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進古早狗血小說。
我是女主的惡毒姐姐。
是她和男主戀愛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按照係統設定,我作天作地,最後被男主逼死。
我想脫離劇情,卻被係統強製執行。
好好好,真是狗娘養的係統。
真以為我沒法治你是吧。
我抱起骨灰盒,朝裏麵抓了一把塞進嘴裏:「太奶助我!」
-----------------------------
我是個資深熬夜黨。
某一天看到一本狗血小說,男主跟好幾個女人曖昧不清,女主卻為了男主墮胎。
看到這我頓時氣血上頭,在評論區裏激情開麥吐槽作者。
由於情緒過於激動,我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再醒來就發現自己穿越進這本狗血小說裏。
並且自己還是女主的惡毒姐姐,下場極其淒慘!
想到這,我扇了自己一巴掌,試圖清醒過來。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眼前一個穿著補丁衣服的女生,用著自己水靈靈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我。
看到她,我立馬意識到她是本文的女主沐晚,我的親妹妹。
既然醒不過來,為了避免自己死亡,我隻要遠離她,不跟她作對,不和她搶男主,不就可以改變結局了。
想到這我瞬間安心起來。
這時,一道電子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宿主已綁定惡毒女配係統---檢測到宿主有逃脫劇情的念頭,現警告一次,將強製宿主執行主線劇情。」
還沒等我消化完它話中的意思,兩道身影突然出現。
「沐晚,你這個小賤蹄子,趁著我們不在家你就欺負你姐姐是吧,現在過來給她道歉!」
我媽扇了沐晚一巴掌,指著她鼻子就罵。
我剛想上前阻止就發現身體不受控製,撲進媽媽懷裏邊哭邊汙蔑沐晚打我。
我爸也在旁邊心疼的安慰我。
沐晚捂著臉眼含淚水的看著我們,她解釋但是沒有人信。
反而遭到了父母更嫌惡的眼神。
不是吧,還玩強製這套,那我豈不是死定了,我在心裏呐喊著,掙紮著,但是沒有用。
我隻能不受控製的朝著沐晚做出一個挑釁的表情。
她瞪了我一眼,在父母的逼迫下不情不願的給我道了歉,隨即哭著跑走了。
但這個家裏沒人在意她,看到這時我也不明白作者的腦子裏是不是有屎。
哪個父母會不疼愛自己的兒女。
更何況是隻偏心姐姐,對妹妹不管不問。
拿到身體控製權後,我迅速出門去找沐晚。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沐晚會在小巷子裏遇到失魂落魄的男主沈耀。
之後兩人就像一塊磁鐵一樣互相吸引,愛上彼此。
如果能阻止他們見麵,這樣就可以從根本上避免被男主逼死的命運。
我讓司機踩滿油門,終於在沐晚到達小巷子前攔住她。
我把沐晚拉上車,她一邊掙紮一邊大喊:
「沐昭月,你放開我,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餘光撇見沈耀的身影出現在小巷子裏,我連忙捂住沐晚的嘴把她壓在車座上。
她震驚的看著我,一時竟忘記了掙紮。
見她老實了,我抬頭四處查看,確定沈耀已經走了,我才鬆了一口氣,放開她。
「你別誤會,我是見你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了擔心你出什麼意外,這才來找你的。」
她委屈的瞪了我一眼,隨即氣呼呼的看向窗外不理我。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有妹妹是這樣的感覺。
但隨即我也明白過來,係統能幹預的隻有我的主線劇情,其他時候我可以自由行事。
這樣的話我的可操作空間就大了許多。
第二天,剛進學校就看見沐晚和沈耀說說笑笑的走在一起。
就當我疑惑自己明明阻止了兩人見麵時,係統的嘲諷聲在我腦中響起:
「你真以為自己可以靠漏洞改變劇情嗎,簡直是無知、愚蠢。」
劇情被這個狗係統修複了。
一股絕望湧上心頭,不是吧,老天就這麼想讓我死嗎。
我在心裏臭罵係統,它不再出聲,反而是在我體內放出一股電流。
鑽心的疼痛在體內蔓延開來,我吃痛的叫出聲。
