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撐著一口氣,咬牙趕到醫院時,嶽父已經沒了呼吸。
瞬間我再也站不住了,直接昏倒在地。
醫生們將我扶起,給我吊了葡萄糖,抹了傷藥,好一會我才虛弱地睜開了雙眼。
醫生讓我節哀順變,早早準備後事,讓逝者安息。
我忍著心絞痛,掏出手機給趙小慧打電話。
可是我早就已經被趙小慧拉黑,當然打不通。
這邊嶽父死不瞑目,那邊趙小慧紙醉金迷。
可憐我嶽父一生從未享福,將趙小慧當成手中寶,嗬護備至,疼愛入骨。
到死了,都沒能看他寶貝女兒一眼。
我握住醫生的手:「老同學,你給我說,我爸臨終有什麼遺願沒有?」
醫生是我的高中同學,他拍著我的背:
「叔叔說讓你不要苦了自己,和小慧離婚吧!叔叔說他不怪你,隻要你過得好就行了。」
「隻是叔叔到死都放不下趙小慧,他希望你能讓她迷途知返。」
我撐著虛弱的身子,安頓好了嶽父的後事。
最後在嶽父的墳前磕了三個響頭,便又坐上了來澳洲的飛機。
我懷裏緊緊抱著嶽父的遺像,就好似他從來沒有離開我一樣。
嶽父那樣疼愛趙小慧,我必須得完成他的遺願。
可這一次我連拍賣會場的大門都沒進得去。
會場的門衛說我老婆明令禁止我入內。
我再怎麼聲稱我是來參加競拍的,他們也不放我進去。
我隻好沒日沒夜地坐在會場大門前等。
終於,趙小慧出來見我了,她熱絡地拉著我的胳膊:
「餓了吧,累了吧,走,進去,我在裏麵給你開了一間超舒軟的大床房,去好好休息吧,我的老公。」
我本準備掏出懷裏布袋裝著的嶽父遺像,可是趙小慧推我進房後,就非催我去洗澡。
我疑惑地看著她。
她眨著她天真的大眼:
「老公,現在我說話不好使啦,快去洗澡啦,我知道錯啦,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再也不亂投資了,你進去好好洗個澡,然後我們好好在這睡上一晚,明天我就跟你回去。」
我信了,習慣性聽她的話,進了浴室洗澡。
可當我裹著浴巾走出來時,房間裏卻隻有一位肥胖的老女人。
女人臉上的笑很猥瑣:
「怎麼?不認識我了?之前你挨打,可是我救得你,今晚就好好陪陪姐姐吧。」
說著她就上來對我動手動腳。
我一把拉開她,厲聲問她要做什麼,可是這個女人像是以為我在調情。
竟然整個人就撲進我的懷裏,對我又是摸又是親。
我奮力掙脫她,好容易打開房門準備跑走。
可趙小慧竟然將我堵了進來,低聲責怪道:
「你出來做什麼?快進去給樊姐伺候好。」
我看了看趙小慧,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胖女人,憤怒質問:「你什麼意思?」
趙小慧滿臉討好地看了看我背後的女人,對我說:
「樊姐答應給我們好大一筆,這樣我們就能去翻身了,這次的投資準沒錯,準能掙大錢,你快給樊姐伺候好。」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趙小慧,我想不通她怎麼就她變成了這樣一個毫無下限的人。
我的心被傷得很徹底,吼:
「這種話你怎麼講得出口的?趙小慧,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趙小慧慍怒,在我耳邊低聲:
「就睡一覺,怎麼了?難道吃虧的是你?你到底有沒有為我考慮,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們這個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