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著飛雪走了過去。
看著黑臉的沈夫人,還有笑的不懷好意的沈心柔,我心裏不禁升起一絲厭煩。
本不想再和她們糾纏,但想了想,還是說清楚,做一個了斷吧。
「沈夫人。」我站在溫母麵前,態度冷淡。
溫母生氣道:「怎麼,連媽媽也不叫,離家幾天你的禮儀被狗吃了嗎?」
「姐姐,就算媽媽打了你一巴掌,你也不能這樣傷媽媽的心呀。」沈心柔不懷好意的說。
我沒有說話,溫母更加惱火,伸手想要打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語氣生硬,「沈夫人有何指教?要是沒有的話,就恕我不奉陪了!以後也請不要來幹涉我的生活。」
甩下她的手,牽著飛雪轉身就走,溫母被我氣的渾身顫抖,我絲毫不關心。
那曾想沈心柔趁我不備,狠狠的推了我一下,我摔到在地,手擦出了血,連飛雪也受驚了。
沈心柔站在溫母身邊,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氣,飛雪發出不滿的聲音,猛的立起前腳,向她們踢去,我驚道:「飛雪!!」
溫母嚇的渾身顫抖,沈心柔更是直接嚇暈了過去,幸好飛雪聽到了我的呼喚,沒有真的讓她們受傷。
但溫母還是非常生氣,命人押走了我,飛雪還想衝上來,我知道它在擔心我,我和飛雪朝夕相處,早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但我也怕它受傷,讓焦急的雷伯,帶飛雪回去,我安撫雷伯,我一定會回來的,等我。
回到沈家,沈心柔已經清醒過來,臉色慘白的靠在溫母懷裏,看起來柔弱可憐。沈夫人麵色不善的看著我,厲聲道:「沈葉,你給我跪下!」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跪下,溫母氣急敗壞,對我冷嘲熱諷,說我差點害了沈心柔,我比不上沈心柔一星半點,盡管這一切都是因為沈心柔先動的手。
等她說完我轉身就走,溫母派人攔住我的去路,威脅道:「你不想要那個老頭和那個畜生的命了嗎?」
我轉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溫母命令道:「跪下給心柔道歉。」
我握緊雙拳,心裏有些憤怒和委屈,為什麼總是要這麼羞辱我,明明我才是親生的,我想大聲的質問她,可是麵對她的威脅,我隻能屈辱的跪下。
溫母看著我,滿意的笑了,我以為她終於滿足了,想再次離開,沒想到她卻叫人按住我的肩膀。
溫母收斂了笑意坐在沙發上,眼神不善,「沈葉,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不要去馬場,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媽媽的話呢?」
「我就是喜歡馬場,你放開我。」我反駁道。
「哼,看來你還沒有醒悟,來人,給我打斷她的腿,讓她長長記性!」
聽完她的話,我奮力掙紮起來,但還是反抗不了,我心底湧上一陣恐慌,我的腿不能受傷,我明天就要比賽了!我還要拿獎金給雷伯治病!
我跪在地上向她示弱,「媽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去了!」
「媽媽,求求你,不要打斷我的腿!」可是她連一個眼神也不施舍給我,摸著沈心柔的頭淡淡道:「打!」
感受到腿上傳來的劇痛時,我絕望極了,我痛的冷汗直流,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不甘,憤怒,絕望交織在一起湧上心頭,我趴在地上渾身顫抖。
沈心柔還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心底對溫母的那一絲期待徹底消散。我忍著劇痛搖搖緩緩的站了起來。
我看向她眼裏隻有恨意,「現在你滿意了嗎?」溫母愣住了,一時之間沒有說話,沈心柔也難得的閉上了嘴。
我沒有再理會她們,忍著巨痛,艱難的挪著腿向大門走去,溫母終於反應過來,臉色難堪,「沈葉,你敢踏出這個大門一步,就永遠不要回來。」
我沒有一絲的停留,義無反顧的往前走,誰稀罕呢,我要回到我真正的家去,雷伯和飛雪還在等著我。
但走出大門的那一刻,我還是堅持不住暈了過去,恍惚中似乎聽到了一道焦急的聲音。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