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安老!”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安蓁蓁更是不顧一切的朝著這邊衝了過來,要和薑離拚命。
然而,
一切都太快了!
旁人根本來不及阻止,薑離手上的牙簽已經深深沒入到了安比槐的胸膛之中。
後者隻覺得一陣鑽心難忍的劇痛襲來,身子便已經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好在,薑離眼疾手快,在背後托了老人一把,讓他能夠平穩的坐在椅子之上。
“薑先生您這......”龍泰徹底懵了,豆大的汗珠密布額角。
黑龍商會在省內乃至大夏境內的地位都毋庸置疑,他即便是這江城府的地下王,也絕對承擔不起安老在這裏出事!
而且,更讓他想不通的是,薑離為什麼要突然刺殺安老?
難道兩人之前有仇?
“爺爺!”
此刻,安蓁蓁終於跑了過來,一把抱住安比槐的身體,淚水噙滿眼眶,將薑離狠狠推了出去,惡狠狠的盯著他:“你敢傷我爺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這是在為他治病。”
歎了口氣,薑離無奈,晃了晃手裏已經被取出來的牙簽。
這時幾人才發現,安比槐的胸前竟流出了一股又臟又臭的黃色液體!
而且,老人的表情也沒了剛剛的痛苦,相反卻好像十分輕鬆一樣!
隨著液體流出的越來越多,安比槐長長的喘了兩口粗氣,精氣神都變得清爽了不少,:“蓁蓁,不得無禮......”
他看向薑離,眸子裏充滿敬佩:“薑先生神醫妙手,老朽感覺......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好了許多。”
“啊,怎麼可能?”
安蓁蓁掩嘴驚呼,不可置信的看向薑離,:“他......他難道剛剛不是要刺殺您老嗎?”
“爺爺您可千萬不要上當了,他這個殺人凶手!咱們快去醫院,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胡鬧!”
安比槐臉色頓時一沉:“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說好多了就是好多了!”
推開安蓁蓁,老人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神情大喜,:“舒坦,舒坦啊!嗬嗬嗬,多少年都沒這麼舒坦過了,太神了,不知薑先生剛剛這一招叫什麼?”
“刺血法。”
薑離背負雙手,淡淡說道:“你肺部惡疾根深蒂固,已經傷到了主動脈血管,我剛是以牙簽刺破你的血肉,將毒血排出。”
“神了!”
安比槐滿臉堆笑,前所未有的開心。
“不對!”
可,安蓁蓁此刻又開始了,:“爺爺您老的病也不是沒去過醫院,就連無數專家都說沒法開刀手術,他怎麼可能通過一根破牙簽就治好?
咱們還是快點去醫院看看吧,說不定這其中有詐!”
說著,她就翻找手機,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胡鬧!”安比槐嗬斥她一通,不過看向薑離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好奇。
“肺主水,忌金屬,還就隻能用木製的牙簽。”薑離笑著搖頭,:“要是真動刀子的話,恐怕你早就沒命了。”
“......原來如此。”
眼下對於薑離的話,安比槐已經深信不疑了。
龍泰也是在旁邊豎起大拇指:“薑先生妙手回春,在下佩服!”
“妖言惑眾,哼!”安蓁蓁就好像天生跟薑離不對付一樣,不管他怎麼說都不信,:“還整上陰陽五行了,你到底是醫生還是江湖術士?”
“對了爺爺!肯定是您早上服用的這支口服液起作用了,他隻不過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一拍腦門,安蓁蓁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兜裏拿出一管口服液,信誓旦旦,:“這可是藥王穀曆代長老聯合為您研發的,據說是專門對症您的病,肯定是這樣!”
“你的意思是說爺爺是死耗子了?”
安比槐無奈的看著這個孫女,歎了口氣:“是不是薑先生的功勞,我自有判斷,不要再說了!”
“爺爺!”
