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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苦的閉上眼,腦中閃現的是一路上死傷無數的百姓,再睜開眼睛,已是一片堅定,“草民是畫師,進宮作畫時,意外看到了邊境布防圖,草民能分毫不錯的畫出來。”
“皇上,不可信他,萬一他是禹國故意派過來的奸細。”有個女將的聲音響起。
“對皇上,不能再放他回去了,他萬一是故意來探查軍情的。”
“殺了他。”
又是幾個將士的聲音響起。
周圍的將士議論紛紛,對我的目光中沒有了憐憫,全是警惕。
我被帶到了豐國皇上的營帳裏麵,而營帳中已經鋪好了紙筆,我沒有絲毫猶豫的將邊境布防畫了出來。
隻是豐國皇上看著布防圖卻沒有急著讓人帶我下去,反而問我,“為什麼?”
麵對我的目光,他又重複了一句,“為什麼要這麼做?”
周圍還站著幾個對我虎視眈眈的將軍,很顯然他們對我畫的圖並不信任,我腦中千回百轉說出口的卻是,“我要報仇,我想讓禹國的皇上和寵妃們都死!”
在幾人震驚的目光中,我將哥哥如何慘死的事情講了出來。
眾人沉默,唯有那個女將軍將手中的劍對準了我,“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說不定你故意編了個故事來蒙騙我們,今日你別想活著走出去。”
豐國皇上銳利的目光盯著我長時間不語,直到女將軍的劍即將刺到我時,才喊了住手,然後讓人將我帶下去關起來。
我聽到身後的女將軍著急覲見,“皇上,您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語蒙蔽,他一看就是個騙子。”
我被帶到了一個偏僻的營帳,有幾個將士專門看管著我。
我知道豐國又出兵了,不知道豐國皇上會不會信我畫的圖.
我既希望他相信,然後攻破城池,直指禹國皇宮,盡快結束戰爭。
我又擔心,倘若他攻破了城池,那無數的守城將士會不會身首異處。
我就這樣煎熬了一日,豐國軍隊回來了。
一個時辰後,我再次被帶到了主營帳,我一進門就被那女將軍用劍架住了脖子,“說,解藥在哪裏?”
我不解,“什麼解藥。”
“你還裝蒜,要不是你的布防圖,我們怎麼可能中了機關,皇上怎麼可能中毒鏢。”
我驚訝的微微側目看向床榻,才看見豐國皇上竟然躺在床上,而床邊正站著幾個眉頭緊鎖的軍醫。
我不可置信,難道布防圖是假的,不可能啊,那可是給皇上看的布防圖,不可能有假。
正在這時,豐國皇上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我脫口而出,“我試試,我會解毒。”
“果然是你搞的鬼,我殺了你!”女將的劍即將斬下,卻被另一位將軍用刀擋住了。
他朝著女將軍怒吼,“顧月,你放肆,要不是你不聽指揮,擅自行動,怎麼會觸動機關,皇上怎麼會中毒?”
“她是敵國奸細,我怎麼能按她的圖紙作戰?”女將軍不服。
“可她的圖紙是真的,那段山穀根本沒有重兵把守,我們之前探查也曾查到那裏,隻因擔心是條死路,怕打草驚蛇,才一直不敢冒進,有了那圖,哪怕布防是假的,隻要我們平安通過那段山穀,我們也能平安無事,要不是你不服軍令,這座城我們裏應外合已經拿下來了!”
我才明白原來豐國皇上也沒有完全信我的畫,所以他們找了事先探查到的一條最有保險的路。
原本驗證了我所畫之圖的真偽,沒想到這位顧月將軍不聽指揮,擅自行動,觸動了山穀機關,導致豐國皇上中了毒鏢。
“牧元帥,這毒太過霸道,皇上已經全身發紅,我等無力解此毒,可如何是好啊?”軍醫著急的看向剛才說話的將軍。
牧將軍的拳頭緊握,然後瞪著我,“你一個畫師,會解毒?”
我取出懷中的銀針,“我是畫師,也是大夫。”
牧將軍一刀砍了旁邊的桌子,冷哼道,“若你耍花招,必死無疑,去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