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啊嘞,你勒死我了,謀殺親弟呀——」
前世,我家的火鍋店在疫情期間倒閉破產,欠了一屁股債。
弟弟去搬磚和工頭起衝突被打死,第二天爸爸在樓梯間自殺而亡。
我受不了打擊,引產了七個月大的男胎。
沒有工作的我幫不上什麼忙,隻能眼睜睜看著媽媽一把年紀還辛苦操勞。
在婆婆的刁難下,我還患上了暴食和抑鬱。
重活一世我意識到:
世間最大的幸福,就是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都平安健康。
我不想再失去至親,更不要獨留我女兒在重男輕女的家庭裏成長。
「爸,媽,我一定要好好學習,考上大學、我要工作,我要好好保護你們!」
我舉起可樂敬二老。
「幹杯!老姐又開始吹牛皮了——」
弟弟先與我碰杯,父母也接上,
「哎喲我們小魔女長大啦,這次能堅持幾天呀?」
「鶯鶯,學習是好事,但爸爸不希望你太累,你是個姑娘家,開開心心做我們的小公主就好......」
果然,爸媽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他們出身農村,白手起家創業,吃了太多苦。
因此便瘋狂寵溺我和我弟,補償自己缺失的童年和少年。
隻要不觸及法律不違背道德,我們想幹啥幹啥。
最後我腦袋空空隻懂得打扮,我弟則變成有讀寫障礙的混世魔王。
後來我才明白,溺子如殺子。
雌鷹如果不將小鷹拋向天空,那小鷹可能活得不如會唱歌的黃鶯。
至少黃鶯能被人類賞玩,苟且活命。
而不會捕獵的小鷹,連苟且都苟且不了多久。
晚飯後,我立刻回到房間裏開始寫寒假作業。
我扔開了天書般的物理化學,還是先從擅長的文科開始吧!
這是我兩輩子以來,第一次主動做作業。
以前的作業,要麼抄同桌的,要麼被我的追求者們寫了。
其中就有我後來的老公沈燁,他一付錢,一堆貧困生趕著寫作業。
人是有惰性的,習慣走輕鬆的路子後就吃不得一點苦。
沒多久我就寫不下去了,又開始玩手機打遊戲、和朋友們出去逛街。
等回過神來,暑假已經過了大半,我隻能叫老媽給我報了補習班。
我的基礎太差了,又荒廢了十多年。
別說文理綜,我連小學數學題都不會。
英語還不如前世剛上小學的女兒洛洛,隻能從頭學起。
想到洛洛,我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隻能祝願這不是平行世界,如果是,那請上天一定要待她好。
最近我媽看我真的開始努力了,也尊重我的決定,每天送我上下補習班。
我順道就給她科普投資理財的知識,喊了些“女人要自強”、“獨立女性最美麗”之類的口號。
我媽很快被我說得心動起來,也開始了解這方麵的東西。
比起剛愎自用的老爸,我媽最大的優點是聽勸。
印象中,就業市場自疫情之後就不太行。
大量的破產和裁員,也成了當時阻止我出去找工作的一截路障。
但實際上,光靠考上好大學找一個好工作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