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七年的男友被我捉奸在床。
不僅不知悔改還聲稱是我配不上他。
誰知分手後被肩寬腰窄的小奶狗纏上。
「長的是好看可惜是啞巴。」
半夜某人溜進臥室把我壓在身下。
「姐姐,我可沒說過自己是啞巴。」
-----------------
我指尖顫抖著滑動屏幕。
窗外正下著淅淅瀝瀝的雨,我仿佛置身雨夜中渾身冰冷。
我看了看身旁熟睡的人,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發現宋沂和女生聊騷了。
我翻身下床打開冰箱取出一瓶啤酒。
我想不通,我們的感情怎麼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我們是校園戀愛,到現在已經有七年。
宋沂相貌平平,而我是當年院校公認的係花。
朋友都說宋沂配不上我,因為他的臉上有一大塊胎記。
宋沂時常因此感到自卑,把頭埋在我的懷裏哭訴命運的不公。
我隻是摸著他的頭發一遍又一遍告訴他,我不在意。
這一路來,麵對我們的質疑聲有很多。
但我們從來沒有鬆開過對方的手。
宋沂出身平凡,畢業後同多數人一樣對未來充滿迷茫。
宋淇說不想我們距離太遠,我便放棄了外企向我遞來的橄欖枝。
毅然決然的陪他留在國內一家小公司。
最困難的時候我們隻能擠在一二十平米的地下室吃著饅頭鹹菜。
我清楚的記得有天他買回幾罐啤酒。
我們喝完後,他取下啤酒拉環套在了我的手上,眼神明亮又認真:「我一定會娶你的。」
「卿卿,你等等我好不好。」
我相信,那時候的宋沂,是真的想要和我有個未來。
但現在他對手機裏的那個女孩說:
「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有女朋友,但這麼多年,我早睡膩了。」
「老女人的身材哪裏比得上你火辣性感。」
「要是你願意跟我在一起的話,我現在就把她甩了。」
我捂住臉,眼淚順著指縫流下。
七年,我用最寶貴的青春陪他。
卻換來他這樣的評價。
臥室裏宋沂還在熟睡,呼嚕聲不時傳來。
曾經我會趴在床上仔細打量宋沂的臉,去撫摸那塊令他自卑的胎記。
會錄下他的呼吸聲在他晚歸的夜裏聽著錄音安然入睡。
可如今他的呼嚕聲是那麼刺耳。
宋沂的睡眠很深,深到我收拾行李的聲音都不聽見。
可他的睡眠又很淺,淺到幾年前雨夜裏我翻個身就能把他驚醒。
最終我沒和他道別,離開去了林汐家。
「怎麼這麼晚過來?」
林汐從冰箱裏拿出涼菜,我悶頭喝酒也不說話。
「和宋沂吵架了?」
「我們不合適。」
林汐輕笑,「現在知道不合適了?」
「沈卿卿,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假裝不知道?他已經不是幾年前的宋沂了。」
啤酒的苦味在嘴裏彌散開來。
明明還是同一個牌子,怎麼就跟幾年前味道不一樣了呢?
七年前的我們是眾人皆知的模範情侶。
我們從高中戀愛到大學,再到步入社會。
宋沂注重細節,會很快察覺到我的情緒,這是最讓我心動的地方。
我是個容易內耗喜歡說反話的人,這樣的宋沂無疑給我打了一劑鎮靜劑。
而我在宋沂自我懷疑時鼓勵他,甚至願意放棄自己的前途陪他去搏一個未來。
可愛是在細節上建立的,也毀於細節。
和宋沂朝夕相處七年,他的變化我怎會察覺不到。
以前那麼困難的日子他都會弄來幾朵花哄我開心。
但如今
我伸手去要,他也會搪塞一句,「我忘了」。
不重要的東西才會被忘記。
到底是花不重要,還是我不重要。
半晌我苦笑道,「大概是我自欺欺人吧。」
「真想不明白你怎麼會看上他。」
閨蜜灌了幾口啤酒,托著下巴看我。
「要是從前,他對你好也就罷了,現在呢?」
「上次那件事我都懶得說你。」
「沈卿卿,當初的獨立女學霸怎麼變成戀愛腦了?」
那是宋沂第一次背著我和別人撩騷。
那是我們畢業的第二年,生活有了些好轉,但依舊過的很拮據。
可在我買菜為一毛兩毛糾結時,宋沂大手一揮就給那女孩買了金項鏈。
八萬八,幾乎是我們所有的積蓄。
有段時間宋沂沉迷遊戲,和那個女孩就是在遊戲上認識的。
我身體不好,例假痛的厲害。
以前的宋沂手裏再窮也會攢下止痛片的錢,在我疼的厲害時會抱著我小聲抽噎。
他說他怪自己沒能力照顧不好我。
可那天我被痛醒後,宋沂就躺在我身旁打遊戲。
眼裏閃著興奮的光,絲毫沒有注意到我身體的不適。
在我發現他偷腥後我單方麵和他大吵了一架。
他跪在地上哭,說自己該死。
他求我原諒他,他發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可我從他朋友那裏聽說了,是見麵後那個女生看不上他,就把他刪了。
而就在今天,我發現了第二次。
我喝的有些醉了,閨蜜的話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下。
再清醒過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手機裏有好幾通未接來電。
起身的聲響驚動了閨蜜,剛走到門口她就醒了過來。
她不滿地質問:「你還要回去?」
「想結束的體麵一些,好聚好散。」
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我決定放過他,也放過我自己。