見狀,安蓁蓁都被氣壞了,一雙杏眼恨恨的瞪著薑離。
而此刻,薑離則是倒了滿滿一杯烈酒,並在其中灑下了一點藥粉,遞給安比槐:“這酒能鞏固你的病,回去後一天三杯,連喝三天。”
說著,他將整包藥粉送給了對方。
誰知還沒等到安比槐的手上,就被安蓁蓁一把奪走,虎視眈眈的瞪著薑離:“你這是什麼東西?有檢測報告嗎,有臨床試驗證明嗎?能比得上藥王穀的口服液嗎?該不會是違禁品吧!”
小丫頭喋喋不休,一連幾個問題把薑離聽的腦袋都快大了。
“信與不信全在你們自己,至於你說的口服液,嗬......如果想讓你爺爺死的快一點,那就多喝吧。”聳聳肩膀,薑離不再多言。
“你!”
安蓁蓁氣急,可剛準備說話就被安比槐喝止,:“蓁蓁,夠了!若是再對救命恩人無禮,今後你也就不要隨我一同出來了!”
“......”這一下,安蓁蓁總算消停了許多,不過看著薑離的眼神裏仍舊充滿不服氣。
再次對薑離道謝之後,安比槐這一次直接把自己的主位讓了出來,一臉誠懇道:“薑先生,過幾日便是神尊大人的招商會了,屆時老朽想邀請你一起參加,如何?”
“不必了。”
薑離搖頭,邀請自己參加?那神尊的位置誰來坐?
見他如此決絕,安比槐雖然有些失望,不過卻也不好再開口了。
另一邊,
秦少風正帶著江娥等人向至尊包廂走來,幾個人的手裏都帶了禮物,而且看樣子似乎全都價值不菲。
“待會進去後,大家千萬謹言慎行,別惹得任何一個大人物不痛快,否則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們,他們當中的哪一個隨便一句話,都能讓咱們在江城府混不下去!”
秦少風叮囑幾人,見他們全都聽明白了,這才伸手敲門。
下一秒,裏麵便傳來了安比槐中氣十足的聲音:“誰?”
聽到安老的聲音,秦少風麵露喜色,不著痕跡的往前走了半步,舔著臉恭維起來:“安老,我是江城府秦家的人,我叫秦少風,我父親秦凱峰和您有些交情,不知您還記得不記得?
今天聽聞安老在此,我秦家特地備上一些禮品送上。”
“另外我還帶了幾位朋友,都想一睹安老風采,不知您方便嗎?”
此刻,安比槐心情不錯,爽快答應,:“進吧。”
房門打開,秦少風走在最前麵,手裏還抱著兩瓶準備的上好紅酒,滿臉奉承堆笑,進門就開始依次叫人,:“安老,龍先生,還有......什麼?!”
當看到坐在主位上的薑離時,秦少風腳下一抖,差點把紅酒扔出去,如遭雷擊!
笑容也瞬間在他臉上凝固!
薑離這個廢物怎麼會在這裏?
他還讓安老和龍先生在旁邊作陪?!
這怎麼可能啊!
難道說薑離就是龍泰口中說的那個‘大人物’?
看清楚房間內的一切後,幾人的大腦迅速宕機!
再想想剛剛在酒樓外說的那些話,江娥更是麵紅耳赤,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不知內情的安比槐見他們進門後就一動不動,不禁有些不悅,冷聲道:“不是要敬酒嗎?幹什麼呢都!”
“啊?對,對對對!”
秦少風最先反應過來,抱著紅酒就朝著安比槐旁邊走去,:“安老,我代家父敬您......”
“嗯?”
這時,安比槐卻是直接把酒杯往旁邊挪了挪,眼神如刀的看著他,聲音低沉:“沒看出來薑先生才是我們的貴客嗎?”
“敬酒不先敬貴客,你讓我們怎麼敢喝?
你難道是想讓我這把老骨頭在薑先生麵前丟份嗎!”
“去!先給薑先生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