趕緊用手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讓我再發聲,我差點透不過氣。
喂!你捂我嘴巴幹嘛!
我真的會謝。
我自己有手會捂。
關鍵是我還會閉嘴。
我爹把我關禁閉一個月讓我好好反省,大門加多了十個守衛。
我反省什麼……
在他關我禁閉的第一天,我在貼身丫鬟小桃的掩護下從南門的狗洞爬了出去。
我去找容槿,讓他抓緊想辦法做主線任務。
容槿好慘,來到胤朝還要打工做錦衣衛。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是人下人。
一襲便衣的容槿在長安街巡邏,我拽著他的袖子,“你說怎樣他才會變得有野心想做大boss呢?”
不遠處有一處大街上打架鬥毆。
咦,有瓜!
兩撥壯漢掄起拳頭,摩拳擦掌,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
旁邊站著一位身形纖長、氣質出眾的女子。
隔得遠雖瞧不真切那女子的模樣,但看那氛圍感也妥妥是個美人無疑了。
我扯著容槿的衣袖,“前麵兩撥糙漢估計是為了旁邊那位美人打起來了。”
容槿隨著我的視線望去,看到又是一起打架鬥毆事件,趕緊吩咐隨行的下屬前去處理。
“別看了,這條街唯一的帥哥在你麵前站著。”
……
“羽青道長一心想要證道,一心想做道士。幹脆讓他破俗,破俗了七情六欲就來了。人心貪婪,得了芝麻還想要西瓜。”
“現在女主沒出現。不如我們先想別的法子?我們可以藥了他,假裝他破了戒。到時候他自然做不得道士了。”
嘖嘖嘖,容槿這家夥還說從不看我寫的文。
怎麼可能!我完結了的撲街的四本文裏麵都有男主被藥這個萬年老情節。
是個嘴硬的。
沒看他能說出這個辦法?
“明日我休沐。到時候我們邀他到我府上,給他導一場戲。”
啊啊啊啊!好刺激好狗血好喜歡!
誰懂啊,小說照進現實竟是這種劇情!
翌日一早,我與容槿上道觀邀請青羽道長,以容槿屋裏一家奴撞鬼晚上大哭大嚎為由讓他幫忙做法。
可能有解啞毒之恩,青羽道長應允了。
但我更傾向於他想掙證道的KPI。
晚上,青羽道長被我和容槿坑蒙拐騙地喝下了那一杯帶有秘藥的茶。
沒錯,道士不喝酒。
榮槿說那秘藥能讓人渾身無力,在看不清對方的樣子的情況下還能記清發生了什麼事情。
容槿上能是王權富貴,下能是王富貴。
他換上了一襲女子的透明襖裙上了青羽道長的床榻。
那桃紅色薄紗俗得差點閃瞎我的28K鈦合金狗眼。
一柱香時間後,他從裏麵灰溜溜地出來,身上的布還扯裂了。
我笑得肚子痛。
哪來的一米八的滿身肌肉的姑娘啊!希望那藥真能如藥販子所說看不清對方樣子。
第二天青羽道長醒來,他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從側房走了出來。
不是吧?
我與容槿麵麵相覷。
怎麼不按照劇本走。
無奈,容槿隻好攔下他。
“昨晚被你糟蹋的丫鬟的事情已被我壓下。但是你如今已破戒,做不得道士了。”
笑死,容槿府上根本沒有丫鬟,全是清一色的壯丁。
“破戒?”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破戒了又如何。正一派根本沒有不能娶妻的戒律清規。”
正一派能娶老婆……
好你個容槿,我當時就不該相信你!
說什麼道士不能破俗,張口就來。
就你有口,一天在那叭叭。
好了,這回竹籃打水一場空。
離讓男主心甘情願想複辟皇朝的主線任務越來越遠了。
好累哦,有種辛辛苦苦乞討三天三夜乞討到了一碗粥被路過的狗打翻了的無力感。
大人,我為您熬製了一碗桂花梨湯。”
我剛說什麼來著?我說容槿府上沒有丫鬟。
好家夥,當場啪啪打臉。
一位穿著翠綠色襖裙的女子端著一碗梨湯向我們走來,氣質脫俗。
我轉動著那靈光的眼珠子看向容槿:“懂的都懂。”
“唉……不是。這是昨日咱上街時我下屬去處理那起鬥毆事件,他們強搶民女打了起來,這就是那位民女小棠。”
我循著容槿的介紹向這位女子看去。
不對勁!
小棠此時愣在原處,深情款款地與羽青道長對視著。
就像瑪麗蘇偶像劇男女主多年後重逢相認的超級慢鏡頭。
等等!這莫不是我這本爛尾文裏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