到家時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宋沂見我回來有些欣喜的迎上來。
「早上醒來沒看到你,可把我嚇壞了。」
宋沂麵上焦急的神情流露,我抬了抬眼,原來愛真的能演出來。
我剛走進就看到了桌上的蛋糕,「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宋沂笑著把我額前的發絲掛在耳後,「你忘了?是我們戀愛五周年的紀念日。」
我坐在蛋糕前有些感慨道:「之前我們都吃不起蛋糕。」
他握住我的手,眼神如從前一般認真:「卿卿,我答應過你的,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
我盯著他的眼睛,質問的話卻沒有勇氣說出口。
最後我笑了笑,「下午我想去孤兒院看看。」
他也笑著看我:「要我陪你嗎?」
我搖了搖頭。
或許我和宋沂能在一起這麼久也有處境相似的原因。
宋沂幼時父親就跟別的女人跑了,是他母親把他拉扯大。
而我打小就沒有父母,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
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被人收養,由院長養大的孩子。
吃過午飯我準備了一些禮物,前往了孤兒院。
其實今天除了是紀念日,也是我的生日,是院長把我撿回來的日子。
每年的今天我都會去孤兒院看望院長。
我也曾和宋沂說過,隻有我認準的丈夫才有資格被我帶去孤兒院見院長。
那時宋沂信誓旦旦拍了拍胸脯,自信道,「保證讓領導滿意!」
可前幾年宋沂總會被各種事耽誤。
而今年,我不想帶他去了。
剛到大門口就看到幾隻小小的身影從屋裏跑出來。
幾個小團子抱著我的腿圍著我叫姐姐。
「看看姐姐給你們帶了什麼好玩的?」
幾小隻墊著腳尖去扒箱子,正當我饒有興致看著他們使一個高大的影子籠罩了我。
我回頭去看,是一位麵容清俊的男生,看上去年紀不大。
「你是?」
在孤兒院這麼久,我從來沒見過這號人物。
那人也不說話,沉默的拎起我拿的東西往裏屋走去。
這時院長剛出來,許是發現我在打量那個男生,便向我解釋。
「那是前不久來孤兒院的啞巴,問他什麼也不說話。」
「好幾天了也沒人來接,隻能先把他留在這兒,不過還好,他能幹一些力氣活。」
孤兒院地處偏僻,沒人願意來工作。
院長這些年一直一個人,現在有人可以幫忙也挺好。
跟小朋友玩了一會兒我便主動包攬了做午飯的任務。
這裏資金不足,做飯還需要燒火。
沒想到一時手生柴火竟掉了出來點燃了堆積在廚房的稻草。
我被濃煙嗆出眼淚,踉蹌著想開門提水桶滅火。
當我用力去推,木門卻紋絲不動時我才想起自己怕孩子跑進來碰到明火受傷,把門抵住了。
火焰迅速蔓延,我仿佛置身在烤爐中呼吸困難。
在我意識模糊之際好像栽進了某個人柔軟的懷裏。
醒來時身邊隻有院長在。
「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廚房...」
我有些內疚,一回來就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院長歎了口氣,「人沒事就好,有人已經把火撲滅了,也是他把你救出來的。」
正說著,那男生拿著藥膏走了進來,放下就離開了
我沒來得及道謝。
於是我問:「他叫什麼?」
「江言酌。」
記下他的名字,我打算下次回孤兒院的時候再向他好好道謝。
我看了看窗外,天陰森森的,隱隱有下雨的跡象。
果然,我剛出院門,就下起了雨。
孤兒院偏僻,又下著大雨,我等了很久都沒打到車。
無奈我隻能把車停在路邊給宋沂發信息。
「外麵下雨了,能來接我嗎?」
我等了半小時也沒等來回應。
我看了眼地圖,離家也隻有將近一小時的路程。
我咬了咬牙,剛準備走回家,路邊就停了輛車向我滴喇叭。
車窗慢慢搖下來,裏麵坐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小姐,需要順風車嗎?」
我愣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男人似是看出了我的顧慮,從口袋裏把身份證拿了出來。
「你看看,再給我的車牌拍個照,我真的隻是想做件好事。」
我看了看眼前昂貴的汽車,那是需要我和宋沂攢好久才能買得起的品牌。
[我身上臟。]
[車上有毛巾。]
盛情難卻,我隻得上了車,跟他道謝。
[沒事,小姑娘在外是要注意點安全。]
到家後我要給大叔錢,大叔不肯收,隻是突兀地叮囑我要珍惜眼前人。
難道是宋沂托人在接我?
這個想法一出來,
連我都覺得荒謬,卻又沒出息的有些心軟。
七年的感情,難以說忘就忘
也許,宋期還是在意我的。
萬一,他真的能改邪歸正呢。
到家後。
客廳的燈關著,我擰了擰眉。
我走到臥室門前,卻聽到了裏麵一男一女發出不和諧的聲音。
[嗯...她發信息都這麼久了,你就不怕她冒雨趕回來啊?]
[怕什麼,她晚回來一會兒我就能多點時間滿足你啊。]
[你真壞...]
門沒有關嚴,我能清楚分辨出那是宋沂的聲音。
房間裏混亂不堪,女人的呻吟聲不斷傳來,宋沂背對著我,絲毫沒有察覺到我在身後。
在我淋雨等待他的出現時,他在我們的床上跟別的女人歡愉。
心似是被刀割一般的痛,我苦笑了一聲,眼淚混著發梢的水滴在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