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女孩,總在我蛋糕店前的櫥窗眼巴巴的看。
我心生不忍,每天都留些麵包送她。
她哭著求我:“今天我十八歲生日,您能去我家送個小蛋糕嗎?”
可我剛到她家,就被她殘疾的爸爸打暈。
女孩笑著說:“你留下,我就能一直有蛋糕吃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我留的都是些邊角料。”
我遭受非人折磨,含恨而死。
她卻成了蛋糕店老板,喝著下午茶,享受愜意人生。
再睜眼,我回到了她哭著求我送蛋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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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揚著輕音樂的蛋糕店,我悠閑地喝著咖啡。
“何姐姐,我想拜托您一件事......”從門口徘徊了許久的女孩,終於鼓足了勇氣進來。
再次看到這張眼神中閃著怯懦的臉,我握緊了桌子下麵的拳頭。
“我很忙!”我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她。
說完,我轉過身,走到另一張桌子前坐下,背對著她。
一旁的店員李敏吃驚的看著我。
“何姐,這不是你經常給她留蛋糕的女孩嗎?”
“怎麼了這是?你惹何老板不高興了?”
李敏放下手中的麵包夾子,把女孩拉進來,笑著問。
渾身臟兮兮的女孩走到我麵前,還沒說話就開始哭。
怎麼了?
我看著眼前流淚不止,好像有無數委屈的女孩,心頭冷笑。
上一世,我忙的腳不連地,沒聽清她小聲拽著衣角說的話。
她也是這樣,小聲的啜泣,肩膀抽動。
好像我虐待她似的,引人側目。
嚇得我放下手裏的活,撫著她不知道多久沒洗的頭發,連聲安慰。
她撲進我懷裏:“何姐姐,我今天生日,你能不能給我去家裏送個小蛋糕啊。”
“我也想體會一下,正常人過生日的感受。”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討飯似的來你店裏要點吃的。”
“雖然我沒錢,可是我也想要點儀式感,畢竟是我的成年禮。”
“可以嗎?求你了,何姐姐。”
邢小花邊哭邊說。
我立刻心生酸澀,同情心泛濫。
“你放心吧,我今天早點關門,肯定給你送過去。”
又把蛋糕圖冊拿出來,看著她開心的選了一個昂貴的翻糖蛋糕。
結果我拎著蛋糕,按照她給的地址,穿過了幾條崎嶇狹窄的弄堂。
在城中村的最深處,才找到她的家。
一進門,就聽見邢小花警覺的聲音。
“她來了!”
接著就被一個悶棍,給打暈了。
等我醒來,正看見自己手腳被捆著,在一張已經看不出床單顏色的木板床上。
邢小花在不遠處,拿著小叉子,小口小口的吃著蛋糕。
盡力模仿著優雅的姿態。
一個手指甲蓋裏都是黑色汙漬的,瘸腿男人。
正用那粗糙的臟手,在我胸前揉捏。
嘴裏還漬漬有聲。
“這有錢的女人,身子就是嫩!”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厲聲喊道。
“邢小花,虧我平時對你這麼好,每天都送你麵包吃。”
“趕緊給我解開,要不然我報警了啊!”
我不顧手腕被繩子磨得血肉模糊,掙紮著往後縮。
“何姐姐,你省省力氣吧。”
“這附近都是垃圾場,你喊破喉嚨也沒人能聽見的。”
“何況,你要是留下來,我還用得著去找你討蛋糕吃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給我的都是些邊角料!”
邢小花說完,關上門出去了。
我拚命喊叫,被邢盛一巴掌打腫了臉。
最後,我過上了人間煉獄的日子。
他為了不讓我逃跑,把我手腳都打斷,用鐵鏈拴著。
每天像喂狗一般,把剩飯倒在盆裏,給我踢過來。
他因為腿瘸,經常遭人白眼,以至於心理變態。
用自製的烙鐵燒得通紅,在我大腿內留下他的名字。
所有的一切,邢小花都在旁邊屋裏看得一清二楚。
卻隻是咧著嘴笑,我被折磨的越慘,她的嘴角翹得就越高。
“蛋糕店那裏,以後就交給我了,何媽媽。”
“你好好在家,給我爸生個胖小子!”
我從一無所有的孤兒,打拚出來的店和房子,也都被他們搶占。
慢慢的我絕望了,沒有了一絲活下去的心力。
趁著邢盛外出,我掙紮著爬到水桶邊,用一盆水把自己溺亡。
再睜眼,我回到了前世這個窗明幾淨的蛋糕店。
“何姐姐,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吃那些邊角料了。”
“我隻想要一個完整的蛋糕,你就不能滿足我十八歲的生日願望嗎?”
邢小花哭著跪倒在我麵前,拽著我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