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那麼厭惡我,厭惡到半年都不曾邁入我們的家半步。
林悠悠小鳥依人地靠在傅旻成身側,她眸中淚光閃爍,深情地說,“有你給的偏愛,我真的很幸福。”
我站在廣場上,聽著身後的人議論紛紛。
“哇!兩個人郎才女貌真相配!好羨慕啊!”
“我怎麼記得......傅氏總裁結過婚了吧?這好像不是他老婆。”
“你說那個啊,聽說他之前的老婆挺不檢點的,傅總這家大業大,要什麼女人沒有,還會守著一個破鞋?”
“說的也是,我聽說現在這個林小姐,跟了傅總挺多年了,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沒有人指責傅旻成是移情別戀的渣男,也沒有人指責林悠悠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卻都在嘲笑我這個守不住丈夫的原配。
原來,不被愛竟是最大的過錯。
我無處可去,隻得又飄回了家。
華麗精裝的房子被張媽每天打掃的幹幹淨淨,卻沒有一點生活氣息。
我不在以後,甚至比以前更冷清了。
張媽倚在沙發上,累得睡著了。
她手裏緊緊攥著手機,不知道在等什麼人的電話。
她身上裹著的薄毯悄然滑落。
入秋了,夜裏涼。
我伸手想幫她扯好,卻發現自己的手直接竟然穿過她的身體。
我苦笑。
差點忘了,現在的我們早已經陰陽兩隔。
門口傳來指紋解鎖的聲響,門“哢嗒”一聲打開。
張媽立刻驚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太太——”
卻在瞧見來人之後,怔忪了幾秒,“傅先生,您回來了。”
別說是張媽,就連我也十分詫異。
已經半年沒有進過家門的傅旻成,怎麼會在今天突然回家。
他徑直走向我的衣帽間,在我放首飾的櫃子裏來回翻騰。
終於在最下麵的抽屜裏找到了一個木雕的精製小盒。
裏麵是一個玉鐲,質地很普通,並不值錢。
隻因是我和他結婚時,傅媽媽親手給我戴上,所以我十分小心地存放著。
回憶起她牽著我的手,微笑著說,“雪凝呀,這是旻成的奶奶當年給我的,現在媽把它轉交給你,你和旻成好好過日子,媽隻希望你們能幸福,白頭偕老。”
我心裏泛起酸澀,五味雜陳。
傅媽媽,讓你失望了。
拜你兒子所賜,我們並不幸福。
也根本沒有了共白頭的機會。
“嗡嗡”的震動聲響起。
傅旻成看了眼來電顯示,臉上的神情柔和了幾分。
“悠悠,我馬上就回去,我媽那個玉鐲已經找到了,等下就帶給你。”
我說傅旻成怎麼突然有興致翻箱倒櫃地找這個。
原來是為了討他的小青梅歡心,他對林悠悠到底是比對我好太多了。
傅旻成並沒有多做停留的打算,拿了玉鐲就準備離開。
張媽躊躇了半天,終於是在傅旻成開門離開前開了口。
“傅先生。”
傅旻成停下了擰著門鎖的手,扭頭看向張媽,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
張媽似乎很怕惹怒傅旻成,卻還是囁嚅道,“太太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我有點擔心她出了什麼事。”
她知道我和傅旻成感情一向不太和睦,對於我們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她提起來就會歎氣。
傅旻成拿出手機給我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