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傅祁,此刻竟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好像一切話語,再此刻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我曾以為我是全天下除了他自己以外最了解他的人。
現在才發現,我錯得離譜。
[你能補償我什麼,你能補償我什麼。]
[你當真沒有心,傅祁,你知道你向我求婚的時候我有多開心嗎?我等了七年,我最好的時光,你可以不愛我,甚至可以和我分手。可就是偏偏不能這樣對待我,我等了那麼多年。]
[我等了那麼多年的求婚,是逼迫她回來的手段,傅祁,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向一個瘋子一樣,訴說著這麼多年,的一切。
他從始至終的平靜,襯得我愈發不堪。
我逃了,這發生的一切都讓我不知所措,我沒有勇氣在看見他幾近冷淡的神情。
說實話,沒想過我和他的再次相見來得迅速又叫人無所適從。
在這小餐館裏,恰好就是這麼巧。
我站在問外,顯然傅祁並沒有注意到我,隻是看著她麵前的安寧,眼神裏滿是寵溺。
[你慢點吃,沒人搶得了你的。]
對麵女孩的聲音響起。
[你不知道,我在國外,有多麼想念這一口,這麼多年,味道還是沒變。依舊這麼好吃,我都有點舍不得離開了。]
這句話剛落肉眼可見的是傅祁的表情變化,他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我才聽見他帶著試探的話語。
[那就留下來,安寧。]
對麵的女孩沒有在回答,我隻能看見她的背影,還有傅祁失落複雜的神情。
分明他抬眼便能看見我,他的視線卻不舍得從麵前的女孩挪開半分。
還是會嫉妒的。
[姑娘,吃點什麼嗎?]
這一聲話語才把我喊過神來,偏偏這個時候又不合時宜的下起了雨點,叫我拒絕的話卡在喉嚨。
[一碗牛肉麵,不要香菜不要蔥。]
[好的,快進來,外麵都下雨了。]
我找了個靠在角邊的位置坐下,腦子亂得厲害。
[阿祁,那位小姐姐跟你的口味一模一樣。]
聽見話語,我抬頭,剛好撞見了笑得青春洋溢的笑臉,她很漂亮,一眼舒服的漂亮,許是察覺我的視線,她笑著向我揮手。
我強扯著一抹笑容回應,並不那麼真心。
而傅祁,也隻是匆匆一眼便離開視線。
恍恍惚惚又想起很多。
這家餐館,來的次數是,掰著手指數都能數清的程度。
為數不多的幾次,還是傅祁帶我來的,他每次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成功,不喜歡別人的大操大辦。
開車幾個小時,來到比較偏遠的外郊區,隻為吃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
我從來都不知道為什麼,但現在,答案顯而易見。
牛肉麵很快便被端上桌,冒著熱氣。
我吃得很快,隻是機械的用筷子挑著粉往嘴裏送。
付完了錢,隻是一場下雨,一碗粉的時間天氣就已經重新放了晴。
隻有地上的還未幹的雨點證明著那一場雨。
我迎著太陽光,先行了一步。
轉角街頭從這裏望過去,他們赫然就像一對相愛的有情人,手機專屬提示音響起。
獨屬於傅祁的黑色頭像,聊天框的還停留在十幾天前,我問他回家嗎?他回了個嗯。
再然後就是現在,隻有簡短的一句話。
[向卿,不要為難安寧,她什麼都不知道。]
挺可笑的,出現在同一片地方都會被警告,偏愛得如此明顯,是我從未在他身上體驗過的。
手機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起,我低頭一看,熟悉的名字,隻不過是另一種方麵上的熟悉。
季池。
我的大學師弟,兼傅祁的死對頭。
我按了接聽。
[師姐,你回頭。]
我轉身,就看見穿著一身休閑裝站在我正前方的季池,手機這時候又繼續傳來聲響。
[師姐,好久不見。]
他的聲線混合著手機的電流聲傳到耳邊,好久不見。
他大抵是應該恨我的,曾經再最重要的的階段,我依然決然的退出,無視他的懇求。
去到了傅祁的身邊,那時候他怎麼說來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