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在家裏受了很多輕視,缺愛又可憐。
而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心疼她的人。
我不讓她再打工,給她生活費。
帶她逛街,給她買各種小女孩喜歡的衣服鞋子包包視頻。
每周,我都帶她出去改善夥食。
這些,她從來不會拒絕,總是仰著笑臉一臉崇拜地對我說:“維安哥,你是世界上對我最好最好最好的人。”
直到有一天,她踮起腳尖親吻我的唇角,然後低垂著視線站在我麵前,對我說:“維安哥,我喜歡你。”
少女的眼梢微微翹起,帶著淺淺紅暈。
初出茅廬的小女孩還不懂得人情世故,她的小心思全寫在臉上。
我恍然清醒,推開了她。
我比她大了整整九歲,她才剛剛成年可以說還是個孩子,而我卻已經在商場摸爬滾打數年,一身金錢的銅臭味。
我們如果在一起,別人會怎麼看我,又會怎麼說她?
她紅了眼眶,小姑娘下頜線繃成一條直線,隱忍地偏開頭。
一滴淚降落未落地綴在她眼尾,看上去有種楚楚可憐,又兀自倔強的美好。
我就這樣,為她沉淪。
在一起的這七年,我相信她也曾像我愛她一樣愛過我。
剛在一起時我去香港出差,順便帶她一起去玩。
日落的維多利亞港華燈初上,我們一起吹著舒適的海風,看繁華的港灣,看港島高聳且密集的建築群。
她歆羨地看著這一切,眼睛亮亮地對我說:“有一天,我也要過上這樣的生活。”
我把她抱在懷裏,笑著親吻她,承諾我一定讓她成為人人羨慕的女人。
我送她C家的小羊皮包包作為她二十歲生日的禮物,那時我總能在她的臉上看到對紙醉金迷的向往。
收到禮物她興奮地抱著我又親又笑,“老公,你怎麼對我那麼好,我最愛你了!”
我寵溺地親吻她,告訴她:“我愛你,我會傾盡所有,給你所有你想要的。”
後來她畢業了,被我嬌養幾年,逐漸褪去了曾經大山女孩的質樸,出落的綽約多姿。
我已過而立之年,頂住家族聯姻的壓力,看也不看除了她以外任何女人一眼。
她說不想在家做被我嬌養的金絲雀,我欣賞她的獨立自信,通過人脈給她安排進業內知名大公司。
這一年,我們搬到一起,朝九晚五,步調逐漸同頻。
我家裏老人催婚催得緊,我也越來越想永遠和她在一起,永遠照顧保護她。
我買了卡家鑽戒求婚,她收下了戒指,卻撒嬌著拖延說她還小,還想再無憂無慮地談幾年戀愛。
她工作一年後,跟我提出想出國讀研,她說她想去更遠的地方看一看。
又用那破舊不堪的原生家庭作為拙劣的談判技巧跟我撒嬌。
其實她哪裏需要這樣,她應該明白的,她一皺眉一撇嘴,我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用雙手奉上了。
這一年,她哄著我出錢給她老家蓋了新房子,我愛她,所以毫無底線地答應她所有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