周圍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回到教室,坐在座位上渾身發顫。
沈耀皺著眉看著我:「沐昭月,為了吸引我的注意你做戲有必要做的這麼全嗎,好了,我送你去醫務室行了吧。」
書中我和沈耀是同桌,他是年紀第一,我是年紀第二。
我在追趕他的過程中逐漸被他吸引,喜歡上他。
我表白了許多次,他雖然拒絕了,但也給我一個曖昧不清的態度,讓我認為自己還有機會。
以至於後來他跟沐晚在一起,讓我認定沐晚是小三插足上位。
我對自己的這個親生妹妹可謂是出手狠辣,在學校帶頭霸淩她,在家誣陷她讓她被父母厭棄。
想到這我就想扇作者一個大嘴巴子,為了體現男主的魅力,一個勁的虐女主。
此刻我的怨念已經達到了頂峰,沈耀還不知死活的往我麵前湊。
「滾!」我朝著他吼道。
他被我嚇了一跳,隨即臉色便沉了下來。
「沐昭月!別給臉不要臉!」
我不理會他,趴在桌子上大口喘氣,直到體內的電流消失。
沈耀一直享受著我的追捧,何時被我這樣對待過。
他抓著我的胳膊就要拉扯我,被我直接甩開。
我冷眼看他:「沈耀,你嘴上說不喜歡我,私下裏卻接受我對你的所有好,暗示我我還有機會,實際上隻是吊著我,你不覺得你這樣的做法很惡心嗎。」
我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全班的人聽見。
同學們戲謔的眼光紛紛向沈耀投來。
我追沈耀的事情全年級都知道,畢竟富家女追求窮小子的故事隻在小說裏發生過。
隻不過他們沒想到表麵清淡的高冷學霸私下裏居然養魚。
沈耀被四麵八方的眼神盯的無地自容。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這場鬧劇才結束。
班主任進門,我無視旁邊吃人的目光直接舉手。
老師示意我講。
「老師,我要換座位,這裏空氣不好。」
我意有所指。
沈耀頓時忍不住了站起來就指著我:「沐昭月,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斜眼看他:「沈同學,我又沒說你汙染空氣,你反應這麼大幹嘛?還是說你早上沒刷牙,怪不得這麼臭。」
底下傳來同學們的憋笑聲。
見此情景,為了避免矛盾更大化,班主任當機立斷的給我們換了座位。
一整天我都感覺自己的後背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不用想都知道沈耀恐怕此時想殺了我的心都有了。
不過我可沒工夫管他,按照書中的內容,過幾天我就要迎來女配人生中的至暗時刻了。
這幾天上學放學我都湊到沐晚身邊,帶她一起上下學。
為的就是改善在她心裏的形象,在男主要逼死我的時候,她能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救救我。
隻不過可能是我惡毒姐姐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以至於沐晚見到我就跑,於是我隻能強製愛了。
每天讓身邊的保鏢按住她,把她押上車,然後苦口婆心的勸說她。
終於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她開始對我改觀。
更幸運的是,我沒有觸發主線劇情去傷害她。
一切好像都往好的地方發展了。
但事與願違,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天,我被校霸帶著小混混堵在樓梯口。
他們把我圍了起來。
為首的是一個留著寸頭痞帥的男生,他是學校無法無天的校霸,是女主的深情男二。
「沐昭月你個不要臉的賤貨,希望你識趣的離晚晚遠一點,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有欺負她的行為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直視他冷笑一聲:「趙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我的未婚夫吧,令尊知道你天天在外辱罵自己的未婚妻,覬覦自己未婚妻的妹妹嗎?」
沒錯,我和趙亮有婚約,他爸早年救過我爺爺,他們用這個人情希望兩家聯姻。
本來他們家是不夠格的,畢竟我家是本市的龍頭企業。
