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日沒夜的工作讓李巧芳暈倒了,李浩哲認為她在裝病,一盆水潑醒她。
當天夜裏她就發燒了,身體不停地抽搐。
我用毛巾濕了水放在她頭上,沒起太大效果,估摸著李浩哲這個時間沒睡,我求他帶李巧芳去醫院打針,結果被趕出來。
林念在一旁說風涼話:“沒用的人死了算了,幹嘛為她費那麼多心思。”
王婷附和:“隻要李哥不把她的任務分給我,管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患難見真情,我沒有理會她們,一遍一遍的濕敷毛巾放在李巧芳額頭。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她也退燒了。
她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把毛巾甩砸我臉上。“你怎麼用那麼臟的毛巾給我降溫?我臉過敏了怎麼辦。”
一夜未眠的我大腦宕機:“我…我…”
“你昨晚燒的太厲害,身體都抽搐了。是我一遍遍用毛巾給你降溫,你才能活下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林念這時醒了,不屑的嘁一聲。
“有的人就是厚臉皮,做一點小事就讓別人報答她。”
王婷說:“巧芳,你昨天燒的確實厲害,是念姐一遍遍用毛巾幫你降溫。誰知道剛睡一會就被安予搶了風頭。”
李巧芳聽完來龍去脈,朝我的床位吐了口唾沫:“真不要臉。”
她們三個人更近親了,去李浩哲那裏告我的狀,造謠我有逃跑的念頭,結果我換來一頓毒打,工作時派來一個壯漢看守我。
她們把豬糞抹在我的床上,把枕頭被子扔進豬圈。
我實在忍受不了,計劃逃走。我在觀察地形時,竟然遇到了林念。
她“噓”示意我別出聲,把我拉到角落。
“你這是打算要逃跑嗎,能不能帶我一個。我實在受不了,我想回家。”
“我為什麼要帶一個霸淩我的人?”
“我那是被王婷逼的,如果我不那樣做,她就讓李浩哲打死我。”
她擼起袖子,上麵都是鞭條抽打的疤痕。
“你看她最近工作時間特別短,她和李浩哲在一起了,因為嫉妒我,所以這樣虐待…”
“你可不可以帶我一起?”
在她渴求的目光之下,我忘記了以往的矛盾答應她。
出逃那日,我在約定地點等不到林念,怕以後沒機會了,我決定先走。
我剛把狗洞扒開,一道清脆的女聲從身後響起:“就是這,她要拉著我逃跑。”
林念給李浩哲解釋著我們的計劃,給他展示我挖很久的狗洞。我知道這一切都白費了,我忿忿地看著她,想把她身上盯出個窟窿。
為什麼,你不是也想逃走嗎?
沒等我開口問,李浩哲的幾個手下把我拖拽到一邊拳打腳踢,我感覺到骨頭都碎了,低聲求饒,那群人卻沒放過我。
最後我咽氣了。
我的靈魂跟著林念,我要向她索命。
因為舉報我有功,她從豬圈出來,住進了一個大通鋪宿舍,跟她一起的還有王婷和李巧芳。
她們歡快的討論:“還是念姐的法子好,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我們住進好房子。”
“就是我那天打疼你了,就怕留下瘢痕......”
“沒事。”林念淡淡開口。“不抽的狠一些她根本不信。當初喊她一起來就想有個跑腿的,現在到了這種環境,隻能犧牲她了。她跟我們本來就不是一條心的,現在用她的死給我們換來那麼好的環境,也算值得了。”
生前的疼痛如潮水般襲來,內心磅礴恨意,我伸出雙手想掐她的脖子,可我卻觸碰不到。
劇烈的白光照的我睜不開眼,陌生的熟悉感襲來,我好像有了實體感受。