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說茉兒身體不好。
也許一切真的是他說的那樣,我們能回到從前的是不是?
直到一道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
他猛地鬆開被抱著的我。
我仿佛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鈴聲催命似的響,
我麻木地看向他,眼底染上抹自嘲:「餘茉兒,是麼?」
他焦急地站起身,眉頭緊皺:「茉兒她也許有急事找我。」
我打斷他,「葉時望,如果你今天走了,我們就再也不會回頭了。」
他腳步遲疑地頓在原地。
可下一瞬間,卻毫不猶豫地走出了病房門。
隻留下了冷冰冰的一句話。
「月月,你體諒一下。茉兒她身體不好。」
身體上,骨折的疼痛連綿不絕。
我閉上眼,緊咬薄唇。
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痛苦。
他不要我了。
可惜,我十年如一日,深深愛著他的那顆真心,終究還是錯了。
他走後,我的骨折傷口大出血。
我又被送進了手術室。
迷糊中,我聽見助理正在和葉時望通話。
「尤希月哪有那麼嬌氣,我剛一走,她就進了手術室?」
「你非要聽她的合夥起來騙我麼?」
我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好想搶過手機向他辯駁。
葉時望,我是不嬌氣。
因為你,我全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沒有一寸完好無損。
我卻不會像那位嬌氣的白月光一樣博取你的心疼。
但是無所謂了。
因為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對你有任何期待了。
出院後,他說來接我。
我站在醫院門口,本想說,順便去離婚。
可他還是爽約了。
電話打不通。
我隻能一個人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我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我看著家中的點點滴滴,皆是我和他的回憶。
可是既然他不要我了,那我就把這些東西全都帶走吧。
畢竟我馬上就要脫離這個世界了。
手機彈出消息,「來池邊大酒店。」
葉時望的消息。
我沒多想。
打車到達了目的地。
在一間包廂門口,我終於見到了他。
剛想推門進去,我就聽到了一個人的恭維話:「葉少,恭喜,嫂子剛剛回國,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更過分的話從他嘴裏說了出來,「這幾天吧。我把仇家都給清理的差不多了。」
「茉兒不用再擔心站在我身邊危險了。」
我頓住了腳步。
鬆開抓住門把的手。
有人打趣:「那前嫂子怎麼辦啊,當你的擋箭牌,聽說受了很多傷,身體一直不好。」
葉時望吸了一口煙,眯著眼睛毫不在意地嗤笑:「她哪有茉兒那麼精貴。」
我從他的神情中沒有看到一絲愧疚、心疼和愛意。
看著他淡漠的神情,我內心了然。
難怪他今天要爽約,因為他的真愛回國了。
難怪他這麼急著要與我離婚。
原來他決定要與她結婚了。
為了保護她,他心甘情願地替他掃清一切障礙。
而我,隻是一枚注定被拋棄的棄子。
「係統,我脫離這個世界的日子是什麼時候?」
畢竟我已經對這個世界沒有絲毫眷戀了。
係統停頓了片刻,平靜地回複。
「根據係統設定,你將在三日後脫離這個世界。」
聽完,我拿起手機,給葉時望發了一條消息:
「明天上午八點,準時離婚。」
「畢竟我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