但我爺爺一意孤行,不顧父母的勸阻,一直婚書定下我和趙亮的婚約。
趙亮借著我的名聲在學校橫行霸道,無人阻攔。
時間久了,竟讓他分不清大小王了。
現在老爺子已經去世了,這個婚約也該是時候作廢了。
趙亮聽見我的話,也有些忌憚於我。
但當著自己的小弟麵他絕不認慫。
「你真以為我會怕你嗎,要不是你們這個狗屁婚約,我早就該跟晚晚在一起了,現在就讓你嘗嘗被萬人唾棄的滋味吧」
他朝我陰狠一笑,拿出手機點開錄像對準我,示意自己的手下上前。
幾個人用猥瑣的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就在他們即將靠近我時,我穿上雨衣,從包裏掏出一個骨灰盒。
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我朝裏麵抓了一把塞進嘴裏:「太奶助我!」
‘嘩——’樓上倒下一大盆水,把在場的人都淋了個透心涼。
就在他們還懵逼中時,我向後退了一步,又抓起一把灰塞進嘴裏:「太奶助我!」
話音剛落,樓上又落下一大堆排球,當場就把趙亮的小弟們砸暈了過去。
在場僅剩趙亮一個人還清醒著。
隻不過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般。
我抬頭看他,露出一個瘮人的笑,隨即手又伸向骨灰盒。
他瞪大驚恐的雙眼向後退去,不顧倒地的小弟們拔腿就跑。
手機掉在地上他也沒有發現。
我撿起他的手機裝進兜裏,轉身去了監控室。
原書中,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
麵對幾個男人的圍堵,我的反抗絲毫沒有作用。
反倒被趙亮拍了不雅視頻被他威脅。
腦殘作者為了讓我更加黑化。
安排樓上的同學失手打翻水桶,讓我的衣服變得透明。
又安排樓上取體育器材的同學失手推翻車子,一個個落下的排球把我砸暈。
剛好到了下課時間,同學們一窩蜂的湧出教室,就看見衣衫不整暈倒在樓梯口的我。
學校莫名開始流傳出我的私生活很亂,我很臟的謠言。
趙亮反手就把我的不雅視頻發到了校園貼吧上,直接把我私生活很亂的謠言做實。
這件事越傳越廣,我的名聲徹底臭了。
在圈子裏沒人看得起我,我隻能和趙亮綁死在一起。
我把這一切的錯都歸到了沐晚身上,我對她的恨日益增加。
我開始想方設法的陷害她毀她的名聲。
這是奠定我死亡的第一步,我肯定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至於為什麼我這麼顛,放著明晃晃的保鏢不帶,明知有危險還是要過來。
那自然是因為這個狗係統了。
這個劇情是我必須要走的,但為了不被它控製,我隻能盡量的還原書中的場景,不帶讓他認為影響劇情的工具。
一個雨衣,一盒裝滿麵粉的骨灰盒,這怎麼可能影響到劇情的發展呢。
當劇情走向已經被改變時,它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畢竟每一步都沒有問題。
係統毫無情感的聲音第一次有了起伏:「宿主違反了規則,即將修複劇情漏洞——修複失敗,為了防止宿主再一次違反規則,本次將加大懲罰力度。」
最後一句我聽出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滋味。
沒等我嘲諷回去,一股電流貫穿全身,這次比上次強了兩倍,直接把我疼暈了過去。
即使是在昏迷中,我的精神也在一遍一遍的經受摧殘。
再睜眼,入目是一片白。
我的大腦一陣麻木,絲毫不懷疑自己現在已經在天堂了。
直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出現在我眼前。
沐晚見我醒了,她淚眼汪汪的趴在我身上哭泣。
「姐,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受這麼大的罪,我真不知道趙亮會去找你麻煩。」
我的意識瞬間回籠,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狗係統,我遲早把你剁碎了喂狗。
沐晚在我耳邊哭的極其淒慘,如喪考妣,搞得其他床的人紛紛側目看我們。
我無奈的拍了拍她的頭安慰她,讓她不要擔心,我並沒有怪她。
隻是我跟趙亮的這筆賬,該是時候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