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中了探花,
出身高貴的嫂嫂看不上我這野丫頭,將我同丫鬟一般使喚,
直到我無意中撞破她的奸情,
她心虛,便設計毀我清白,
被迫嫁給殺豬匠後,我自刎而死,
我那可憐的未婚夫婿也跟著殉了情,
重來一世,我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眼前的嫂嫂,
“如此惡婦,怎敢叫兄長念夫妻情分?”
“兄長風華,當配公主!”
......
我自幼孤苦,早失家人,被兄長拉扯長大。
兄長最是厲害,一舉中了探花,惹得鎮上姑娘羨慕。
“阿濟,你可攤上個好哥哥,要到京都去享福了。”
“將來嫁個貴人,你就是富貴人家的妻子了,可別忘了我們。”
聽著周圍姐妹打趣,我高興又羞澀的回了一句,“我早有婚約。”
我父親是個被貶官員,原來在京都給我和兄長定了親事,多年未曾聯係,也不知人家是否還認這門親。
不過如今我倒是不擔心了,兄長中了探花,風華正茂,哪家的姑娘不上趕著嫁。
也果真是這樣。
入京之後,梁世伯便登門拜訪,敲定了這婚事,嫂嫂嫁進來時,紅蓋頭被風吹起一角,露出如花容貌。
我想著嫂嫂真美,兄長定會幸福。
可不成想嫂嫂性格蠻橫,最愛使小性子,也極為看不上我這個鄉野丫頭。
“真沒規矩!和你說了多少次,長嫂如母,你要站著布菜伺候,三天兩頭裝病,是想讓人知道我苛待你不成?”
“別以為你兄長寵你就肆無忌憚,這家裏我說了算!”
隨即一個耳光落在我臉上,打的我雙耳嗡嗡作響。
我回過神來,看著麵前凶神惡煞的女人,心跳如雷。
“梁慧儀?”
嫂嫂驚詫的瞪大眼睛,沒反應過來。
“真是反了,小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她的丫鬟玉橋上前便揚起手要打我巴掌。
我握住她的手腕,上前推了一把,她狼狽的跌倒在地。
“你、你竟然敢推我?”
“推你怎麼了?一個下人也敢欺負到我頭上,我才是陸家的小姐!”
我心中升騰起無限恨意,前世種種在腦海中掠過,我竟然重生了。
重活一次,我又怎會被她們這群小人欺負?
這輩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陸家小姐?”嫂嫂梁慧儀大笑起來,鄙夷的冷哼,“陸家不過是個破落戶,若不是陸千舟高中,你陸濟慈算什麼小姐?”
“如今我是陸千舟的妻子,我說你是小姐你才是,我若說你是丫鬟,你也就是個丫鬟!”
“在我麵前裝什麼清高?”
我冷笑著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你也知道你是兄長的妻子,也隻不過就是妻子而已。”
“妻子能換,妹妹能換嗎?”
我與兄長一起長大,曆盡千辛,我們的兄妹感情不是梁慧儀能懂的,任何時候兄長都不會拋下我,但兄長若是知道這個嫂嫂將來會紅杏出牆,那還有她什麼事?
我白了她一眼,將桌上的菜肴揮落在地。
“反了你!”
“反了又怎樣?從今天開始,這桌上沒我的位置,誰也別想好好吃飯!”
我環視一圈梁慧儀和她的狗腿子們,轉身回房。
到了晚上兄長回來,我自知梁慧儀定會告狀,我直接一身素衣跪在了兄長書房門口脫簪待罪。
兄長從書房出來看著秋夜裏瑟瑟發抖的我,立刻將外衫脫了將我扶起來。
“濟慈,你這是幹什麼?”
“兄長恕罪,今日濟慈沒能侍奉好嫂嫂,惹得嫂嫂生氣,是濟慈的錯。”
“還請嫂嫂不要怪兄長,以免傷了夫妻情分。”
說完我便跪在地上叩首,兄長連忙將我拉起來,無奈的看向梁慧儀。
“這下你滿意了吧?”
梁慧儀臉上頓時不悅,“什麼叫我滿意了吧?陸千舟,你覺得是我的錯?”
兄長冷哼一聲,“我知道你速來大小姐脾氣,可濟慈是我妹妹,不是下人,整日讓她侍奉你,你是怎麼想的?”
“到底是不喜歡濟慈,還是看不上我陸家?我陸千舟配不上你是嗎?”
梁慧儀頓時傻了眼,雙眸含淚,“好啊陸千舟,你竟然這麼對我,我要與你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