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搬來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長的恰好是我喜歡的夫君模樣,對我也是極好。
我摸了摸已滿七月高高隆起的孕肚,看了看在廚房裏挽袖為我做桂花糕的公子。
「寶寶,為娘給你找個新爹,好不好啊?」
洞房花燭夜,我身著對方親自為我繡的嫁衣,床邊坐著同著喜服的公子,心裏樂開了花。
新房門卻猛然被推開,老道士一掃拂塵,歎了口氣。
「兩位,人鬼殊途,各自安好。」
我猛然推開麵前的如玉新郎,我就說這荒郊野外怎麼會有這種極品男人?
他果然不是人!
*
我醒來的時候,便是躺在了義莊的門口。
不記得自己姓誰名誰,家住哪來,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無法,我隻得從哪兒醒來,在哪兒安家。
義莊看著顯然已經荒廢很久了,周邊也是沒有人家居住,偏僻的緊。
雖然屋子裏灰塵極厚,但也能看得出之前是有人居住的,院子廚房裏竟然還剩了點糧食。
還好,雖然棺材多,到底是沒有留下還未處理的屍體,省去了我不少麻煩。
收拾了一番,隻得認命住下。
夜晚躺在收拾好的床上,我歎了口氣。
抬頭看了看已經高高隆起的肚子,我這情況,就是想再找地方,也是走不遠的。
這肚子起碼已經六個月大了,就這情況,我想走也是走不遠的。
隻是寶寶,你爹到底是誰啊?
義莊住了幾日,這地方當真是鳥不拉屎,就沒見過一個人影經過。
我也樂得清閑,每天隻管給自己準備吃喝,沒事就摸摸肚子發呆,想來再有三四月,這肚子應該能卸貨了。
我絞盡腦汁也沒能想起來我到底是誰,提起褲子不認人的孩子爹又是哪個?想多了也是頭疼。
索性不想了,孩子生了,我再抱著孩子找渣男吧!拿著證據找,應該成功概率大點。
門口的杏子樹長得極好,我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看著還未成熟的酸杏咽了咽口水。
卻無意中看見院子牆頭閃過一抹白,嚇得我趕緊從椅子上起來。
「誰!?」
我扶著腰跑出院門,看了一圈倒是啥也沒看見,難道自己眼花?
那白色…分明是毛發!這義莊不會真的有鬼吧?亦或是什麼狐狸精?
當晚,我便早早洗漱,上床睡覺,這義莊雖然荒廢許久,但是畢竟不是什麼吉祥地。
孩子生了我就趕緊離開吧!
第二日,我還未醒,便聽得外麵似有什麼聲音。
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好在外麵已經出太陽了,大白天的也沒什麼好怕的。
扶著腰剛走出院門,卻見一白發公子迎麵向義莊走來。
一瞬間,我便看愣了眼,這世間當真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膚白、貌美、細腰、長腿,好看得我流哈喇子,就是這年紀輕輕怎麼就一頭白發了?
那公子見我站在門前,口水欲流的模樣,倒是沒有見怪,反而放下手中東西,開心迎上前來。
「帥哥,你誰!?」
我見他直直向我走來,趕緊吸溜了一口口水,提前發問。
「竟是…不記得了?」
我話剛出口,公子臉上表情突變,滿臉陰沉和不敢相信,眼神裏似乎還帶著沉沉陰鬱。
「公子竟是認識我?我來這住了幾日了,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不,不認識,是在下唐突了,剛才隻是我的囈語罷了,娘子莫要見怪。」
我聽言,白高興一場,剛才還在幻想這麼帥的公子是不是我這腹中孩子的爹,來找我這小嬌妻來著。
現在看來,果然是我在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